第834章 怪盜的一見傾心
這次好像有些託大了……
別叫喚,千萬別招人來……否則,他又要被抓住了……
飲河捏著點翠面具,在心中祈禱著。
如他所料,鮑彩青進屋后,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藏在窗帘后的飲河,而是注意到了衣櫃里的異樣,打開保險柜里發現點翠首飾被偷了。
她立刻後退幾步,想出聲大喊,叫兒子來幫忙。然而,她張嘴喊了幾聲,卻發現嗓子根本發不出聲音。
飲河躲在窗帘后看著她的舉動,心裡非常詫異。
發生了什麼?
難道今晚是他的美夢成真之夜?
如果真的心裡想想就能讓別人聽從他吩咐的話……飲河突然想出一個鬼點子。
不如讓她承認老情人的事好了?
如果她在兒子面前承認她有老情人事,那就說明,他真的能控制她!
飲河也就是中二地想了想,根本就沒有期望這件事真的能發生。
然而,鮑彩青好像中邪似的,身子一僵硬,直挺挺地打開鎖,從屋子裡走出去。然後就聽見她用機械的聲音說:「我有一個老相好,他叫魏永康,他得了癌症快死了。我有一個老相好,他叫魏永康……」她將這番話當著自己兒子兒媳的孫女的面重複著。
「媽?你怎麼了?!當著耀琦的面你在說什麼呢?什麼老相好?」
鮑彩青突然說:「我有一個老相好……」
卧槽?!
飲河躲在屋中,聽見外面客廳的動靜,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驚呼聲。
他簡直不敢相信事實。
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這屋子有鬼?!
他喘了幾口氣,迅速站在窗邊穿好安全繩,從窗口翻了出去,帶著點翠首飾逃之夭夭。
與此同時,鮑彩青好像失了魂一樣的,整個人打了個哆嗦,身體好像不能自己似的,朝房間的位置走了幾步。
「媽,你怎麼了?」周岳衝過去拉住她,使勁搖晃著她的肩膀。
鮑彩青如夢初醒,好像剛剛就像中了邪似的,就連記憶也一陣恍惚。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剛才做的些什麼,頓時老臉通紅。
鮑彩青嗓子發乾,用沙啞的聲音喊著:「我怎麼了?老天爺啊,我剛才做了什麼?那不是我想說的話!我沒有,我沒有!」儘管鮑彩青連連否認,可是她已經將她的秘密說出了口。
「奶奶,什麼是老相好?」天真無邪的孫女昂起小腦袋發問。
鮑彩青聽見孫女的問題,她更覺得無地自容。情緒牽引著身體原本就有的病痛,心臟簡直快要跳出胸口。疼痛逐漸加劇,她伸手捏住胸口,不一會兒就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周岳連忙讓媳婦去取葯:「媽?媳婦兒,媽不舒服,快拿葯!快拿葯來!」
媳婦匆匆將葯取來讓她含服,可癥狀並沒有絲毫緩解。周岳趕緊打電話叫來救護車,將老人送往醫院進行治療。
……
飲河從居民樓上回到屋頂,等他收起一切工具,再打扮成快遞小哥的樣子,趁著夜色掩護,出了居民樓。
與此同時,被鮑彩青兒子周岳叫來的救護車剛剛開到樓下。
離開小路,經過主路的時候,飲河與這車擦肩而過。他回頭看了看救護車,並不知道這輛車就是送鮑彩青去醫院的。
得到點翠首飾,飲河也沒有再回去用來監視鮑彩青的出租公寓里,而是直接離開現場。
他打車去了附近一家商場,買了一個禮物包裝盒,並避開監控,在廁所將點翠首飾小心翼翼地放入盒子中。
將禮物盒完美打包后,他再次攔車,喜笑顏開地來到了筱遠工作室。
自從紅了之後,筱遠就脫離了原本的經紀公司,自立門戶開了一個工作室。
工作室原本只是一個小作坊,但畢竟有名氣在,很快就招攬不少精英前來投誠。於是,這個小地方便逐漸擴大成了現有的局面,旗下更有不少簽約藝人。例如同樣正當紅的君曦蝶,也是出自筱遠工作室的。
可能是因為忙碌的緣故,即使已經深夜10點,工作室里依舊嘈雜得很。
這些編導、製作人和MV設計者似乎根本就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也根本就不知道下班,好像只要歌手沒有退役,他們總有用不完的熱情來幹活似的。
作為自由職業者的怪盜飲河,當然無法理解這些人的熱情和執念。
抱著禮物盒,熟門熟路地從工作室後門溜進去,結果沒走幾步,竟然被人發現了。
「外賣,是外賣嗎?」一個戴著眼鏡片的萌妹導演見到生面孔后跑了過來。這個大妹子也就二十幾歲,年輕還很小,但已經有很多導演經驗了。
飲河見過她,她可是筱遠的頭號導演,也是他的忠實狂熱粉絲。他隨口忽悠:「不是,是快遞,給筱遠總裁的。」
「哦,那你放前台就好啊,怎麼會讓你進來呢?」萌妹導演伸手推了一下眼鏡,仔細分辨,然後驚呼,「是你,那個死小子!」她伸手抓起桌上的文件夾就往飲河身上抽打,「你這個變態跟蹤狂,居然跟蹤我們老闆,還偷偷跑到他家裡去!變態!」
被她這麼一喊,整個工作室的人都停下手頭的事,看向飲河。
飲河見狀不妙,將禮物盒往自己懷中一塞,就想逃跑。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朦昧導演喊道。
真是的,今天走了什麼運?晚上偷個首飾好像有邪魔附體幫他控制別人的行為,而現在竟然被當眾抓包。這群人明明都很忙,為什麼不繼續工作,反而要來湊熱鬧呢?
要知道,他只是想將禮物送給筱遠而已。
「怎麼了?」筱遠喝著咖啡,從錄音室隔間里緩緩走出來。
眾人已經將飲河團團圍住,因為多是文職,拳腳並不好,很多人都拿起掃帚、文件夾,甚至椅子來進行攻擊。筱遠看著自己的手下草木皆兵,嘴角噙著笑容,目光掃過眾人。
工作室職員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低頭很愧疚的樣子。在筱遠的地盤上,沒人能忤逆他的意思,這並不是因為威嚴,而是因為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