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138章

  顏色，性狀，結合著時間空間，數條進程一起運作，看似分離，卻又凝結在一起。如同大海的波浪，此起彼伏，相互牽連。


  命運，未知……


  如同通過一條長長的隧道，無需知道過程，但她俯瞰結果。


  片刻後，蘇陌陌輕啟朱唇，神色空濛：“三個月後，不會很久的。”


  寡婦花很有靈性，明白蘇陌陌所言，上前舔她的手。


  蘇陌陌低頭撫摸，對寡婦花說：“好了，我該走了。”


  天色變得微亮，空氣愈發冷冽而清新。綠燈感光後自然熄滅，微弱的白光如同月霜一樣，照亮在四周。遠處的鳥兒已蘇醒，正在枝丫上鳴叫。


  寡婦花叼住她的褲腳，不讓她走。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


  寡婦花搖搖尾巴，在蘇陌陌身邊轉了一個圈。


  蘇陌陌猜不到寡婦花的意思，以為她不想讓她離開，便蹲下來解釋道：“我不會留在這裏，可我會再回來看你的。這樣吧，送你一幅畫，留作紀念。”她撿起一根斷枝，在泥土上劃幾筆。


  兩分鍾後，她和寡婦花的Q版肖像就落在土上。


  “以後，你如果想我了，就看這幅畫吧。”她摸摸寡婦花的腦袋。


  天已經亮了，再晚一點，她就走不了了。林景喻吃了藥，應該還睡著，隻是如果林家父母早起看見她，蘇陌陌又要費唇舌去寒暄。


  何況，為了林景喻而回來，這份動機本來就很奇怪吧……


  她起身要走。


  寡婦花還是擋在她身前，不讓她走。


  “花花……”蘇陌陌無奈歎氣。


  剛想說什麽，花花衝她搖搖尾巴，站到墓碑邊的綠藤之下。


  蘇陌陌這才注意到，頭頂的綠騰之間，一朵朵半放的朝顏正悄無聲息地展開喇叭形的花邊。或許是被精心栽培過，這棵藤上有著藍色，深紅，桃紅，紫色，白色等不同品種的牽牛花。各色的牽牛花零星點綴著這束綠色爬藤，在微弱晨曦的光芒之中，清新得如同天空之城。


  應該是剛才就開始了，這就是寡婦花叫住她的原因。然而她一心隻想離開，並沒有看到這景色。


  她吸了一口氣，朝顏花並沒有什麽香味，但對於有著敏銳嗅覺的寡婦花來說，一定嗅到它們的香味。周圍的空氣更加清新，而天色也愈發明亮。


  蘇陌陌此刻已不急著走，抱著寡婦花席地而坐，靜靜等待朝顏徹底綻放。


  幾分鍾而已。


  喇叭的形狀就徹底打開了。


  “謝謝你，花花。”蘇陌陌抱抱她，“再見。”


  寡婦花這次再也沒有攔住她，站在原地，搖著尾巴。瞅了蘇陌陌幾眼後，轉身繼續打量著這些花。


  蘇陌陌賞花後，心情舒暢不少。對於林家，她覺得這也算是一個很好的告別。


  謝謝你們的花。


  至於林景喻……


  以後有緣再見吧。


  她穿過後門，回到大廳。女仆們不知幹什麽去了，大廳裏的燈被關掉，漆黑一片。


  不過蘇陌陌對林家還算熟悉，窗簾裏透過的微涼光芒。


  她踩著紅木地板上的微光，穿過廳堂，朝大門走去。


  “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