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陰謀
男人一身白色休閑服,非常經典的板寸頭,兩邊修剪幹淨,發頂多留出來一些頭發,長臉型,就連眼皮兒都是她一個女生都望塵莫及的深雙,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看上去水旺旺的,不同於冷烈風的剛烈帥氣,這男人全身上下透漏著一種陰柔的美。
看到男人微微皺起的沒有,水一心猛然回神,心裏麵暗罵了一聲直接花癡,急忙開口道謝:“我沒事,謝謝你啊。”
男人上下看了她一遍,好像是確定了水一心沒事,點頭之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看著男人的背影,水一心緊緊抱著自己懷裏的盒子,這男人可真高冷,比四爺同誌還要高冷。
在高出看到水一心被人救起的袁如雲,臉色立刻變得猙獰狠毒,居然沒有撞死她,剛剛出現的那人是誰,壞了她的大事。
水一心看著自己被蹭到血肉模糊的手臂,倒抽了一口冷氣,抱著自己懷裏的盒子回家去了。
不遠處的拐角處,林泱看著麵前蹲著的兩個男人,陰柔的嘴角微微一勾,“配合的很好,膽子也很大。”林泱是影子龍隊裏麵實力最強悍的一個,也是脾氣和冷烈風最相似,他也是唯一一個暗地裏保護冷烈風的影子。
“爺,這是視頻。”站在車邊的一人過去將手裏的DVR交了過去,從袁如心把東西丟出來,到其中一個男人將車子丟到馬路中央,再到車子開過來,全部都有。
林泱接過DVR,好看的眉眼慢慢皺了起來,水一心受傷了,這個要怎麽和龍頭交代?
“龍頭回來了嗎?”林泱覺得自己回去之前,要先把這個弄清楚,要知道自己會不會一會去就死。
“還沒有。”那人開口說道,龍頭三天前突然有緊急任務,但是這次卻把林泱留了下來,可見這位水小姐對龍頭來說意義非凡。
林泱點頭,收了DVR,“你們在這裏守著,水小姐不能有任何意外。”而他,還要去和龍頭請罪。
水一心回到家裏,袁如雲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她隻是傷了手臂,這時家裏隻有她和水一心還有安穎,她也不必偽裝什麽,“沒想到你命這麽大,居然沒撞死你。”
水一心抬頭看著她,“你故意的。”不然以她的力氣,不可能將盒子丟到馬路中央那麽遠的。
“是又怎麽樣?你去和皓寒說啊,看看他信你還是信我?”袁如雲從上到下看著她,哼了一聲去了客廳:“於媽,我的燕窩粥呢?”
水一心回頭,一把將她拉住,不在意受傷的手臂,一巴掌打了過去,沒有用盡力氣也不過是顧忌她肚子裏的孩子,“袁如雲,我縱容你留在這裏,但是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袁如雲尖叫出聲,發瘋似的撲向了水一心。
水一心一手將她的手腕握住,將人甩到了一邊,哼了一聲:“小心你的孩子,這可是你現在唯一的籌碼了。”
水一心說著,回頭上樓,卻看到了門口回來的雲皓寒,還有樓上臉色陰沉的安穎,本來還打算反擊的袁如雲在看到雲皓寒的時候立刻變得委屈了起來,跑到了他身邊雙手摟住了雲皓寒:“皓寒,這個女人要害死我們的孩子。”
“水一心。”安穎厲聲嗬斥道,幾步下樓,惡狠狠的看著她:“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皓寒,和她離婚,馬上離婚。”安穎大聲叫著。
雲皓寒一臉陰鬱之色,一邊是自己母親的責備,一邊是袁如雲的委屈,他看著站在那裏倔強到不肯為自己開口辯解一句話的女人,心中除了不知名的憤怒,更多的是挫敗。
“皓寒,你看她打的,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她上來就打了我一巴掌,還說什麽她讓我住在這裏都是恩賜了,讓我不要得寸進尺,這些話於媽都有聽到。”見雲皓寒一直沒有說話,袁如雲有些急了,繼續開口說道。
安穎聽到水一心打人,看著她抬手欲打,卻被一聲嚴厲的嗬斥聲驚住。
“鬧夠了沒有。”雲寒進門看著這煩亂的家裏,緊皺了眉頭,過去站在了水一心的身邊,雙眸犀利的看著安穎。
從老爺子過世安穎就在沒有見過自己的丈夫,今天回來卻是為了護著水一心,整個人更加的氣氛,一把推開雲寒:“你護著這個小賤人,這個小賤人差點害死你的孫子。”安穎大聲叫道。
水一心看著他們這一家人,忍不住想笑,回頭看著委屈的袁如雲:“你敢告訴他們我為什麽打你嗎?”如果不是自己命大,如果不是那個人救了自己,也許現在她已經死了。
想到死,水一心突然覺得背脊發冷,她知道袁如雲恨她,卻沒有想到會恨她到這種地步。
袁如雲目光有些閃躲,吞了吞口水開口說道:“我,我怎麽知道,你上來就打我,就說了那些奇怪的話,我不就是看著你這盒子沒有用給你丟出去了嗎?”
“盒子?”提到盒子雲皓寒看向了她抱著的那個盒子,突然想到了什麽,她那天也是看到這個盒子裏的東西之後就要和自己離婚的。
袁如雲看到了雲皓寒的目光,底氣足了一些:“對啊,就是那個盒子,也不知道裏麵的信件都是誰的,還有一條項鏈,想必也不便宜吧。”
雲寒回頭看著水一心,讓她先上樓去處理自己的傷口,下麵的事情他來處理。
水一心感激一笑,越過憤怒的安穎上了樓。
回到房間,雙腿微微發軟,靠在門口滑坐在了地上就再也站不起來,在醫院看慣了生死,可是她依舊沒有辦法麵對自己的死亡,誰說她不怕,她怕的要死,可是她在怎麽怕,外麵那些人哪個是她可以依靠的,就連自己的丈夫,她都沒有辦法依靠。
身子突然被人抱起,她猛然抬頭,看著那張自從爺爺過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的人,突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埋在他懷裏哭了出來,哭出了她的恐懼,也哭出了對爺爺過世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