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災地相逢
水一心出門去上班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從外麵回來的雲皓寒,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水一心微微一愣:“你怎麽了?”
雲皓寒抬頭看了她一眼,隻是這一眼讓水一心心裏發怵,還沒再次開口便被雲皓寒拉了出去。
到了停車場雲皓寒將手裏的報紙直接丟在了水一心的身上,眼目欲裂的樣子幾乎要控製不住把她掐死。
水一心帶著好奇將報紙撿了起來,這明顯是沒有發布出去的,隻是上麵的人讓她抬頭看向了雲皓寒,上麵的照片是她和冷烈風,有在車中親吻的,還有花園後麵的親密的。握著報紙的手微微打顫,緊緊的盯著他,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驚詫。
“水一心,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就這麽急不可耐了嗎?”他用了一個晚上時間才把所有的報紙都壓了下來,雖然是誰爆的料他還不知道,但是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他有的不單單是一個丈夫該有的憤怒。
水一心一直做著深呼吸,顫抖的身子微微平靜了下來之後才急切的開口:“不能讓爺爺看到,絕對不能讓爺爺看到。”
“你現在知道不能讓爺爺看到了,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沒想過嗎?”雲皓寒低吼。
水一心看著報紙,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現在怎麽辦?”她擔心,為了爺爺,也為了冷烈風,雲皓寒說對了一句,他們還沒離婚,而冷烈風作為一個軍區首長,如果發生了這種事情,對他的影響一定很大。
雲皓寒看著她著急的樣子,雙手鬆鬆緊緊,她到底在擔心什麽,爺爺還是四叔?
“你最近不要和四叔見麵了,那人既然能拍到你們的照片,就肯定是我們周圍的人。”雲皓寒分析著,卻也帶著自己的目的,他不想他們見麵。
“我……”水一心話還沒有說,獨角戲的鈴聲就從她的包裏傳了出來。
一首鈴聲,讓雲皓寒擰了眉頭,他並不知道這首歌的名字,隻是這歌聲聽著淒涼。
水一心接了電話,是蘇小小打來的,說是她們醫院要參與救災,水一心來不及多想,掛了電話就要離開,卻被雲皓寒一把拉住:“我說的你記住了沒有?”
水一心回頭深深的看著他,他的眼神自己看不懂。又或者說,她一直都沒有懂過。但是他此時的眼神除了看不懂,更多的是讓她害怕,一手揮開他的手:“我趕時間。”她說著,幾乎是落荒而逃,說是去上班,更多的好像是逃避。
雲皓寒不讓自己接觸四爺,究竟是為了什麽,她不敢去多想。
水一心趕去醫院,大家已經整裝待發。被派去的十個醫生四女六男,水一心和蘇小小在被派人員之列。而林漓,因為水一心是去自家老大身邊,所以她果斷的選擇了留在醫院,她不是真的勇士,不敢直麵陰冷的老大。
由於這次水澇嚴重,陸軍基地已經派出幾批人,空軍也不例外,直升機參與搶救,物質運送,作為空軍基地的首長,冷烈風並沒有擺他的官架子,所有最危險的地方都是他執行的飛行任務。
水一心他們趕到救援地的時候被這滿目蒼夷深深的震撼了,暴雨依舊襲擊著這早已不堪重負的土地,一抹抹軍綠色在混黃的泥水裏奮力的進行著搶救。
半空中直升機轟鳴,有人還在上麵拿著喇叭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搶救任務的實施。
相關人員將他們帶到人員暫時安置區,天災之中必帶疾病。
下山的路已經完全被堵死,他們的物資隻能靠空軍直升機運送,而麵對這麽惡劣的天氣,即使是飛行員,也需要熟練的技術,達標的心理素質。
水一心為受傷的村民做著包紮處理,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蘇小小看過來,小聲開口:“怎麽,想你家四爺了?一會出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看到你家四爺呢。”
“胡說什麽呢,他怎麽可能在這裏。”水一心繼續進行著自己手裏的動作,雖然她也希望能見到他,隻是受災的地方這麽多,他們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
想到報紙的事情,水一心又覺得,也許不見他才是對的。
“看你這副戀愛中的小樣子,這才是戀愛嘛,你和雲皓寒那算什麽,我看單戀都不算,你就是抱著他小時候對你的好不放。”蘇小小說著,起身過去拿了繃帶過來,看著外麵的大雨:“這變態的天是要怎樣?”
水一心哀怨的看著她,要不要這麽犀利,再怎麽說,從自己回來到現在,也算是在他身後跟了五年。
其實自己回來那兩年雲皓寒待自己還是很好的,隻是從她和爺爺說了想要和雲皓寒結婚之後,這一切才變了。
蘇小小看著她哀怨的小眼神,忍不住嗆了她一句:“別這麽看我,我可不是你家四爺,在意不到你的玻璃心。”
“你丫才玻璃心呢。”水一心翻白眼,小心的處理好那村民腿上腐爛的地方,低聲開口:“好了,注意不要在碰到水了,這個消炎藥一天吃三次,一次一粒。”
從下了飛機,到晚上,她們就在中午的時候有十分鍾時間吃了飯,其餘的時間都在忙碌,傷員還在繼續往這邊送來,她們甚至連喝杯水的時間都沒有。
“姐姐,喝水。”一個穿著軍大衣的小姑娘,五六歲的樣子,手裏拿著一瓶純淨水,仰著小腦袋甜甜的開口。
水一心剛剛為一個患者打過針,將針頭弄斷丟進了垃圾桶裏,低頭看著臉上帶著泥點的女孩,蹲下身子溫柔的給她擦拭著,看著女孩手裏的水,這裏的人,一天隻能有一瓶水她是知道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姐姐不渴,你自己喝吧。”
小女孩歪了歪自己的腦袋,指著外麵:“那個帥叔叔讓我給姐姐的。”
叔叔?水一心起身,看著外麵那個還在指揮搶救的背影,依舊給人高大威武的感覺,隻是他那身天藍色的作訓服已經完全被雨水打透,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感覺到了背後的目光,冷烈風突然停下了手裏的指揮工作,回頭看著裏麵正在看著自己的女人,微微勾唇,四目相對間,無需言語,就已經可以知曉對方的所有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