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一個都跑不掉

  餘小飛站在王毅麵前，他不知道王毅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覺得一定不簡單。王毅看到餘小飛也驚訝了一會，沒想到那麽快就被他發現了。


  他知道瞞不住自己兄弟，這下也隻好選擇托盤而成，兩人來到消防樓道，餘小飛顧不上想起之前加班晚上聽到的腳步聲，隻關心王毅發生什麽事了。


  “王毅，發生什麽事情了，你這是想做什麽？”


  王毅聽到餘小飛關切的語氣，歎了口氣，也不再兜圈子。


  “小飛，我女朋友失蹤了。”


  女朋友失蹤你跑醫院幹啥呢？餘小飛看王毅臉色嚴肅，也知道應該沒有那麽簡單，默默的等待王毅一一道來。


  “她在東大讀書，今年實習，前些天班裏幾個同學組織去人才市場招聘會麵試，可那天她們班上有個同學從東大廢棄教室跳了下來。”


  “一開始也沒有什麽，也就這樣安慰她，可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接二連三，已經跳了幾個，這次跳的是她們學校的一個保安。”


  說到這裏，王毅臉色蒼白了起來，神情也變得有些複雜。


  “那保安被抬上救護車前，指著我女朋友，說下一個就是她，一開始聽也不在意，可是昨天，突然就聯係不上了她了。”


  餘小飛聽完以後大致也明白了，初步判斷王毅女朋友也許是因為心裏煎熬害怕，所以選擇躲了起來，還想和王毅說聲別擔心，外麵走廊突然一陣聲響。


  隻見王毅聽到聲音後，很快的跑了出去，餘小飛趕緊跟上，走廊上兩個小護士正企圖把穿著病服的男人拉住，可這男人動作很大，兩個小護士根本不是對手。


  穿著病服的男人看見餘小飛和王毅，蒼白瘦弱的臉露出詭異的笑容，餘小飛看完之後都感覺毛骨悚然，男人突然往兩人這邊跑了過來。


  餘小飛還未來得及阻擋，王毅就已經上前抓住男人的手：


  “你那天說的什麽意思？”


  男人浮誇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王毅越發的沒有耐心，直接抓起男人的衣襟：


  “說啊，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啊？”


  生怕王毅做出點無法控製的事情，餘小飛趕緊讓王毅放開那男人，男人瘋瘋癲癲的大笑著，指著王毅。


  “血印、燈籠，沒人沒人，哈哈哈哈，她也會跳的，她也逃不掉的，哈哈哈哈.……”


  兩個護士叫來了醫生終於把這說胡話的男人帶走，可男人一直回頭，陰森的眼神看著餘小飛和王毅，嘴裏一直叨叨念。


  “沒用的，沒用的，她會去的，她一定會去的，哈哈哈哈.……”


  餘小飛聽完，覺得他這人真是滿口胡言亂語，正想拉王毅走，王毅卻一動不動，眼神呆滯，喊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


  兩人下了樓，王毅依然無精打采的，餘小飛也不知道具體的來龍去脈，隻當那男人瞎說八道，王毅也和餘小飛說不清事情的真相。


  “王毅，先回去吧，聯係下她家人試試，說不定就是嚇到了呢。”


  王毅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兩人畢業後也各自有工作，道別後便分開了。餘小飛臨走前看了眼住院部，也不知道怎麽就往上抬頭看了。


  剛才那穿著病服的男人站在樓上的窗邊，詭異的笑容看的餘小飛直寒顫，男人那無血色的嘴巴上下動著，似乎在說話。


  看了會也不知道他說什麽，餘小飛想晚上再給電話王毅看看怎樣，所以也不打算待下去，他還有工作呢，於是餘小飛也沒再理會那瘋癲的男人，快步離去。


  精神科住院部，昏暗的房間裏，男人自言自語，一會笑一會哭，可不管他說什麽，都無人相信，這時，原本緊鎖著的門被打開了。


  “噠噠噠”清晰的腳步聲在男人麵前靜止了下來，拿起病例分析看了幾眼，漫不經心似的走到窗口，一道冷冽的女聲從來人口中說出：

  “張揚，38歲，離異，無精神遺傳病史，突發性失常，你說，你說真病了？還是.……”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終於有動靜了，眼神裏充滿著狠戾，邪笑著的嘴臉顯得更外猙獰。


  “哈哈哈哈，我沒病，我就是看見他/她了，看見了，我看見了，哈哈哈哈……”


  聽見男人不知真假的回答，女人從白大卦裏掏出一支筆，自顧玩轉著筆，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你看見誰了，這人怎麽讓你變這幅模樣。”


  女人把玩著手上的筆，沒有停下的意思，問出話就像對著朋友的語氣那般輕鬆。


  男人情緒慢慢緊張了起來，手抓著頭，一邊捶打著喃喃自語：


  “是他/她，是他/她，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女人收起筆插進口袋，慢慢走了過去，把手按在男人手上，輕笑著說著：

  “你很安全了，沒事的。”


  男人聽到後，渾渾噩噩慢慢鬆開了手，突然猛地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笑的猙獰可怖：

  “哈哈哈，她們也得跳，一個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