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一個生老病死的地方

  6月，餘小飛畢業了。


  京都醫院，這是餘小飛所讀學院包辦畢業工作的地方，餘小飛照著工作介紹函的指引前往工作的樓層。


  “叮，7樓到了”


  隨著電梯女電子音的播報，餘小飛踏出電梯門口，看見一道無人的長廊，他再三確認將要去的辦公室707應該在走廊的盡頭。


  “噠噠噠”的腳步聲走在空蕩的走廊上格外清晰，餘小飛走到707辦公室門口，正抬起手要敲門，門從裏麵打開了，裏麵燈光昏暗，餘小飛正想伸個頭進去瞧一瞧，一道黑影站在門後麵。


  “啊……”


  “啊……”


  兩道男高音齊齊飆了起來，昨晚和朋友還在舍友群說起那醫院的靈異事件，自己還笑話他們，自己這一大早的就嚇個激靈。


  “叫啥叫啊，一大清早的，你誰啊，怎麽跑我們這來啊？”


  門後的人看到餘小飛，很是淡定的問他，好像剛才那叫聲不是他叫出來的。餘小飛看清楚門後的人後也鬆了一口氣。


  “我是餘小飛，今天來IT部報到的。”


  “哦，新來的運維啊，劉老大還沒來，你隨便找個位置坐著就行。”


  那人說完就走了出去，餘小飛坐在辦公室拿起手機，在那損友群劈裏啪啦的說了自己一大清早就出師不利，正聊得起勁，感覺有人看著自己。


  餘小飛抬頭看了看門口，真有個女孩子伸著半邊身子往把辦公室看，女孩子見了餘小飛後又躲了起來，他正打算走過去看看。


  這時劉老大回來了，京都醫院數據IT部主管劉富德，餘小飛挺直腰杆正想好好自我介紹，劉老大就發話了：


  “餘小飛是吧，你的簡曆我看了，夠用了，以後就好好幹。”


  “我，周柏山，花名小山。”


  說完，劉老大就和餘小飛分布了下工作內容，也就是說整個醫院數據係統，歸他們三人管理了。


  餘小飛每天進出這生老病死的醫院，看著形形色色的醫生，護士，病人，偶爾聽那周小山說說哪個護士漂亮，哪個醫生是電腦白癡，枯燥乏味的職業生涯就這麽開始了。


  這天，醫院服務器機房到了例行維護補丁修複，值班的劉老大和餘小飛搞到淩晨一點兩人才下班。


  下了樓，劉老大與餘小飛告別後開車走了，餘小飛自己穿梭過醫院的主樓打算回去。


  “噠噠噠”整個走廊裏除了聽到餘小飛的腳步聲，什麽都沒有。奇怪了，平時還偶爾看見幾個小護士經過，今晚一個都沒遇到，連值班室也沒看見人。


  忽然走廊吊頂上的燈閃了閃，餘小飛感覺脖子一陣涼颼颼的，他摸著脖子回頭看了下，沒有什麽啊，一直到他走出了主樓。


  餘小飛作為新世紀剛畢業的大學生，封建迷信在他看來就是電影裏的虛構故事，他再次回頭看了下，值班室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子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這個點了，除了家屬就是醫生護士會在這醫院了，難道這是哪個病人家屬？餘小飛看著單薄的女孩子好心的走過去。


  “你在找什麽，值班室的護士沒在。”


  女孩子轉過頭疑惑不解的看著餘小飛，沒有得到回應的餘小飛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女孩，心想這女孩是找不到急症室？

  “你是不是不舒服，急症室在隔壁樓，你過去那邊找。”


  女孩子這下有反應了，搖著頭，餘小飛看她搖了搖頭應該是病人家屬走錯路了，於是好心的餘小飛，指著來時的方向告訴她：

  “這裏走出去，右邊樓是就診部，這裏是大廳，晚上沒人的。”


  女孩子看著餘小飛也不說話，看了看他指的方向點了點頭，餘小飛看她知道了，也轉身就走了，剛走了幾步，想回頭看看那女孩走對方向沒，轉過身，這身後哪裏還有人？


  餘小飛揉了揉眼睛，是的沒錯，那女孩沒在身後，這下餘小飛全身寒毛直豎，這是啥情況，是不是那女孩腿太長，跑的太快了？

  這跑的也太快了吧，也是，大晚上的醫院這地方，一個女孩子在醫院待著也瘮人，跑的快也情之有禮，想通了的餘小飛一路慢悠悠的走回去。


  餘小飛是新搬到醫院附近的小公寓，順著白天公寓的路線走回去，整條街都已經沒人，隻有幾十米一盞路燈，眼看著就要到了，前麵的路燈突然閃了閃，


  一陣風突然吹來，本來低頭看手機的餘小飛也並未在意，可是他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他，一直到了小公寓那感覺還在，餘小飛往身後看了看，除了一條長長的街道啥都沒有。


  看來自己是加班太晚出幻覺了，得趕緊睡覺去。餘小飛回到了公寓速度洗漱完就與周公約會去了。


  街道依然一片安靜，天上的月光皎白如雪，小公寓街道的路燈閃了閃，一道身影慢慢走向街尾直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