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那晚事故
余小飛三人離開後來到廣場噴泉前面，三人一時間都沒有開口，周小山站在噴水池前也不知道如何選擇。
「你們先回去吧，今天就不去喝東西了，下次吧，今天謝謝你們兩個了。」
知道周小山有事，曼檸也沒想著還能去喝點點什麼，打完招呼自己打了個車離開，走之前還不忘提醒余小飛記得給她回信息。
曼檸走後，余小飛陪著周小山待了不知多久，晚上的風吹的余小飛都起雞皮疙瘩了，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下周小山時間不早了。
「小山，很晚了，我們要不.……」
余小飛話還未說完，周小山就打斷了他的話，一臉茫然無措的看著余小飛。
「我從小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熱心腸去助人為樂，當我看見她向我求救，我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助她。」
「知道為什麼我會在夜渡吧出事嗎？呵呵…也是因為她。」
終於聽到周小山說起那夜的事情，余小飛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也看得出來周小山的心猶如船帆那般漂浮不定，還有些無措。
「可是，我卻為此付出代價，和她一樣我全身都是血，要不是你們找到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余小飛聽的出來周小山現在十分煎熬，這個「她」究竟是誰？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平時嘻嘻哈哈的周小山如此憂愁。
「小山，她是誰？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余小飛的問題，周小山就像找到宣洩的出口，就想馬上把最近自己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對方，他捋了捋思路慢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出。
「還記得我請假前，那天和你去婦產科處理故障的時候吧，我在婦產科看見了一個孕婦，你也看見了吧。」
余小飛回憶著前段時間周小山請假之前的片段，那天周小山看見那孕婦后驚慌失措的離開了，連著幾日都不見人影，余小飛未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只聽周小山繼續說著：
「在那天之前的一個晚上，我在酒吧街，也就是你找到我的那個地方，我和朋友聚會喝了點酒，散了后我在路邊打車，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那個女人.……」 ……
周小山離開了酒吧街到馬路邊上等車，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那時候周小山還在笑，那麼晚了，孕婦也都上酒吧玩，就不怕孩子出生後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蹦迪嗎？
孕婦著急的在馬路邊來回走著，興許是有些累了，臉上已有了疲倦，但是她還是堅持的看著酒吧街的入口處，似乎在等人。
這時周小山已經腦補了十大家庭倫理劇，猜想她八成是來等丈夫，周小山見還沒有車來，索性在馬路花壇上坐了下來慢慢等，說不定還能看一出大戲。
馬路上每隔一會都有稀疏的車輛經過，大多都是載了乘客的的士，周小山等了半個小時都快睡著了，再看看對面的那個孕婦，還依然站在那，也是夠有恆心的。
就在周小山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長長的迴響，那是汽車輪胎急剎車摩擦地面的聲音，周小山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這一看深深的把周小山震驚住了。
一輛小轎車斜歪停在了馬路上，而在轎車的前方不遠處一趟血泊上躺著一個人，周小山嚇壞了，左右周圍看了下，他希望這個時候有個人出來告訴他怎麼辦？
周小山手腳有些發抖，但他還是慢慢的走近事故發生的地方，周小山慌的都不知道應該是先叫人還是報警。
走進后他看見了，是剛才那個孕婦，她滿臉是血，身體還在抽搐著，還有意識的，周小山看向那轎車，裡面的人已經昏迷了過去趴在方向盤上，所以看不到人怎樣了。
這時候，周小山聽到一聲孱弱的求救聲，只見孕婦微微吃力的半抬著手對著周小山，看的出來她很痛苦，周小山看到她另外一隻手捂在隆起的肚皮上。
「救……救.……我.……孩子……孩子……」
「求……求你……」
周小山愣在了原地，他看著那孕婦原本清秀乾淨的臉上全是血，虛弱無力伸出的手都在顫抖，周小山看著她無助的向他求救，他的心像被什麼壓著一樣難以呼吸。
他摸索著手袋裡的手機，可那手就是失控了一樣的抖，好不容易才翻出了手機撥出了急救電話，在接線員專業的安撫和引導下這才準確的報了現場的情況和地點。
掛了電話后，周小山還撥了警局電話，完事後還未鬆口氣，他看見孕婦已經躺在那一動不動，眼睛也閉上了。
不是吧，該不會沒氣了吧。這下周小山更慌了，原本幾分醉醺都清醒了過來，周小山走近那孕婦，左右瞧著，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他試圖叫著對方。
「哎，你……怎麼……不動了啊，你……」
周小山感覺自己都要哭出來了，從小到大可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故，現在人還血淋淋的躺在自己面前，他一下癱坐到地上，這時很想來個人告訴他只是個夢，喝醉酒的夢。
「嘀……」
身後傳來了車喇叭聲，周小山回頭看見終於有的士過來了，的士師傅下車后也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了。
想問癱在地上的周小山了解了情況，周小山終於看到一個活人了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拉著的士師傅的手。
「大叔，快救救她……救救她。」
的士師傅冷靜的拉了周小山一把，想問清楚情況，打斷了周小山慌亂的話語。
「小夥子，打電話叫救護車沒？報警沒？」
「打了，都打了打了。」
周小山這下才慢慢恢復過來，有個的士師傅在著這，也沒有那麼害怕，拍拍身上的灰塵指著那輛撞了人的車，和的士師傅說了一下大概經過。
最後兩人等著救護車趕到后被帶去警局錄了資料和交代了當時的經過，周小山在警局也不像在現場那樣恍惚，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在周小山看來，這應該是一起意外事故，只希望那孕婦平安無事，離開時周小山特意問了句那孕婦的情況，辦事員也只告訴他正在搶救，未脫離生命危險。
聽到這樣的話，周小山又想起了那孕婦躺在血泊中的樣子，無助、痛苦、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