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真實性
在金雕的引導下，鬼杉正寺緊隨其後，很快就繞過巡邏的衛兵，摸到就近的一棟建築物後頭，透過窗戶，可以勉強看到裏麵的布置。
仔細觀察了一陣，他衝金雕搖了搖頭，小聲道：“不是這裏，裏麵隻有一些器械，既沒有疑似科技人員，也沒有咱們要找那個目標人物，”
“……那就換下一個，反正就三個選擇，大不了用窮舉法，我就不信找不到。”金雕沉聲道。
話音剛落，旁邊的建築物的大門忽然打開，接連走出一批人，個個身穿西裝，穿金戴銀，隻有走在最前頭的那人略有不同。
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腰杆挺得筆直，一身標準的軍人打扮，胸前掛著各種不知名的精致徽章，顯得派頭十足。
隻見一身軍人打扮的老者突然停下腳步，猛地扭頭看向鬼杉正寺和金雕的藏身處，語氣裏帶著幾分倨傲與不屑，朗聲道：“沒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你這隻小老鼠，趕緊給我出來。”
跟在老者身後的眾人頓時變了臉色，其中一個臉色刻有FB的光頭男子當即拔槍，將槍口對準那個方向，喊道：“是誰！快出來！聽到沒有！”
與此同時，在周圍巡邏的衛兵紛紛聚集過來，端起突擊步槍，對準了鬼杉正寺藏身的地方。
“……”
“……”
金雕和鬼杉正寺麵麵相覷，感覺眼下的情勢跟自己一開始的預想有著很大出入，一時間，也不知道那個老者是不是在使詐。
“小子，咱們可是在那個世界碰過麵的，我還在你身上留下印記，你該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聽到軍裝老者特地用上日語，鬼杉正寺不由得一怔，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選擇邁出第一步。
當眾人看到身著玄色外袍的鬼杉正寺緩步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複雜。
因為，他們記得很清楚，眼前這人應該是陷入泥漿包裹足足有兩天才對，怎麽會突然一下子恢複自由。
“嗬嗬，不錯，算你識趣，好了，把槍都收起來吧。”
隨著軍裝老者一聲令下，周圍的衛兵們紛紛收起警戒姿勢，但銳利的目光依然落在鬼杉正寺身上，顯然是做好了隨時開槍射擊的準備。
“老實說，哪怕你現在還沒有脫困，我也會命人去接你出來，畢竟，你身上有我感興趣的東西。”
軍裝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手捋胡須，碧綠的眼眸死死盯著鬼杉正寺，就像是在看待一件絕世珍品。
不等鬼杉正寺回話，他又接著道：“關於你的身份，我也已經查明了，嗬嗬，真是失敬，沒想到，你居然是傳聞中的陰陽師，而且還是鬼杉家的未來繼承人，讓你受苦了，真是不好意思。”
鬼杉正寺回望向軍裝老者，淡淡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在夢裏看到的那個人，這點我百分百確定，麻煩你告訴我，你到底
是怎麽知道那些事情的？”
“夢？嗬嗬，原來你把墮落之都裏的遭遇當成夢境來看待，也行吧，反正它確實不屬於現實世界。”
軍裝老者捋著胡須，微眯起眼睛，微笑道：“看在咱們有可能合作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墮落之都是我在無意間發現的一個特殊空間，為了更好的開發它，我特地找來了許多的合作夥伴，其中有反叛軍的頭領，軍火商人，走私大亨等等。”
“很抱歉，我實在是感覺不出來，那個地方究竟有什麽東西值得開發？”鬼杉正寺一邊應和著，一邊在背後給金雕打手勢。
“嗬嗬，它的價值在於我們可以任意去改造它，進行各種各樣的武器測試，得到的數據都是百分百可靠，另外，還不需要擔心泄密問題，無論進行怎樣的交易，都沒有問題！”
軍裝老者信心滿滿道：“那個與夢境相似的特殊空間相當穩固，雖然時常會有什麽奇怪的人或物出現，但影響並不大。”
“你是指閻羅組織的成員和那個黑沙城主？”鬼杉正寺狐疑道。
“是的，他們的存在確實很礙眼，同時還包括那些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土著，一開始嚴重幹擾了我們的生意，好在及時找到解決方案，那就是扶持那個什麽城主，由他負責吸引那些閻羅組織的人的火力，至於居民，嗬嗬，正好可以作為各項試驗的小白鼠，一舉多得。”
說到這，軍裝老者深深地看了一眼鬼杉正寺，嘴角勾起，笑道：“在現實生活中，因為有諸多顧慮，使得你沒辦法全力施展出五行紙的力量，但在那個空間裏，你就不需要有這方麵的擔心，更不會受到道德層麵的約束。
“那些土著都是假的，就算今天殺了幾十個，隔幾天又會重新刷新，就像是遊戲裏的NPC一樣。”
“……”鬼杉正寺沉默兩秒，忽然呼出一口氣，淡淡道：“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你們這些人身上的殺氣格外很重，但又沒有實質感。”
軍裝老者微微搖頭，回道：“不不，我想聽的不是這些，來，告訴我，你想不想跟我合作？”
“最後一個問題，身在墮落之都的時候，我感覺時間過得正常，但回到現實中，卻已經過去了兩天，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啪。
鬼杉正寺穩穩接住一顆迎麵飛來的藥丸，低頭一看，表麵圓潤有光澤，隻是紅白相間的顏色，讓他不自覺地想起那麵石壁。
“這是什麽東西？”
“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知道這不是毒藥，而且，服用藥丸後，你在墮落之都裏的意識就會跟現實中的身體達成同步，你不僅會保持清醒，免疫同化，甚至不會再出現那種一下子過去好幾天的缺陷。”
說到興奮處，軍裝老者不自覺挺起胸膛，故作淡然道：“最神奇的是，你還可
以自由調控意識對時間的感知，你以為自己在墮落之都呆了一個星期，但其實，外麵的身體隻是過去了一個小時。
“怎麽樣？這聽起來，是不是很誘人？”
“……”
見鬼杉正寺仍在遲疑，老者索性加重語氣，沉聲道：“這裏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蠢貨，如果沒有實質性的利益，你覺得他們會跟我合作嗎？”
“……我不是在懷疑那個空間的真實性，我隻是在想，你做了這麽多的事情，目的到底是什麽？隻是單純地想要賺錢？”鬼杉正寺表情嚴肅，語氣透著深深的懷疑。
軍裝老者沉默良久，搖了搖頭，展開雙臂，聲音轉冷道：“金錢，地位，權力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唾手可得，但有一件事始終讓我寢食難安！
“許多年前，我曾是一個意氣風發的軍人，跟隨長官，參與戰事無數，連連立功，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但是，隨著那位長官被人刺殺，一切急轉直下，使得我一度走投無路，險些死於無人知曉的洞穴中，你知道那個刺殺者是誰嗎？
“她就是閻羅組織的核心成員——‘濕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