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破壁人
當聽到手機傳出的聲音時,顧白十分果斷地扔掉手機,瞬間進入五靈聚身模式,緊接著,整個人直接消失在原地,地麵隨即出現一對幾厘米深的鞋印。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被顧白扔掉的手機和鐵球發出耀眼的紅光,不斷地散發出驚人的熱量,然後猛地爆炸開來。
爆炸帶來的影響,正好波及到整座化工廠,僅僅隻是幾秒的時間,環境錯綜複雜,占地麵積不小的化工廠就這樣化作一堆冒著濃濃黑煙的廢墟。
更別提爆炸本身的轟鳴,以及由此掀起的氣浪,裹挾著殘渣碎片,迅速向四周擴散。
隨著爆炸響起,就連地麵也是一陣晃動,住在附近的居民還以為是地震來襲,烏泱泱地從各自的家中跑出來,嘴裏嘰裏呱啦地喊個不停。
很快,人們注意到了化作焦土的化工廠廢墟,紛紛露出驚駭的神情,以為又是恐怖分子的手筆,慌忙打了報警電話,有的直接撥打醫院的熱線,更有的打給消防局。
“‘閻羅’組織的人果然是一群瘋子,要不是反應及時,恐怕我真得就死在剛才的爆炸裏。”
僥幸逃過一劫的顧白奮力擠出人群,來到一處陰涼地,顧不得地上髒亂,一屁股坐下,背靠著牆壁歇息。
“嗬……嗬……剛剛說話的那個人應該隻是詐我,先假定我就是顧白,然後把我炸死在化工廠裏,但願那個人真的以為我死在那場爆炸中,現在這麽多雙眼睛盯著我,看樣子,今晚的約,我必須得去,否則就穿幫了。”
顧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自言自語道:“盡可能把‘白穀’這層假身份貫徹到底,能撐多久,算多久吧。”
……
一棟參天的高樓大廈內,會議大廳,一名戴著金邊眼鏡,有著一對灰色眼眸的中年男子站在落地窗邊,低著頭,手裏拿著一部銀色外殼的手機。
他默默注視著手機屏幕,神情漠然,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令人捉摸不透。
過了一會,中年男子淡淡道:“剛剛有隻小老鼠溜進了我的實驗室,觸動了警衛,最後試圖竊取情報,我啟動了警衛的自爆係統,順便在小老鼠的手機裏埋了顆雷,估計已經被炸死了。”
“真不愧是‘破壁人’閣下,說話辦事從不拖泥帶水,隻是你湮滅證據的動靜會不會有點太大了?”
一名麵容豔麗的女子坐在會議圓桌的左側,臉上塗抹著紫色眼影和腮紅,外麵披著一件背部繪有濕婆神圖案的朱紅色鬥篷,裏麵卻是不著寸縷,卷曲的褐色長發垂在胸前,正好遮掩住重要部位。
下身圍著一條開叉的麻布裙,渾圓白嫩的大腿,清晰可見。
在她麵前的桌麵上,擺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裏麵正在播放最新的新聞資訊。
就聽筆記本電腦裏很快傳出諸如化工廠,離奇爆炸,傷亡人員僅有一名,但身
份不明等字眼,豔麗女子將筆記本電腦調轉方向,將屏幕對準中年男子,淡淡道:“‘破壁人’閣下,我認為你的這種處理方式有點過於張揚,很容易引起當地政府的關注。”
“不,‘濕婆’,問題的關鍵不在於爆炸本身,而在於傷亡人員身份不明。”
中年人緩步走向圓桌的中間座位,拉開椅子,隨即坐下,雙手放在桌麵上,左手食指輕敲兩下,淡淡道:“當時在化工廠內,僅有兩人,一是剛成為半成熟基因改造者沒多久的‘斂屍者’布萊克,另一個就是疑似顧白的小老鼠。
“目前來看,那個死在爆炸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布萊克,而不是顧白。”
聽到他的話,名叫濕婆的豔麗女子摸著下巴,說道:“你為什麽這麽篤信?”
“結合日笨支部反饋上來的情報,顧白曾在伊賀流總院遭遇過一起大爆炸,雖然規模無法與我引發的這次相提並論,但威力方麵,絲毫不遜色,可結果呢?他不僅毫發無損,甚至還活到了現在。”
破壁人攤開手掌,淡淡道:“因為有過這次先例,我認為,顧白僥幸生還的概率非常大,從下麵反應上來的消息,最頻繁出現的字眼就是強大,詭異,突如其來的爆發,難以戰勝。
“但令我感到失望的是,截至目前,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收集到顧白的力量數據。
“不僅如此,我懷疑日笨的伊賀流總院流主——服部幸載與顧白之間存在著同盟關係,私下為其透露重要情報,並且對於我們指派的任務敷衍了事。”
說到這,破壁人扭頭看向圓桌的右側,語氣依舊是那般生冷,“關於這些,‘酒吞’,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你想要聽我的解釋?沒有問題!隻要你肯答應跟我進行一場武鬥,我保證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被稱作酒吞的人,個頭偏矮,聲音嘶啞,卻顯得稚嫩,就像是正處於變聲期的少年。
留著斜劉海的黑色短發,臉上戴著一副青色的修羅麵具,穿著一套較為寬鬆的黑紅色運動套裝,令人無法從身材方麵辨識性別。
聽到武鬥兩個字,破壁人破天荒地皺起眉頭,堅決道:“我說過,這絕不可能。”
“切,真是小氣,既然你不肯答應,那我也懶得解釋,反正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除了跟強者對決和喝酒外,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說著,酒吞雙腳一蹬地麵,身下的椅子隨即往後出溜一段距離,順勢抬起雙腳,架在桌麵上,雙臂交叉,環抱在胸前,腦袋低垂,假裝自己正在休憩。
見酒吞竟然耍起小孩子脾氣,破壁人不禁揉了揉眉心,沉聲道:“這與氣量大小無關,而是要顧全大局,此時正是組織發展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容許出現無謂的傷亡。”
“哎呀,我不是說了嘛,我隻
是想要享受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至於你口中的大局,很抱歉,我實在是提不起興致。”
說到這,酒吞扭頭望向濕婆,語氣興奮道:“要不,濕婆,你來跟我打一場吧,我很早以前就想見識一下你的體術本領!”
“抱歉了,小酒吞,我也沒辦法答應你的邀請,在組織內,有誰不知道你酒吞的凶名,嘴上說是武鬥較量,但實際卻是至死方休的廝殺。”
濕婆白了酒吞一眼,淡淡道:“拜托,我跟你又沒有血海深仇,犯不著把自己的命搭在一場毫無意義的拚殺上麵,所以,你還是去找其他倒黴蛋吧。”
“唔,為什麽不呢?所謂酣暢淋漓的戰鬥,不就是得把每一場戰鬥當成自己生命中的最後一場,然後全力以赴,殺死同為強者的對手,哪怕是被對手殺死,也在所不惜!隻有這樣,才能稱得上真正的武道強者!”
青色的修羅麵具底下,酒吞的雙眼變得格外明亮,嘴角更是高高揚起,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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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