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你的實力撐不起野心
“正寺君,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恕我不遠送了。”
說完,服部冶十郎不再看鬼杉正寺,儼然把他當成空氣。
聞言,鬼杉正寺皺起眉頭,左手緩緩伸向袖子,但很快發現服部幸載衝自己搖頭,隻得打消這個念頭。
“晚輩告辭。”就在鬼杉正寺往外走時,服部幸載突然大聲喊道:“叔父,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稱你為叔父了!”
“既然你問我還有什麽遺言,那我就大聲地告訴你!”
服部幸載聲色俱厲道:“爺爺是被你用枕頭活活地悶死的,壓根不是什麽壽終正寢,而你一定也想不到,就在你動手的時候,你的侄子我就躲在暗處,目睹了那一切!”
“而你還有一個最大的秘密,那就是你是一個奸……唔唔!”
“閉嘴!!!”服部冶十郎一把掐住服部幸載的脖子。
五根粗手指頭深深地陷入脖子上的肥肉,恰好給了服部幸載一個把話說完的機會,“你是……奸……生……子!”
轟!
暴怒的冶十郎一拳打在服部幸載的胸口,拳上的勁力幾乎快要將服部幸載給打穿。
一拳!兩拳!三拳!
直到將服部幸載打得口鼻流血,奄奄一息,冶十郎這才停下。
冶十郎扭頭看向身後,見鬼杉正寺竟然還在這,不由得心頭火起,怒吼道:“給我記住!管好你的嘴巴!否則,老子可不管什麽狗屁盟約,定要讓你橫死街頭!!”
話音剛落,像是在配合服部冶十郎的恐嚇般,隻聽一聲轟隆巨響,地麵顫動,就連半個伊賀總院也隨之晃動。
緊接著,一股驚人的爆炸聲浪向四周擴散開來,帶起一陣煙塵和碎石,即便是鬼杉正寺,也險些被掀翻在地。
不少殘片碎瓦,紛紛從天上掉落,就像是下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小雨。
一時間,庭院裏劈啪作響。
看著轉眼間已成廢墟的會客廳,服部冶十郎沒有覺得可惜,反而是放聲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
笑完後,服部冶十郎拿腳尖踹了踹服部幸載,不無得意道:“看見沒有?!”
“會客廳沒了!就連你找來的那個幫手也被我炸死了!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聞言,服部幸載艱難地抬起頭,滿是鮮血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眼中迸發出如賭徒般癲狂的光芒。
“不會的,最後輸的人一定會是你。”
服部冶十郎不由得一愣,沒想到服部幸載到了現在還不肯服軟,心裏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東西在支撐著他?
“難道你對我的仇恨就這麽深?”
聽到服部冶十郎的話,服部幸載臉上的笑容透出幾絲玩味,“服部冶十郎,你知道你跟我的區別在哪嗎?”
“哼,當然知道!”服部冶十郎冷哼一聲,抬起腳,踩在服部幸載的腦袋上。
“區別在於我比你強大,現在,我隻需要稍微用力,就能
把你的腦袋當成西瓜一樣踩爆!”
說著,服部冶十郎的腳上開始發力,感受到來自頭頂的壓力,服部幸載發出一聲悶哼,但是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喊出聲。
“咳,你我之間的區別在於你可以成為一名出色的強者,但是永遠成為不了優秀的領導者。”
服部幸載接著道:“在你的心裏永遠隻裝著自己,嫉賢妒能,妄自尊大,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弱小,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也別想成為伊賀流的流主。”
“還有就是,你的心還不夠狠!”
“……”冶十郎沉默良久,忽然仰起頭,看向天空,正巧有一隻大鳥展翅掠過,攪得幾朵白雲變形擴散。
“你說得對,我的心確實還不夠狠,但有一點你說錯了,以前的我確實不會願意承認自己的弱小。”
冶十郎忽然彎下腰,麵無表情,眼睛裏再也沒有一絲感情。
“你永遠也無法想象,我被那個人帶走後的遭遇,如果你曾見識過巍峨高山,便不會再對一座小山丘心生感歎。”冶十郎聲音平靜。
“你覺得我瞧不起那個支那人,隻是因為狂妄?不,我隻是因為見識過真正的強大而已。”
冶十郎挺起身子,扭頭望向那片散發著陣陣硝煙的廢墟,淡淡道:“幸載,我終於找到你為什麽會令我感到厭惡的原因了。”
“野心,與自身能力不匹配的野心。”
這一次,服部幸載沒有再反駁,而是深深地把頭埋在地上。
冶十郎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默默在心裏補上一句就跟曾經的我一樣。
感覺到頭頂上方的壓力消失了,服部幸載露出笑容,但這不是喜悅的笑容,而是苦澀的,不甘的笑。
他可不會天真到認為自己的叔父還會放過自己。
從服部幸載聯合顧白,發起反抗的那一刻起,再到他當著外人的麵,大聲地說出冶十郎身世的秘密,二人僅存的那丁點叔侄關係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十秒,二十秒,半分鍾過去了,預想中的碎顱一腳遲遲沒有到來。
“難道說……”服部幸載心中一動,趕忙抬起頭來,臉上寫滿了震驚。
本以為會葬身於廢墟中的顧白竟然出現了!
此時,就站在服部冶十郎的麵前,渾身血汙,眼瞼微垂,雙手背在身後,歪著腦袋,一臉若有所思。
而原本不可一世的服部冶十郎,居然雙膝跪地,手掌撐著地麵,腦袋低垂在地,就像是古時候的臣子在向皇帝敬拜般。
對於這峰回路轉的一幕,服部幸載有些難以置信,趕忙向還未離開的鬼杉正寺詢問道:“正寺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十秒。”鬼杉正寺神情複雜,有些答非所問道。
“十秒?你到底在說什麽呀?!”
鬼杉正寺咽了口唾沫,解釋道:“顧白從廢墟裏出來用了三秒,阻止冶十郎對你出手也用了三秒,最後
打碎服部冶十郎的膝蓋,隻用了四秒。”
“嘶!”
聽完鬼杉正寺的話,服部幸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很快又發覺哪裏不對。
“奇怪?我怎麽不覺得疼了?”服部幸載緩緩站起身,試著蹦了蹦,身上的肥肉也跟著顫三顫。
這時,顧白扭過頭來,看向鬼杉正寺,笑道:“你的眼力不錯,但是你說錯了。”
“哪裏錯了?!”鬼杉正寺和服部幸載齊聲道。
顧白淡淡道:“我打碎這人的膝蓋,隻花了兩秒,而剩下的兩秒是用來治療服部幸載和他手下的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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