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兩郡之戰(十七)
月芯會意,衝著月醒輕輕點頭深深呼吸一口將慌亂的心態調整好,月醒冷冷看著周身這一團漆黑魔氣,心裏開始暗暗想著待會若是情況不對該如何應對,反正不論怎樣她決不能給仙郡、給月殿姐妹當累贅,實在不行她便找個機會立馬自盡,尤其是不能讓這散布魔氣將她二人擄走的魔修得知二人身份,否則說什麽都毫無作用了,魔郡郡王定會以她為要挾做出什麽令人不齒的事情來。
沒錯,月醒在看到周遭這漆黑魔氣之時便是不用感應之力都能猜出這人的身份,而且能夠把月芯這個窺靈期圓滿強者都毫無還手之力的擒住,其修為必是渡劫前期以上,如此強者你多說幾句怒罵的言辭又有什麽用呢,還不是為敵人徒添快感?!
所謂言多必失,這種時刻最重要的就是保持頭腦清醒,爭取在重要的時刻做出正確的抉擇。
情境轉變間,等月醒、月芯兩姐妹周遭魔氣散開視線恢複正常時,她二人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不知不覺兩人已是進入了一個大廳之內,周圍坐著兩排滿身煞氣、黑袍加身、容貌隱藏在衣帽之中的修士,人數不多,一共也才三十個,但這她二人卻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周圍頓生的悍然壓力,月芯還好,由於這三十人沒有刻意用威壓逼迫二人,所以憑月芯窺靈期圓滿之境的修為還堪可抵擋無形壓力不致於受到傷害。
可月醒就不一樣了,禁元密匙的存在讓她無法動用自身元力抵禦這三十股無形強壓,於是她隱藏在麵紗之後的嘴角難以抑製的流出一口鮮血,血流順著她那白嫩的肌膚流下,將那青紗都殷紅了一片。
“做得很好,下去吧。”
在座三十人之中有一人朝門口那名將月醒二人挾持而來的魔修滿意點頭說道,後者聞聲躬身拜退臨終還不忘把門輕輕帶上,如此廳內便是徹底成了一個封閉空間,而月醒兩姐妹也是根本一點逃跑的機會沒有,被三十名明顯是渡劫期圓滿之境的強者盯上,這讓她們怎麽跑?!
“是你!”
正當月醒、月芯兩女靜默關注事態發展,把兩對美眸投到正中間主座上那充滿貴族氣息的青年時,在座三十名渡劫期圓滿魔修突然開口低沉呼喝一聲,聽到這驚疑的聲音月醒第一個反應就是:完了,被人認出來了!
月醒把強撐著氣血不流暢帶來的渾身疼痛把視線放到那驚呼之人身上,這人衣袍與其他二十九人完全相同,就連身高體魄都大同小異,容貌也隱藏在衣帽之中,根本看不出一絲異樣來,這魔修還未繼續述說,座上那貴族青年便是充滿優雅姿態的開口了。
“赤魔,這兩位姑娘是?”
毫無疑問,座上青年便是魔郡郡王蒼弘文,而座下這三十名渡劫期圓滿強者便是他麾下至強三十名魔郡大人,之前其中一人受命派人去搜集三殿內部訊息,雲殿那邊被雲清化解掉,血殿大概是因為殿中之人比較謹慎,所以並沒有落單被抓的情況出現,至於月殿這裏,就因為月醒執意要多回顧一番月苑瑩的故居以及月殿主城之貌,便是導致那奉命攔截月殿落單之人的渡劫中期魔修有機可趁,把二人帶了回來。
赤魔大人聽聞郡王發問,當下不敢怠慢連忙起身躬身一拜回應道:“回稟吾王,這戴麵紗的女子乃是月殿殿主月苑瑩座下大弟子月醒,之前屬下回報禁元魔鎖控製之人便是此女,而且此女乃是為了替那淩逸抵擋禁元魔鎖控製才落得這般下場,若無意外,她應該跟那淩逸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有了她我們不僅能夠得到大量月殿內部訊息,更是可以用她的性命來要挾淩逸就範。”
“淩逸?就是你說的那個仙郡最強之人?”
“正是。”
“有意思,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糟蹋了,不知會不會變得瘋狂呢。”
蒼弘文與赤魔大人對話一陣,終而蒼弘文似是說笑又似考慮是否要真這麽做一樣說出最後一句話來,聞言月醒嬌軀一震,掩藏在青紗後麵的那張絕美麵孔瞬間蒼白無血,女人最怕的事情是什麽,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第一次不能交給自己心愛的男人,最怕就是自己身體髒了,無法再安心與自己的男人共度餘生。
“師妹,快,殺了我!”
月醒不愧是月苑瑩的大弟子,也不愧是一名渡劫期圓滿強者,眼下危機將至,她當機立斷便欲讓月芯提早了結自己避免後事發生,然而月芯先別說已經被周遭那無形壓力給限製住,就算沒有被限製而她的頭腦也足夠清醒,恐怕也不會出手親自把自己大師姐了結掉,就這麽一個瞬間的猶豫,聽得月醒所言的蒼弘文笑著把手隨意一揮,兩道柔和的漆黑魔元力光華竄出鑽入兩女體內,這二人便是沒了半點動彈的能力,即便舌頭想動一下都成了奢望。
事已至此,月芯也明白了剛才月醒做出那般決定的意思,她本該馬上殺了月醒然後再自殺的,不過此刻說什麽都晚了,隻能無奈悔恨的看向蒼弘文,眼裏滿是激憤之意。
“姑娘真是想不開,人生在世,還有什麽事情比活下去更加重要呢?身體不過是一具軀殼,一副臭皮囊,髒與幹淨又有什麽值得在意的呢?”
說完,月醒二人沒人理會於他,也是根本無法說出一句話來,這時蒼弘文優雅起身,慢條斯理的輕輕走到月醒麵前,抬起手一邊伸向月醒的麵頰,一邊柔聲說道:“不知姑娘為何在這般動人年華把容貌遮在一片青紗之後,就讓本王來為姑娘取下來吧。”
月醒無法言語,唯有用眼神冷冷的盯著蒼弘文看,她已經暗暗決定隻要蒼弘文碰到她一處肌膚,待她隻要恢複行動能力便將那塊肌膚切掉,若是對方做出半點輕薄之舉,那她便自行了斷,免得讓淩逸見到後心生惡心之感,盡管她知道淩逸愛她,不會在乎這些,但她自己在乎,她不能忍受自己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