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魔郡,徐家,卜家
“這次拚了這麽久好累,可話說回來,那雷劈的好爽!”
如果雷劫真的具有靈智,聽了淩逸這話一定要被他活活氣死,一如當初淩逸強行助夜啼渡劫飛升靈界那般。
輕鬆渡過進階到渡劫中期和渡劫後期兩個小境界的雷劫,淩逸沒有急著退出宸蒼界,而是移動身形來到通天濁樹下摘得幾顆濁果放入嘴裏,一邊嚼著任由火熱廝磨之力淬煉體魄,一邊撫摸著藍色凶虎小靈化作的巨蛋喃喃道:“小靈,都過去一百多年了,你為何還沒有半點動靜,大哥還等著你陪我一起並肩酣暢戰鬥呢!”
說實話,淩逸和小靈兩個人有一種極其獨特的感情在裏麵,當初淩逸和小靈相識是因為前者在青靈鎮時為了通過戰鬥增強實力,從而遇到的後者,然後兩人爭鬥一番,小靈發現怎麽也打不過淩逸後,便不得不認栽,那時淩逸突然生出念頭要讓小靈當個暫時的坐騎,助他繞著山頭尋找凶獸壓榨自己的潛力。
後來在三族比試之後,柳芸晴出手凝聚冰珠將淩逸擊退並把伊凝萱帶回昆雲宗,淩逸悲情之下添上深受重傷立即昏倒在地,等他醒過來記起小靈,小靈卻早已不見了蹤影,找了兩天沒能找到,淩逸也就放棄了尋找,畢竟小靈當時被他欺負的夠嗆,換誰誰也不想繼續被欺負下去。
誰知後來三族比試結束,煉衍宗派出收納此屆青靈鎮三族之人入宗拜師的長老之中有周元這個被淩逸趁人之危偷走儲物袋的家夥,見到淩逸的周元那時恨不得抽淩逸的筋吃淩逸的肉,返回煉衍宗途中,周元抓住機會意欲將淩逸滅殺,出於無奈,淩逸唯有拚得自散體內火元力企圖和周元同歸於盡。
然而散去修為後的淩逸雖然僥幸活了一命,卻也是奄奄一息,接著跑入一個山穀的他又遇見銀鉤蒼狼追殺,千鈞一發之際,小靈的出現讓他終是活了下來。
而宸蒼界,也是小靈“誤打誤撞”下引其遇到鳳凰聖女和刹狂魔尊後得來的,念及至此,淩逸又不由得想起解決血池之變與血魔相見時,後者說的那一番話。
血魔曾言,淩逸從出生到現在的種種,其實大部分軌跡都是有人已經給他鋪好了的,他走的路,很少有出乎那人衍算的步子。
“為我鋪好修煉之路的人,是宸蒼界創造者那位前輩麽……”
淩逸手摸小靈幻化的巨蛋惆悵一陣,待得體內濁果之力完全消融在血肉中,強行甩甩頭把雜緒拋開。
“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事情總歸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當下要做的,還是先去魔郡幫醒兒把禁元密匙奪到手,順便看看,那所謂要統一凡界的魔郡郡王如今還是不是我的對手。”
做好了決定的淩逸神識一動,飛身出了宸蒼界,繼而又大步往前,朝魔郡傳送陣走去。
下了仙魔橋,一個直徑約莫有五丈大小的黑白兩色光陣便映入淩逸眼簾,俯身摸了摸傳送陣上的靈石凹槽,感應到傳送陣狀態良好,並無毀壞之地,淩逸咧嘴微微一笑,起身取出一塊塊極品靈石打入凹槽之中。
待得最後一塊冒著濃鬱元氣的極品靈石落定,淩逸趕忙站到傳送陣中央,環顧一周望了望仙魔橋、漆黑魔河以及橋對麵的魔草平原還有天上朵朵魔雲,光華爆閃間淩逸深吸一口氣,心中喃喃道:“魔郡,我淩逸來了!”
……
淩逸在仙魔兩郡傳送陣中穿梭空間的過程中,魔郡一處峽穀內。
這裏此時正直烈陽當空,耀眼的日光灑落在大地上,透過樹枝濃密綠葉在地麵上落下片片光斑,峽穀裏一片蔥蘢碧鬱,野花遍地,蟲蛇四竄,偶爾有兩聲令人心悸的凶獸嘶吼傳遍峽穀,引得穀內修士陣陣驚恐,生怕遇到兩三隻境界極高、靈智大開的凶獸遭到毒手。
修士喜歡獵獸獲取凶獸身上的毛皮骨骼、內丹鮮血作為修煉資源,凶獸又何嚐不喜歡人類修士美味的筋骨大餐?
“二哥,為什麽我們這段時間要如此頻繁的外出曆練,以往大伯他們不都是嚴禁我們外出來這怒獸峽穀麽?”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麵容白皙清瘦的年輕人手持一把冒著魔氣的寶器長劍一邊挑著剛剛親手滅殺的豹狀凶獸,一邊朝旁邊的青年疑問道。
他旁邊被喚做“二哥”的男子身材頗為精悍,滿身未能完全散去的殺氣,聽得自家表弟疑問出聲,皺眉重歎一口氣回應道:“唉,沒辦法,最近咱們徐家和那卜家鬧得正僵,估計過不了多久兩家就要爆發一場爭鬥,我們這些家族中人身不由己,自然要多提升一些實力為家族做貢獻。”
“可是卜家不是和咱們家的整體實力一直相差不多麽,為什麽突然間卜家族人沒來由的硬氣起來了?”精悍男子說完,他們這一行人中又有一名容貌姣好、聲音清脆宜人的雙十少女問道。
精悍男子聞言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濃鬱憤怒之意回答道:“還不是那可惡的魔巳宗!卜家不知怎麽和魔巳宗套上關係,並給予了足夠的好處讓魔巳宗支持他們家族滅掉我們徐家,說事成之後一起分取我徐家多年來積累的修煉財富。”
“魔巳宗?!”
魔巳宗三個字入耳,這一群青年男女頓時像霜打了茄子一樣先是驚呼一聲,隨即蔫在一邊不再說話,原本殺了凶獸獲得不錯收益的他們也沒了先前的愉悅心情,一時間此行七人皆麵帶苦澀,陷入淒苦氣氛之中。
“這也是我無意間聽大伯他們議事時說的,具體如何尚且不知,總之我們隻要盡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就行了,若回頭真和卜家幹起來,咱們就算搭上性命,也得讓卜家人留下點胳膊腿兒的!”精悍男子不愧是年齡稍大,心境緩和的比較快,看著身邊的弟弟妹妹神情落寞,及時振奮鼓勵一句,讓眾人臉上重新煥發了堅強光彩,隻不過同族族人心頭的苦澀到底有多濃,徐家的困境究竟有多難,就不為他們幾個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