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監造兵馬俑(八)
正因為如此,秦兵馬俑在華夏國雕塑史上才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從目前實際來講,根據已整理出土的一千多個陶俑、陶馬來看,其麵部和細微之處的造型工藝,風格各異,幾乎無一件雷同。
秦俑豐富而生動地塑造了多種具有一定性格的人物形象。其風格渾厚、洗練,富於感人的藝術魅力,是華夏國古代塑造藝術臻於成熟的標誌。它既繼承了戰國以來華夏國的陶塑傳統,又為唐代乃至後世的塑造藝術走向繁榮奠定了基礎,起著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被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跡”、“人類古代精神文明的瑰寶”。
秦曉篆心裏麵還在想著,就見一念飲了一杯茶,接著又娓娓道來。
“陶俑身上的服飾彩繪顏色可以說千差萬別,各有特色、這些兵俑的服色種類很多,上衣的顏色主要有粉綠、朱紅、棗紅、粉紅、粉紫、天藍、白色、赭石色等,領、袖、襟邊等處還鑲著彩色邊緣。褲子的顏色一般為粉綠色,還有紅色、天藍、粉紫、白色等。總的來說,兵俑的膚色與服裝顏色都有細微差別,色彩豔麗,但沒有統一顏色。在眾多的顏色中,粉綠、朱紅、粉紫、天藍四種顏色使用的最多,因此這四種顏色就是兵俑服飾的主要色彩。
關於兵俑的彩繪技術,確實有許多獨到之處。一般在彩繪之前要對陶俑表麵先進行處理。由於陶俑是沒有釉的素陶,具有較多的毛細孔,表麵不夠滑潤。而彩繪則要求毛細孔不易太多,也不能太少,表麵不易太滑,也不能太澀。為了達到這一要求,陶俑在燒造之前,表麵要用極細的泥均勻塗抹,並加以壓光,既可以減少毛孔,又提高了光潔度,同時在陶俑燒造之後,要進行加工處理,燒造之前表麵還要用細泥塗抹,有的部位不隻塗抹一次,陶俑的各部位連接處還要塗上一層薄膠質,使其緊密地粘接起來,彩繪不易脫落。
關於彩繪技法,則是根據兵俑部位不同采取不同彩繪的方法。一般陶俑的顏麵、手、腳麵部分,先用一層赭石打底,再繪一層白色,最後繪一層粉紅色,盡量使色調與人體膚色接近。而袍服、短褲、鞋履等處的彩繪,則是采取平塗一種顏色,隻是在衣袖與袖口、甲片與連甲帶之間運用不同的色調作為對比,從而顯示出甲衣的質感。有些胡須、眼眉的處理,則是用黑色繪成一道道細細的毛發。
總而言之,兵馬俑的彩繪工序相對複雜,手法多樣,著色講究,既要充分顯示彩繪的層次和質感,又要使雕塑與彩繪達到相得益彰的藝術效果。陶俑和陶馬的彩繪,要嚴格模擬實物,但在色調的掌握上以暖色為主,很少使用冷色調。紅、藍、綠等不同色調的搭配使用,可以巧妙地表現出大秦軍隊的威武霸氣。”
經後世考古發掘和化驗表明,陶俑和陶馬的彩繪顏色均為礦物質。紅色由辰砂、鉛丹、赭石製成。綠色為孔雀石,藍色為藍銅礦,紫色為鉛丹與藍銅礦合成,褐色為褐鐵礦,白色為鉛白和高嶺土,黑色為無定形炭。這些礦物質都是華夏國傳統繪畫的主要顏料。
秦俑彩繪運用了如此豐富的多種礦物顏料,表明2000多年前的華夏國勞動人民已能大量生產和廣泛使用這些顏料。這不僅在彩繪藝術史上,而且在世界科技史上都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從俑坑出土陶俑的服色看,官吏與一般戰士的服色無明顯區別,不同兵種之間的服色也沒有區別。因此,可以說秦代各兵種都沒有專有的服色,而且每一兵種中眾多成員的服色也是多種多樣,沒有統一的顏色規定。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西漢初年。
這是因為,雖然舊的社會製度摧毀了,但是新的封建製的服飾等級製度尚未完全確立起來,因而從戰國經大秦王朝直到西漢初年,在衣服的顏色和質地等方麵都表現出了多樣性的特點,社會各等級之間在服色和衣服質地上並無嚴格的等級限製,這一曆史時期的特點也體現在了兵馬俑身上,其中有些彩繪技法還為漢代所繼承。
對於兵馬俑彩繪知識,一念顯然是爛熟於心,所以這一席話講起來繪聲繪色,沒有任何遲疑。
不僅是羸煬和秦曉篆,就連號稱製陶業界專家的癡者都聽得如醉如癡,直到一念講完了許久,大家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看到一念端起茶杯飲茶,羸煬首先回過神來,帶頭鼓掌叫好,其餘眾人亦是異口同聲的讚譽。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深夜,大家談興正濃,聽得津津有味,但是時間已經太晚了,最後還是秦曉篆勸說了一陣子,約好改日再談,大家才各自回去休息。
翌日朝食以後,羸煬與秦曉篆主持召開了一至十級監造人員大會,偌大的會務房內擠滿了人群。
初次參加這樣的會務,秦曉篆心裏還是有些打鼓和不安。因為她知道,管理團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昨天夜裏四人商量的方案幾近完善,但是事情能否按照他們預想的向好處發展呢?她還是有些彷徨和疑慮。
羸煬的一番即席講話徹底打消了秦曉篆的顧慮和不安。當著大家的麵,羸煬宣布了昨天晚上商量的分工方案,講明了皇帝陛下對兵馬俑進度遲緩的申斥,還有章邯將軍對保證監造質量、加快施工進度的相關要求。重點講述了對於下一步如何加大考核力度,切實搞好勞工飲食、就醫等生活保障等問題的安排部署,引發了現場參會100多人的共鳴。
羸煬畢竟出身軍旅,不光跟隨蒙恬將軍帶兵打仗,東征西殺,對於如何管理下屬還是頗有一些心得。
常言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原來的總監造大人懶政怠政,疏於管理,大家才萎靡不振,毫無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