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仙料
“行!”張安答應。
他聞著小玉姑娘燒烤時的冒出來的香氣,饞蟲早被勾出來了。
正好停下來嚐嚐。
小玉姑娘遞一串給張安。
“掌櫃的,你看看這羊肉串正不正宗。”小玉姑娘一臉期待的看著張安。
這是她經過上百次嚐試後,才配好的調味。
張安嚐了一口。
雖然沒有孜然,但混合而成的調料,很好的把羊膻味蓋住了。
小玉姑娘的火候想必也是練了很久的。
烤的剛剛好,看起來油汪汪的,而且鎖住了汁水,讓羊肉吃起來很鮮嫩。
張安又飲一口酒。
在小玉姑娘的期待下,點頭:“香!”
小玉姑娘笑了。
作為一名廚子,最自豪的莫過於廚藝得到食客的陳讚。
她讓張安等著。
她還摸索出一種烤羊肉串的法子,美味絕對超過張安手裏的羊肉串。
張安驚訝,“還有更好的烤法?”
小玉姑娘可真是個神廚。
在他看來,現在這串羊肉串,在無孜然、辣椒情況下,已經是能烤出來的最美味的羊肉串了。
他探身,好奇小玉姑娘將怎麽烤。
隻見她按照原樣手法烤肉,但在放調味時,她從懷裏取出一小瓷瓶。
她分外珍惜小瓷瓶裏的東西,取出一草紙倒一些後,覺得倒出來的多了,又倒回去一些。
接著,她把這些小心的撒在羊肉串上。
香氣很快冒出來。
這次不止張安,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排隊的人也都聞見了這股香。
“這是…”張安驚訝。
這股香氣,很香,而且張安很熟悉。
“好了。”
小玉姑娘用那粉末一共烤了三串,過來遞給張安一串,遞給唐竹一串,自己留一串。
“哇,好香啊。”
唐竹正在消化拚音中,被這股香味勾回了神,大讚一聲。
張安不說話。
他盯著羊肉串上一粒又一粒的調味,瞪大了雙眼。
這是孜然!
張安以多年的門口烤串攤子貴賓的身份保證,這就是孜然。
他迫不及待的嚐一口。
這果然是孜然!
但又與前世的孜然不同,這孜然更大粒,也更香。
張安還從來沒見過這麽香的孜然。
正在張安驚豔時。
嚐一口羊肉串的唐竹驚訝了,“小玉,你居然舍得把仙料用在羊肉串上!”
“仙料?”張安疑惑。
小玉姑娘讓唐竹安心,她就用這一次,隻是為了最初最正宗的羊肉串。
仙料得之不易,她才不會經常用呢。
她問張安,“這與你說的孜然羊肉串,哪個更好吃?”
張安:“這就是孜然。”
它什麽時候成仙料了。
“什麽孜然,這是仙料,來自仙界!”唐竹誇張的說。
她告訴張安,這仙料來之不易,唯有宗門才種的出來,別的地方一般吃不到。
也就是碰見了小玉姑娘。
她對自己的廚藝要求至真至美,才在羊肉串上撒了一點。
張安無語了。
孜然,仙界,這什麽亂七八糟的。
張安肯定的回答,“以我多年吃羊肉串的經驗來看發誓,這就是孜然。”
小玉姑娘一臉驚訝,“這就是你說的孜然?!”
張安點頭。
唐竹突然端量張安,小玉姑娘也是如此的目光。
張安以前經常用仙料做羊肉串來吃。
仙料可是比黃金還貴重的東西,在宗門裏都是稀罕物,小玉姑娘一般都舍不得用。
那現在張安的身份,幾乎可以呼之欲出了。
看來外界傳的對,張安絕對是西蜀宗門宗主親生的那位身體孱弱,手無寸鐵之力的兒子。
唐竹拍張安肩膀,“放心,在金陵城內,我絕對不會讓人傷到你的。”
小玉姑娘也拍了下張安肩膀,“難怪你這麽推崇孜然,認為它與羊肉串是絕配。”
這是仙料,與羊肉串能不是絕配?
小玉姑娘繼續烤羊肉串去了。
當然,她舍不得再用孜然,而是用的自己調配的調料。
依然美味。
張安吃了個酒足飯飽,付了小玉姑娘銀子。
因為有孜然,張安甚至付了一筆巨款。
張安萬萬想不到,他居然有一天為孜然付這麽多銀子。
唐竹也付了。
對於小玉姑娘來說,吃飯付賬這個美德不能丟。
散席前,小玉姑娘告訴張安,她這次回去要摸索的是魚香肉絲,到時候再來向請教張安。
張安求之不得。
離開之後,唐竹沒有回應天府衙門,而是邁著自己的大長腿,直接進宮去了。
當晚,在秦淮河畔遊玩的人就發現,沿河街巡邏的士兵多了起來。
他們以為是作妖、鬧鬼或者出了什麽江洋大盜,因此戒備森嚴起來。
與己無關,所以不放在心上。
但有心人卻看出了名堂。
烏衣巷內。
一穿著灰布衣,臉幹枯,很是平常的一個人向主子稟告,“大人,禁衛把他嚴密保護起來了,暗中還有暗樁在保護。”
他的主子是個球,胖成了一個球。
他坐在太師椅上,鑲嵌著,就像太師椅長在了他的身體內。
旁邊,一個侍女在喂他飯,或者說倒飯。
“暗樁?”
出乎預料,他的嗓音很清脆,若黃鸝。
“看來,外界對他身份的猜測是真的了?”他努力坐直一下身子,以免球體蠕動滑下去。
灰布衣的人不回答。
球球扭頭看向灰布衣,“對了,你沒買部手機?”
灰布衣一愣,搖頭。
“整天監視他,為什麽不順便買部手機?”球球很是不解。
“我,我在監視他呀。”灰布衣說。
“難道排隊買手機,不是監視的最好辦法?”
球球覺得這手下太不會做生意了。
……
不知道為何,這兩天一直有人請張安出去用飯。
前天,剛陪唐竹和小玉姑娘用了羊肉串。
昨天,唐竹又請他去了小玉姑娘處,坐而論道,向他請教了半天拚音。
中間,唐竹還睡了半個時辰。
今天,有日子不見的王覽,居然也來請他吃飯了,去的還是張安向往已久的秦淮河畫舫。
一葉扁舟把張安他們接到畫舫上。
“奇了怪了,你怎麽想起請我了?”張安很是不解。
“這話說的,忘了,咱們是兄弟。”王覽搖著扇子,故作風流。
“有麽?”
張安隻記得他插兄弟兩刀了。
拜他所賜,現在手機還是一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