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遊戲世界番外(一)
人類最古老、最強烈的感情就是恐懼,而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當邪神化的三清祖師爺將目光移向地球時,一切未知未識漸漸出現。
克蘇魯原本是國外上個世紀新出現的神話體係,關於華夏的克蘇魯描述很少,而這個內置的遊戲《東方克蘇魯》似乎是想要改寫中國的神話,賈道安還是蠻期待的。
戴上頭盔之後,眼前便是恢弘的宇宙,在宇宙的深處有一團灰蒙蒙的霧氣,一隻巨大的眼球緩緩睜開,看向自己,然後畫麵便轉換了。
因為兩個遊戲頭盔都綁定了GM賬號,所以無需注冊便直接開始遊戲。
任務副本:巴虺
任務難度:普通
任務描述:大明,嘉煌年間,明煌宗癡迷尋仙問道,某日,自稱長生教道首的道人勞霖戍覲見明煌宗,言其祖先曾踏入蓬萊仙山,見長生者而後得長生。明煌宗龍顏大悅,賞黃金萬兩命其尋訪蓬萊山,求長生不老之法。
五年後,黃海海麵距膠州灣百裏外出海市蜃樓,三月不散,勞霖戍聲稱蓬萊仙山就在海市蜃樓中,明煌宗派遣錦衣衛鎮撫使沈重和西廠廠公雨化田帶隊前往膠州灣協助勞霖戍進入蓬萊仙山。
任務限製:無
任務獎勵:2000經驗值
“臥槽?賈哥,這他娘的,咱們穿越了?”
耳畔傳來趙牧驚詫的聲音。
“穿越毛線,虛擬現實遊戲,沒在小說裏見過嗎?”
“可目前沒有這項技術吧。”
“等我申請了專利就有了。”
耳畔又傳來機械的聲音。
鎮撫使沈重前往膠東灣帶來了兩名總旗賈道安和趙牧以及百名錦衣衛手下,在和勞霖戍商量後,帶走八十餘名錦衣衛,留下二位總旗和二十名錦衣衛協助雨化田鎮守膠州灣,而在七日前,沈重同勞霖戍消失於茫茫海市蜃樓中。
當眼前出現敞亮的陽光時,賈道安和趙牧終於進入了遊戲中,二人身著彪服,頭戴鑲有金絲邊的紗帽,麵前的小籠包散發出蒸騰的熱氣。
“到底啥情況,這真的是遊戲嗎?”趙牧夾起一個小籠包放入嘴裏,良久後,說道:“咱們真的不是穿越了?為啥包子吃起來都這麽真實?”
“能調出登出界麵的,不是穿越,高科技懂嗎?對了,咱們是GM賬號,放手去幹就行了。咱們現在就是錦衣衛兩名總旗,感覺很有意思。”
“你怎麽知道是錦衣衛總旗?”
賈道安嘚瑟道:“你看看,就你還考古係的,一點文化都沒,雖然影視劇中的錦衣衛都愛飛魚服的打扮,但真實情況是,飛魚服是六部大臣和出鎮視師大帥等有賞賜者穿的。”
“錦衣衛總旗是正七品官職,已改身著的是彪服。”
趙牧不禁豎起大拇指道:“賈哥,高,你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知識能脫單嗎?怎麽開學都快兩個月了,你連個妹子都沒把到,我要是不做安全措施,兒子都能喊你叔叔了。”
賈道安瞬間投去鄙夷的目光,死渣男。
“二位總旗,出大事了,勞府的勞銘昌老爺和夫人今晨失蹤了!”
賈道安和趙牧對視一眼,遊戲正式開始了!
……
勞府在膠東城的南郊,普普通通的兩進兩出宅院,在收到消息後,衙門的捕快和差役就陪著縣太爺第一時間封鎖了勞府內外,但門前仍舊聚集了一大批不明真相的百姓。
勞家世代居於膠東城,尤其是在十年前,勞霖戍的長生教開始在膠東城內布教,諸多富紳和大小官員都是長生教的信徒,再加上五年前勞霖戍得了聖旨和賞賜,在百姓眼中變得愈加神秘莫測,如今官府這麽大陣仗,他們還以為是仙人駕到落入勞府哩。
“二位大人,您們可算是來了。”
賈道安和趙牧身後跟了十數名錦衣衛NPC,周圍的百姓見到後,一哄而散,錦衣衛的名頭,除了能讓朝中的官員睡不踏實,在民間也能止小兒夜啼。
縣令慌慌張張,頭發緊貼到額頭上,雖是晚春時節,後背卻也是被汗漬浸透,這勞家老太爺要是從蓬萊仙山回來,說不得也是個國師,如今他老人家在海上奔波,兒子和兒媳婦卻失蹤了,自己這縣令的烏紗帽別說不保,就算是腦袋也保不住了。
隨著縣令來到正廳,一名顫顫巍巍的須發皆白的老伯命仆人遞上兩杯熱茶,縣令趕忙道:“這位是勞府的管家。”
“你是何時發現老爺和夫人失蹤的?”
“今兒個辰時,我向往常一樣喊老爺夫人起床用早膳,可房間內一點聲響都沒,最近又是多事之秋,膠東城近來兩個月失蹤了許多人,我便鬥膽破開房門,可不見老爺夫人的蹤跡,還有後窗被打開了。”
“帶我去案發現場。”
因為黑科技虛擬現實頭盔的影響,賈道安漸漸身臨其境,竟然代入了角色,趙牧也同樣如此,他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地還用手觸摸一下,太真實了。
來到勞銘昌的房間內,賈道安掃視一圈,床上的被褥掉落在地,桌椅一應俱全,房門的門栓是管家破門而入弄壞的,屋內毫無打鬥痕跡,唯有後窗是開著的。
時至晚春,夜間寒氣較重,正常人是不會開窗睡覺的,所以這後窗便成了突破口。
但來到近前,後窗的窗框和屋後的地上沒有留下任何腳印,這極不科學,因膠東城臨濟海邊,濕氣較重,泥土鬆軟,就算是輕功極好的高手也不可能拎著兩個人不著痕跡,所以毫無疑問,後窗不是凶手逃走的路,而是勞銘昌自己打開的,那麽開窗是為了什麽?
通風散氣!
“小趙,聞到屋子內有什麽奇怪的味道沒?”
趙牧認真抽動鼻子,嗅了嗅,皺眉道:“的確有微不可查的奇怪味道,但我不清楚是什麽。”
“這是火油的味D縣令忽然搭話道:“早年我進京趕考有時連夜趕路便會用到火把,火把上澆了火油再點燃,就算遇到小雨都不會熄滅。”
賈道安啪啪鼓掌道:“原來如此。後窗並非凶手逃走的路,隻是為了散去火油的味道,而房門是從裏拴上,所以這是一場密室案件,有兩種解釋,一是凶手和勞銘昌夫婦二人還藏在房間中,二是房間內有密道。”
“首先排除掉第一個解釋,那麽就隻剩下第二個可能。”
賈道安走到東牆的博古架前,手指在一尊黑色的石雕小鼎上敲了敲,用力一扭,博古架旁的一塊地磚哢噠落下,露出一條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