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威脅僵屍
咒語一成,就聽地下傳來一聲異響。
聽到這聲異響之後,克裏夫托等人也都不動了,然後緩緩抽回匕首,向後靠了過去。
他們幾個聽得最真切,這剛剛的異響就是從這個長方形石板下麵傳出來的。
克裏夫托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十七一眼,然後問道:“怎麽回事?”
十七隻是陰著臉笑,但是並沒有回答克裏夫托的話。
克裏夫托的眼神眯縫了一下,然後突然站起身,準備朝著十七走過去質問。
結果剛一起身,隨著十七手指動了動,那塊石板一下子就衝天而起,直接就砸到了上麵的頂蓋。
就在這一瞬間,有人清晰地看到了在剛剛的那個位置,伸出來一隻手,一隻長著尖銳指甲的幹癟枯手。
不過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被這衝天而起的石板給吸引了過去,完全沒注意到這隻突然出現的手。
石板反彈落下,兩個倒黴蛋就這麽被石板砸中,一個下半身直接殘廢,一個當場就被砸爆了腦袋,紅的白的濺了一圈。
下半身被壓住的那人痛苦地哀嚎著,至於那個被爆頭的,則是一直在抽搐,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這時候,剩下的幾個人也才注意到這地下突然出現的枯手,根本就來不及多說什麽,直接扣動手中的扳機。
在這完全密閉的空間中,如此巨大的聲響震得人耳膜受不了,但是眼下也不是管這個的時候,先把這隻突然出現是手給解決了才是主要的。
就聽一聲清響,十七看到克裏夫托從嘴裏吐出一個拉環,然後往哪個坑裏丟了個什麽東西。
接著就是“轟隆”一聲巨響,震得周圍一下子掉落下來許多灰塵,整個墓室也跟著搖晃了一下!
隨著火光消散,槍聲也跟著停止,克裏夫托比劃了一個手勢,就有兩人重新換好彈夾,一步一步地朝著那個坑走了過去。
兩人緩緩來到坑洞邊上,因為剛剛手雷炸出的煙塵還未散去,所以隻能先用手電照了照。
結果誰知道,在煙幕之中,就有一隻枯手突然出現,飛快地抓住一人的腳踝,直接將那人給拖了進去,隨後就是一陣淒厲到極點的慘叫。
另外一人完全被嚇到了,瘋狂扣動扳機,霎時間,血水四濺,直到打光所有子彈,聽到空倉掛機的聲音,這才又恢複了平靜。
然而,在片刻的寧靜之後,一道身影突然就從坑中跳了出來,那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數根銳利的指甲戳穿了身體,還能看到正在跳動的心髒。
克裏夫托幾人也都慌了神,知道這東西不好對付,忙問十七怎麽辦。
十七隻是冷笑著看向這些人,沒說話,不過緊接著,周圍又響起了一道道異響,和之前在甬道時聽到的一樣。
是蟲子!
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直到某一刻,一道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響響起,所有人都看向上方,看向那些洞。
克裏夫托隻覺得頭皮發麻,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小蟲子就從那圓形的小洞之中掉落下來,然後飛快地朝著克裏夫托他們爬去。
克裏夫托求助地看向十七,卻驚訝地發現,這些小蟲子竟然直接忽視掉十七,隻朝著他們這邊爬了過來。
克裏夫托完全想不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時間,也不再管那許多了,直接就準備朝著十七開槍掃射。
不過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就感覺脖子上傳來劇痛,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就撲鼻而來。
下一刻,就看到自己脖子上突然就多出了一隻僵屍頭來。
克裏夫托痛苦地慘嚎著,但是都無濟於事,因為正在此時,他的隊友們正在忙著對付地上的那些小蟲子,根本就沒功夫來搭理他。
就這樣,地獄一般的場景隻持續了十多分鍾左右,一切都漸漸歸於平靜,而那些蟲子也都順著突然出現的縫隙鑽了進去。
看了看身上漸漸長出白毛的那隻僵屍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那隻僵屍露出尖銳的牙齒向著十七示威,結果愣是被十七一腳給踹翻在地,緊接著,十七屍氣外放,展現出比他要高出許多的實力來,這隻僵屍也老實了。
實力為尊的道理,不管是放在哪裏,都是第一鐵律。
想了想,十七突然就轉變成了生人狀態,釋放出生氣來,然後又轉變回僵屍狀態。
輕笑一聲之後,就說道:“想不想擁有我這樣的能力?一下同意兩下反對。”
這隻僵屍就跳了一下,枯朽的眼珠子中卻散發出炙熱的光芒!
這可是相當於再次擁有生命的逆天能力,誰不想要?
“好!不過你得對天地發誓,我接下來所說的話,你都必須遵守,若不然……”
然後這家夥又跳了一下。
十七將自己的要求都說了一遍之後,這隻僵屍就沉默了。
因為他以為,大家都是僵屍,也不會為難同類不是,誰知道十七這家夥竟然第一條要求就是不準吸食血液!
這隻僵屍當即就不同意了,一直跳跳跳地,跳個不停。
“那就沒辦法了。”十七作勢就從身上摸出一張靈符,手腕一抖,靈符顯靈。
當感受到上麵傳來的危險氣息之後,這隻僵屍就緊忙往後跳,生怕十七一巴掌就把靈符拍在自己腦門上。
靈符可不同於市麵上流行的那些紙符,之所以叫做靈符,是因為這種符裏蘊含了法力,同樣的符,展現出來的威能卻完全不一樣。
市麵上的那些基本都是用來驅鬼辟邪保平安的,而這靈符,則是用來殺鬼斬邪的!
“你別以為,你吸了幾個人的血,我就打不過你了,實話告訴你,隻要我想,你分分鍾被我斬殺!”
這隻僵屍顯然不知道十七口中的“分分鍾”是個什麽東西,還以為是個什麽厲害的法器呢。
“最後問你一句,你答不答應!?”
十七踏前一步,僵屍就往後跳一步,場麵看著多少有些詭異。
這不禁就讓十七想到了某句詩詞:“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