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顧安寧你臭不要臉
顧安寧並不在乎傅西爵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她同樣也是大大方方的朝著傅西爵的方向走了一步,拿過一杯紅酒,對著傅西爵舉了舉杯,露出了得體的笑容。
“傅總你好,我叫顧安寧,你可以叫我米歇爾,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想看看您的科技公司。”
她說完,很大氣的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算是給了封少爵麵子。
傅西爵聽到顧安寧的名字,霎時間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腕抖了抖險些就要把手裏麵的紅酒灑出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有些懷疑的望了一眼封少爵,思索著封少爵不會真的把這個女人當初成了顧安寧,甚至連名字都幫著人家改了吧?
然而封少爵卻是給了傅西爵一個警告的眼神,傅西爵不敢亂說話,隻好笑著誇獎顧安寧。
“嫂子真是大氣。”
說完,他就是把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傅西爵喝完酒,十分殷勤的請封少爵和顧安寧到角落休息的沙發上去坐,那邊靠著窗邊,能夠看見外麵的江景,更加能夠看得清江對麵那不夜城閃爍的色彩斑斕的燈光。
封少爵沒有拒絕,牽著顧安寧走了過去,沙發那邊的一群人的檔次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靠近的,很多人想要上前去攀關係敬個酒但是都被站在外圍的保鏢攔住了,隻能幹瞪著眼睛看著。
顧安寧望著巨大的落地窗外麵五彩斑斕的市中心,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完全沒有聽見身邊的封少爵和人說的話,她不想聽,也不想理,但是偏偏這個時候一杯紅酒遞到了她的麵前。
“你就是封少爵的新女朋友?你好,我是封少爵的青梅竹馬,我叫做沈芝鑰。”
紅酒杯已經湊到了顧安寧的麵前,似乎隻要她不喝,對方就能夠直接把酒杯塞進她的嘴裏,顧安寧不禁皺了皺眉,抬頭就看見一張漂亮大方的臉孔。
這是一個很有古典雅致風韻的美人,身穿著一件明藍色的旗袍,上麵繡著兩隻交纏向上的鳳凰,活靈活現,那種霸氣渾然天成,雖然這種美麗比不上顧安寧那種隻要一看見就會讓人眼前一亮的驚豔,卻也是一種讓人傾心的絕色。
隻是顧安寧卻能夠明顯的看到,這個女人看著自己時眼睛裏散發出的那種戰鬥的火焰,其中有嫉妒,有憤怒,還有更多的東西,顧安寧第一眼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就覺得莫名的熟悉,第二眼便知道,這個女人喜歡封少爵。
“對不起,我有些醉了,不能再喝了。”
顧安寧不喜歡對方看著自己時那種惡意的目光,她本能拒絕了對方,反正這個女人看自己不爽,她幹嘛要委屈自己去陪著她喝酒,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隻是沈芝鑰並沒有因為這樣就退縮,她的臉上甚至沒有浮現出一點點被拒絕之後的尷尬,反而是笑得更加燦爛。
“顧小姐,你剛才喝了傅西爵的酒卻不喝我的,是因為你不喜歡我?還是因為你喜歡傅西爵?”
這個問題很微妙,無論顧安寧回答哪一個都是坑。
顧安寧望著自己麵前那個笑靨如花的沈芝鑰,忽然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並不是一個美人,而是一條渾身都長滿了蛇頭的美女蛇,吐著歹毒的信子想要想辦法弄死自己。
顧安寧二話沒說,拿起了放在自己麵前的那杯紅酒,飛快的和沈芝鑰的酒杯碰了碰,然後在沈芝鑰得意洋洋的勝利一般的笑容之下遞到了封少爵的唇邊,喂進了封少爵的嘴裏。
“你幫我喝。”
這一瞬間,沈芝鑰唇角得意的笑容凝固了。
顧安寧的那一杯酒喂的很猛,封少爵來不及喝,一半都被潑到了封少爵的衣服上,然而這個死潔癖非但沒有生氣,喝完了酒反而意猶未盡的風舔了舔唇角沾了的鮮紅酒液,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真甜。”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心中暗罵,封少爵這個混蛋根本就是來虐狗的是吧!
顧安寧目光冷淡的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最終落在了沈芝鑰的身上,笑容淡漠。
“沈小姐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酒,讓封少爵幫我喝掉也是一樣的吧。”
沈芝鑰原本僵硬在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勉強,但是在封少爵和這麽多人的麵前,她又不能夠表現出任何的不高興,隻是心裏麵對著顧安寧多了幾分警惕。
這個女人和之前的那個顧安寧完全不是在一個層次上麵的,之前的那個顧安寧內斂和善,實在是太容易騙了,而眼前的這個看起來溫和,實則暗藏鋒芒,而且很顯然對方對於自己的第一印象似乎就不怎麽好呢。
沈芝鑰咬了咬牙,卻還是硬著頭皮,僵笑著。
“顧小姐和封哥哥的關係真是好呢,看得我都羨慕了,我見過封哥哥身邊這麽多的女人,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對誰這麽好的,封哥哥應該對你還是很喜歡的。”
沈芝鑰把"封哥哥"三個字咬得特別清楚,看著顧安寧的眼睛裏充滿了挑釁,她就不信了,自己都這麽說了,顧安寧還能夠不生氣。
誰知道顧安寧還就真的沒有生氣,她反而放下酒杯坐了下來,似乎並不怎麽感興趣的樣子,隻是淡漠的“哦”了一聲。
沈芝鑰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點點的失落,可偏偏顧安寧的唇角始終勾勒著嘲弄的弧度,仿佛是在嘲笑她的無知和無聊的把戲。
沈芝鑰還想要說什麽,卻聽見顧安寧忽然開口笑著對她說。
“沈小姐,你要是真的笑不出來的話那就不需要對著我笑,太嚇人了,我晚上會做噩夢的。”
沈芝鑰驚愕的看著顧安寧,卻見顧安寧托著腮冷笑著看著麵前的沈芝鑰,笑容之中多了幾分冷酷的嘲諷,她的眼睛很明亮,顯然是早就已經看出了沈芝鑰對於封少爵的那種不一樣的感情。
這一回,沈芝鑰哪怕是臉皮再厚都已經撐不住了,她強扯了幾下唇角,隨後拿著手裏的杯子訕訕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