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把封少爵賣個好價錢
忽然,顧安寧覺得後背一重,腰上便環上了一雙手,封少爵的下巴緊緊貼著她的肩窩。
“你說你想要自己解決,我就一點兒也不插手。”
他說著,又在顧安寧的頸窩輕輕蹭了幾下,就好像是一隻撒嬌的大型犬,全然沒有平時冷漠陰沉的樣子。
如果是以前,顧安寧一定會覺得心裏一陣溫暖,並且萬分感激甚至是感動於眼前這個男人的體貼和溫柔。
可是,當昨天知道他心裏早已經有個人的時候,顧安寧所有的情感也都漸漸冷卻下來了。
眼前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他看著她,卻是在拚命的想要從她的身上去看到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影。
這些有關於顧欣然的黑料,也全都隻是昨晚的獎勵而已。
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交易性的,她有她想要得到的,這個男人同樣也是,誰也怪不到誰。
顧安寧的表情仍舊是那樣溫順,她微微笑著,把那一份對於她來說很重要的文件收好。
“謝謝。”
封少爵自覺這個禮物送到愛人的心坎上去了,卻不知道懷中的女人早已經腦補到天邊去了。
他感覺她想要站起來,摟著她不肯鬆手,重新把軟軟一團抱回懷裏,反複親吻。
“你要去哪裏,我受傷了,你都不陪著我?”
若是讓底下人看見了封少爵現在的樣子,恐怕會嚇得瘋掉,不過幸好顧安寧已經習慣了封少爵在外人麵前一副孤傲冷絕的樣子,實際上卻像極了一個孩子。
她回身安撫某隻欲求不滿的大型犬,又對著他揚了揚手裏麵的文件袋。
“顧欣怡約了我喝咖啡,我可不能遲到了。”
封少爵很想說,讓她等著,可是看見顧安寧這麽堅持,就放開了她,可臨走時還是忍不住在顧安寧的脖子上狠狠啃了幾下。
洗手間裏,顧安寧把連衣裙的扣子扣到最上一顆,可是還是遮不住那巨大的草莓痕跡,隻好又把頭發放了下來。
走進咖啡廳的時候,顧欣怡很難得的已經等在那裏了,看見顧安寧朝著這裏走來,眉毛一橫,姣好的麵孔之上滿是嫌惡。
“和人約好了時間不知道遵守時間嗎?外麵的野種就是沒有教養,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顧安寧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得看著她。
“你再說你自己?別總是看不起自己,雖然不是正妻生的,你好歹十四歲以後被接回來了,也是上了族譜的。”
顧欣怡聽到這話立即就炸了,她這一輩子最討厭有人提她私生女的事了,可是偏偏這個該死的顧安寧一見麵就要觸她的黴頭!
“顧安寧你一個下堂婦有什麽資格說我,別忘了你爸媽都是坐過牢的,我好歹也是個名媛,你現在算個什麽東西!”
兩人剛剛見麵,沒兩三句話就已經火藥味十足了,互相揭對方的傷疤,把人最不願意露出的一麵血粼粼的撕扯開來。
顧安寧眉頭緊皺,看著三年了都沒有半點長進的顧欣怡,覺得無聊至極。
“你如果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事的,我已經知道了,希望我們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麵。”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
顧欣怡見顧安寧真的沒有半點兒眷戀就走了,臉色異常難看,原地跺了跺腳,衝著顧安寧的背影大叫。
“誰讓你走的,你給我回來!”
顧安寧懶得理她。
然後就聽見顧欣怡從包包裏掏出了什麽,對著顧安寧的背影晃了晃。
“你這些年來難道一點兒也不想洛明修?你不想要知道他過的怎麽樣了嗎?”
顧安寧心中冷笑,默默說,如果是死訊的話她很樂於知道,如果是其他的話那就算了。
終於,顧欣怡對著顧安寧完全沒有辦法了,她哼了一聲,忽然想起了顧子雅對自己說過的話。
“上個月家裏大掃除清出來很多你爸爸留下來的遺物,今天約你出來是商量你爸爸遺物的事情。”
顧安寧終於停住了腳步,回頭坐到了顧欣怡的麵前。
雖然很明白這是一個借口,畢竟爸爸死了三年了顧家都沒有提過要把遺物給她的意思,但是對方顯然很清楚,她是絕對不會丟下這些遺物不管的。
端起桌上的檸檬水,顧安寧冷眼看著麵前一張娃娃臉的顧欣怡,平靜問。
“爸爸的遺物過段時間我會回去收拾,顧子雅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會再和你們計較了。”
顧欣怡嗤笑,眼底裏多了幾分不屑。
“我姐姐昨天已經被放出來了,別以為你重新勾搭上了封少爵就能夠橫行無忌了。”
顧安寧這回算是聽出來了,敢情這個女人這麽多彎彎繞繞的是為了男人。
她從小就喜歡封少爵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隻可惜封少爵不喜歡她,人家喜歡的是顧子雅。
當年那隻禽獸為了顧子雅甚至不惜和洛明修合起夥來給她下了個套,讓她身敗名裂、淨身出戶。
為了成全心上人連自己都搭上了,這樣的男人也不知道該說是渣渣呢還是情深似海呢?
就在顧安寧回想往事的當兒,一張支票已經豪情萬丈的排在了她的麵前。
“拿著錢離開封少爵,你現在配不上他!”
顧安寧修長的手指捏著支票一角,掃了眼上麵六個粗狂的零,忍不住嘲諷。
“就衝顧二小姐剛才拍支票的架勢我以為至少也有一個億,堂堂盛世總裁就值六個零?您這是寫錯單位了?”
顧欣然氣得快要厥過去了,這個女人在外麵混了三年那張嘴怎麽變得這麽欠揍了,當年可不是這樣的!
不過她雖然生氣,但是這一筆生意顧安寧並不是沒有意願,隻是價碼不夠而已,她深深吸了口氣,猛灌了一杯檸檬水,終於敲了敲桌麵。
“要多少錢你盡管開,反正就憑你現在的身份是進不了封家的大門的,不如拿著一大筆錢離開他。”
顧安寧很讚成這個提議,她仍舊笑得雲淡風輕,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一下一下輕叩著。
“我聽說大伯父把百分之10的洛氏股份給你了,不如我就要那百分之10的股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