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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暴政、奴役

  因為人數太多的關係,沐雪閣人數已經達到了上限。但,很多人說沒有買到票。所以,沐雪閣將會推遲妖嬈的獻奏。


  所以這兩三天,沐雪閣會停止對外營業,而進行內部改造,加大麵積,設置舞台的位置。為那天做最大的準備。


  南宮影站在二樓,看著下麵的那些忙碌,低低的喚了一聲,“小紅。”而後又把目光轉向另外一邊。


  “小姐。”南宮影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神色恭敬的女子,雖不是貌美如花,但也算的上眉清目秀了。


  南宮影勾起嘴角,笑道:“小紅,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是我的丫鬟。所以——”南宮影捏了捏那水靈靈的臉頰,說:“你也別那麽恭敬。”


  她停頓了一下,“我們是姐妹。”


  小紅收斂了那恭敬的神色,甜甜一笑,道:“是,妖嬈姐。”


  “你就是調皮。”南宮影無奈的笑了笑。


  小紅是南宮影的貼身丫鬟。因為父親欠債,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就被賣到了青樓。


  那個時候,南宮影剛好下樓,就看見一個滿麵油光的漢子,在和沐雅爭吵什麽。那名大漢的腳邊還蜷縮著一個少女,那模樣瘦骨嶙峋,一看就知道是營養不良的樣子。


  於是,她就買了下來。


  她道:“我雖然待你可能不會特別好,但也保證一日三餐,不受苦,也不受累。”


  小紅看著下麵那些忙碌的人,眼中竟然冒著好奇的因子,“妖嬈姐,你說我們這樣關著門了,以後會不會不來人了。”


  “傻瓜。”她溫柔一笑,“不僅會來人,而且會來很多很多的人,直至沐雪閣再也裝不下為止。”


  “為什麽呀?”小紅咬著手指,道:“要是我,我才不會來了呢。”


  “所以你才是傻瓜。”


  “妖嬈姐,你就告訴我嘛”小紅扯著她的衣袖,一臉哀求道:“妖嬈姐,為什麽呀?”


  南宮影輕輕的敲了敲小紅的頭,道:“這叫饑餓營銷。”


  “饑餓營銷是什麽啊?”


  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南宮影忍不住“撲哧”一笑,收斂神色,望著那求知欲很旺的小紅。


  小紅則眼巴巴的看著南宮影。


  她道:“不告訴你。”


  “妖嬈姐,不理你了。”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小紅乖,小紅長大了,妖嬈姐就告訴你。”


  “不要嘛。不要,妖嬈姐。我要妖嬈姐現在就告訴我。”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淚汪汪的看著南宮影。


  她扶著額頭,忍不住想到,現在的小孩,精力都特別的旺盛嗎?她張開口,剛要解釋,一樓就傳來爭吵聲。


  “對不起,沐雪閣今天不接待任何客人。”


  “滾開。”


  不大不小的聲音,卻是在二樓的南宮影一僵,便揮手道:“還不讓王爺進來,你們有幾個腦袋掉。”


  “王爺。”這兩個字像催命符一樣,讓下麵那些原本想要阻攔的人紛紛的停止了動作,甚至還讓開了一條道。


  “參見王爺。”


  “哼——”歐陽慕冷哼了一聲,慢慢的走了進來。


  南宮影示意小紅下去,才慢慢的走下了樓。站在歐陽慕的麵前,福了福身子,微笑道:“奴婢參加王爺,王爺吉祥。”


  “啪——”


  迎接她的是重重的一耳光,和歐陽慕那冷到極點的刀削般臉頰。


  歐陽慕吹著手指,漫不經心道:“不知王妃近來可好?近來,本王十分想念王妃,不知王妃是否像本王想王妃一樣想著本王。”


  南宮影捧著那漸漸浮腫起來的臉頰,用餘光看了看歐陽慕一眼,低著頭,不說話。她不知道歐陽慕這算不算是試探,她應該怎麽回答才不至於惱怒了他?

  他才不理她的思考,以為南宮影不說話便是默認了。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看來王妃是不想本王了。”


  南宮影本在思考,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一愣,而後便看見了歐陽慕那陰鷙的眼神,她說,“奴婢不想王爺。”說的無比的堅決,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歐陽慕呆在王府的時候,竟然覺得有些冷清。思來想去,才發現他還有一個王妃在沐雪閣,等他發現時,他就站在沐雪閣的前麵了。


  他無比的煩躁的發現,他腦海裏浮現了那張倔強的小臉,和無比堅決的眼神。


  他想,給南宮影的教訓也夠了,該接回王府了。不然南宮家和自己的皇兄天天在耳邊嘮叨,耳朵都快起繭了。


  在聽到南宮影的那句話,某人一下子就怒了,心中的氣像一團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他捏著南宮影的下巴,慢慢的竟然提了起來。


  “啪——”一下子就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剛要布置的舞台上的柱子上。


  一口血,就那樣噴了出來。


  南宮影裂開嘴,笑道,那天見到歐陽慕不用見到自己的血了,那也是一件恐怖的事件。因為,那個時候,自己可能已經不再了,在空氣中飄蕩吧。


  血,簌簌的流。


  “鞭子。”歐陽慕冷冷的掃了一眼,便冷冷的喚道。


  空氣一陣扭曲,一條鞭子便憑空出現在歐陽慕的手裏。那鞭子長五米,用藤蔓編製而成,而且上麵還帶長長的刺。


  歐陽慕似乎很滿意手裏的鞭子,看了看匍匐在地上的南宮影,慢慢的勾起嘴角,他問:“不知我們這次玩什麽好?”


  他慢慢的走進她,勾起她的下顎,“本王的王妃最會玩了,不如王妃說了算,如何?”


  她艱難的抬起頭,笑道:“好。”


  她艱難的移動著身子,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才慢慢道:“不知王爺還記得那天從奴婢身上剝的皮。”


  歐陽慕退到了後麵,單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


  過了一會道:“記得。”那味道,甚香。


  “可惜沒有了。”一副可惜沒有了表情。


  “那真是可惜了。”也是一臉惋惜的表情,話鋒一轉,“不過沒有關係。”


  “怎麽?”歐陽慕很感興趣的樣子。


  南宮影又挪了挪腦袋,才道:“奴婢的皮還有很多。王爺不必擔心。”


  他一愣,然後飛快的收斂了神色。


  “哈哈——”大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可是本王的王妃不覺得這樣很單調嗎?”


  “奴婢也覺得單調,如此玩法奴婢也膩了。”


  “那依王妃看?”


  “王爺可將奴婢的皮剝去,燒烤至熟,然後取一些血,狠狠的燉,味道肯定是大補的。”


  “啊!”角落傳來一陣驚呼聲,小紅緊緊的捂住嘴巴,眼神恐懼的望著南宮影,整個身子向前傾斜,像要離弦的箭,肩膀則有一雙有力的雙手。


  沐雅低下頭,靠在小紅的耳邊低聲道:“不想連累你主子的,就好好的呆在這裏別動。”


  小紅轉過頭,眼淚掛在臉頰上,她聲音沙啞的說:“姑姑,你救救妖嬈姐,這樣下去,她會死的。求求你,救救妖嬈姐。”


  沐雅歎了一口氣,望著那雙倔強的眼神,有些無奈道:“小紅,我根本就救不了!那是王爺,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


  她明明知道,隻要她開口,王爺就會放了她。可是,她還是選擇了倔強,像一隻刺蝟豎起了所有的刺,紮了自己,也紮痛了別人。


  一個人要多勇敢,才敢雲淡風輕,談笑之間剝自己的皮,然後笑容滿麵的說‘那味道肯定很好’。


  沐雅都覺得有些心痛了,像有把匕首狠狠在心髒的地方狠狠的攪動,喉嚨更是在瞬間哽咽,一伸手,便發現淚流滿麵。


  南宮影隻是一個需要人疼的孩子。


  歐陽慕走近,看著那張依然跋扈的臉頰,笑道:“不知王妃覺得,誰的血更適合燉王妃的皮呢?”


  她一仰頭,淡淡道:“當然是奴婢自己的。”


  角落裏麵的小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手指發白,關節之處更是因為發力,更是蒼白無力了,她緊緊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不要,妖嬈姐,不要,妖嬈姐,我求你了。”


  要不是後麵那一雙手,她就是爬也爬過去阻止那個人,不管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那是她的妖嬈姐,第一眼便要跟定的人啊!怎麽可以那麽傷害那麽善良的人。


  “那王妃覺得應該取什麽地方的血?”不知道什麽時候,歐陽慕手裏多了一把匕首,正對著南宮影的手臂、腳、臉頰仔細的打量著,“不知是手臂、腳,還是臉頰?”


  南宮影咧嘴一笑,地上的汙血又多了一些。那一笑,讓歐陽慕有趣的打量著南宮影,以為她要求情,抬起頭顱,準備聆聽那美妙的聲音。


  “王爺不覺得這樣太無聊了一點。”


  歐陽慕有些錯愣的看著南宮影,然後飛快的丟掉匕首,十分憤怒的說:“確實很無聊,不知王妃有有什麽好一點的玩法沒有?”


  南宮影麵無表情的望著那張著刺的鞭子,他一下子就會意過來了,轉過身,對著空氣低低的喚道:“影。”


  歐陽慕甚至不清楚那個時刻的心裏感受,隻覺得一股火就冒起起來,就不管不顧了。


  南宮影像死人一樣,被抬到了一張鐵網上。那張鐵網是一個正方形,高一米,她就躺在那上麵,在離地無厘米的地方有一層薄薄的像水銀的皮,外麵就一個盆。


  歐陽慕慵懶的坐在高貴的木椅上,示意恭敬站在旁邊的人可以開始了,然後斜咪著眼,開始睡覺了。


  仰起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甩下去,便是皮開肉綻,夾雜著絲絲血腥;拉起來,刺勾著衣服,皮絲,還與點點鮮紅。


  破碎的衣服像滿天的繁星到處散落,地上都沾滿了滴滴鮮紅,像是開在奈何橋妖媚的曼珠沙華,妖豔,鮮紅欲滴。


  影還是一鞭一鞭的,好不留情的鞭打著,眼睛都不眨一下。歐陽慕則高貴的靠在紅木椅上,慵懶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南宮影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的地方,衣服像破碎的絲巾,亂糟糟的搭在身上,沾滿鮮豔的紅。那原本如白雪般細膩的皮膚已經失去可光澤,呈黑紫色,正努力的壓榨出更多的鮮血,她像一個死人倒在鐵網上,頭發纏繞著,蜘蛛網似的。


  那層薄薄的水銀鐵皮上填滿的了鮮血,正緩緩的流向那地上的盆,盆裏也已經有很多鮮豔欲滴的鮮血,可是歐陽慕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他抬起手,“出來。”


  沐雅放開了那已經暈倒的小紅,恭恭敬敬的站在歐陽慕的旁邊,“參見王爺。”


  “免禮。”


  “沐雅,去找一副炊具來,本王要親自動手。”


  沐雅忍著心中的翻江倒海,點點頭,匆忙的離開了。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南宮影,心中更甚厲害了。


  她竟然看見她笑了。


  如果不是現在的絕情,也不會有以後的決絕。


  後來,南宮影坐在高貴的紅木椅上,慵懶的打量著雪地裏跪著的男子,冷淡的問:“不知王爺有何貴幹?”


  “原諒。”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她怎麽會原諒他?一閉眼,她就可以看見那盆鮮紅的鮮血,和那燒烤八分熟的皮,一伸手就仿佛可以觸摸背上殘缺的傷痕。


  歐陽慕示意影可以停止了,他抬起她的下顎,居高臨下的看著隻剩半條命的南宮影,“不知王妃覺得如何?”


  她還沒有說話,就已經暈過去了。


  一股腥味撲麵而來,他端著那盆血,慢慢的倒進快要燒紅的鍋裏。慢條斯理道:“加鹽,潑醒她。”他要讓她親自看看這過程,看自己的血,如何燉自己的皮,然後煮出美味的佳肴。


  一桶加鹽的冷水,從頭淋到了腳,滲進那皮開肉綻的身體裏,流向各個角落。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傳遍了沐雪閣的各個角落,像冤魂,像野鬼,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就像一個被扒光衣服的人,在火上活生生的燒烤,還像一個渾身皮開肉綻的人全身浸泡在鹽水之中。


  叫喊聲中帶著幽怨,與哀愁,還有深深的無奈。但隱隱的透露出淩厲的掙紮,與流血的抗爭。


  這叫喊聲持續了五分鍾,聽久了竟然使人無端端的有種毛骨悚然,心驚膽顫。


  卻也在最高潮的部分,那叫喊聲戛然而止。


  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冰冷的看著歐陽慕,他那原本心痛的心緒,霎時,被憤怒代替了。


  “剝皮。”他冷冷的說了一聲,便拂袖而去。


  眼前一黑,沒有了感覺。最後怎麽結尾的她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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