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酷刑，疲憊
天窗透進一絲明亮的光線，打破了地牢的黑暗。
南宮影蜷縮在爛的發臭的稻草，青絲像蜘蛛網在旁邊鋪散開來，一張慘白的臉頰，還有周圍時不時傳來吱吱的聲音，在黑暗裏，顯得格外的陰森。
這裏，是王府的地牢。說是地牢，實際上隻關了她一個人而已。
“我的王妃，你可好？”頭頂上傳來戲謔輕佻的聲音。歐陽慕一身潔白的衣衫，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的笑容。
南宮影手指費力的動了動，而不再掙紮。她想，如果歐陽慕不來，她當真要餓死在地牢了。
他抓起的頭發，抬到與他視線等同的位置。南宮影吃痛的皺了皺眉頭，便沒有任何動作了。
“王妃可知罪？”
她緩緩的睜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他笑靨如花的絕美臉頰，和唇角那一抹淡淡的嘲諷。
“記得。”她想說，可是連動嘴都顯得有點多餘。最近，她總是張著嘴唇停留在空中，不能好好的說話了。
“王妃可知。本王最喜歡你這樣的表情了。”安靜，乖巧，像一隻沒有刺的刺蝟。
嘴角緩緩流出妖冶的猩紅，她有一個怪癖，隻要幾天不吃飯，便會引起胃痙攣，而後便是大量的出血。
他用那幹淨的手，在她的唇邊沾了點血，放在眼前，然後又看了南宮影，伸出舌頭，嫵媚的一舔，吸允幹淨。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像看見妖魔鬼怪一樣。男子一笑，盡是不屑，“王妃這樣看著本王，本王會不安的。”
“不安？”她嘲笑了一聲，聲音沙啞的像含了沙子一樣
他鬆開對她的鉗製，站了起來，負手而立，“來人。”
“上刑。”
他是愛看她痛不欲生，掙紮的，的表情。太過平靜，像一具屍，體，一個精致的木偶，絲毫勾不起他的興趣。
鎖鏈困住她的四肢，雙腳並不著地。頭無力的垂了下來，淩亂的發絲遮住了蒼白的臉頰。他用那雙幹淨的白皙的手，抬起她的下顎，“王妃，你想怎麽玩啊？”
她微垂眼眸道：“隨王爺喜歡。”
“哦？”他輕輕一笑，“難得王妃通情達理。既然玩，就要玩的高興。”他放開的下顎，背對著她，“本王無聊之極的時候，翻閱書籍，看見其中一種酷刑，剝皮不流血。本王很好奇，奈何一直沒有機會實踐。”
“不知王妃可否願意陪本王玩會？”
她忍不住顫抖，微微的打了一個寒戰。剝皮嗎？隻見歐陽慕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的，“好啊。”
“冰水鎮了短刀，在人的天靈蓋開四分長的一道道口，灌進水銀，水銀遠終於血，自可將皮肉分離，人在劇痛之下，身體猛力上竄，從刀口站出來，便是活生生的一團白肉。”
歐陽慕一邊念，一邊有人拿起了冰水鎮過的短刀。站在南宮影的旁邊，等待歐陽慕的吩咐。
“不知王妃覺得那個地方好呢？”
“不如背，可好？”
那人便在原本就破碎的衣衫上，撕開了一個缺口，露出了那雪白細嫩的肌膚，歐陽慕的眼眸飛快的一絲陰霾，不過，很快就不見了。
刀，很冷很冷的劃過她的皮膚，留下一絲冰冷的涼意。接著，那人灌進了四分之一的水銀。
隻是痛，也不肯發出聲音，緊咬越發妖豔的嘴，既似隱忍，又似倔強，深黑色的眼眸沒有一絲的波瀾。歐陽慕在那平靜之下看出了，悲傷和絕望，充斥了整個眼眸，映不出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他抿緊了嘴，冷冷道：“繼續。”
那人不敢再遲疑，立馬加快了速度。不然，那個掛著這裏的，等待被剝皮就是他了。不過，他倒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換了一個人，歐陽慕根本就沒有心情。直接弄死。
沒有哭泣聲，隻是眼淚嘩啦啦的掉，依舊是麵無表情。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疼惜。緩緩的舉起手，那個人愣住了，手無足措的看著刀尖的皮，晶瑩剔透。
一揮手，滿是一地的鮮血。
“影。”
“是，王爺。”影有些遲疑的看著歐陽慕，他的王爺，那個有重程度潔癖的王爺，會親自動手，弄髒自己的手嗎？
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舔著她的淚水,意猶未盡的看著南宮影，“本王的王妃，你可滿意？”
他把那片薄薄的皮，放在她的麵前，勾起輕佻的嘴角，他問：“你說，王妃，本王該怎麽處理呢？”
眼淚掉的更凶了，她苦笑了一下，“王爺，不如燒烤吧！”
“王妃好主意啊。哈哈……”他笑的有些輕狂，卻也些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憤怒和心痛。他輕輕的挑起那張慘白的臉，摩挲著那細嫩的皮膚。“本王以為，王妃臉上的皮更適合燒烤？”
“哦？”她勾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臣妾也覺得呢。難得王爺的想法竟和臣妾的如此的相似。”
累到極致，便什麽都不覺得了。
一耳光，他冷冷道：“誰叫你自稱這個稱呼的？”嘴角的血，慢慢的滴答在那破碎的衣衫上，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隻剩下惑人的紅。
“奴婢知錯了。”她原本就是一隻刺蝟，如果不是自願，誰也不能拔掉她的刺。
“來人。”
“王爺。”
“放下來。”
一旦脫離了依附，像是沒有了骨頭，無力的跪在地上。她，還可以撐多久呢？好像快要死掉了。
南宮影的手指，指尖略成緋紅色，肌膚是透了明的白，一種幹淨的白，尾指微蜷縮，有似含香未綻的蘭花。
拶，五根圓木為之，各長七寸，徑圓各五分，貫以繩索。粗暴的把那雙漂亮的手指放在裏麵，各自一邊，拉著繩子。
歐陽慕聚精會神的看著火盆，研究那塊皮，應該怎麽燒烤才好。他冷淡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狠狠一拉，南宮影的冷汗就一個勁的掉，被咬緊的嘴唇不堪負重，開始大量的冒血。歐陽慕向後招了招手，他把那塊皮遞給下人，托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十指連心，這次，真的痛到了心髒。
“用力一點。”
“是，王爺。”
她終於開始忍不住抽搐，開始呻吟。兩人一對眼，使出了最大的力氣。“啊！”她仰起頭，撕心裂肺的叫喊著，淒慘聲回蕩在整個地牢。
他朝向那兩人，冷冷道：沒吃飯嗎？”充滿危險的氣息，撲山倒海的向那兩人撲去。腿一軟，“屬下知錯。”
再度用力，“唔……”弱弱的倒在地上，再無聲響。那鮮血，不斷的往外冒，不一會兒，便沾濕了稻草。
他皺了皺眉頭，“影。”
影，朝著那兩個人伸出了手掌，看著那兩人驚恐的表情，和顫抖的身體，嫣然一下，緩緩的握緊拳頭。
血，一點一點的射了出來，像噴泉一樣。他，活生生的捏碎了兩個生命。
“王爺。”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南宮影，緩緩的伸出了手掌。他是否要一起解決了。
一陣細碎的腳步，由遠到近。一身藍袍的俊美男子出現在門口，卑躬俯身，“王爺。”
“淩羽？”
他輕聲的走到歐陽慕的身側，俯在耳邊。隻見男子的鳳眸微咪，讓人辯不出情緒，隻見淡淡吐出兩個字。“回去。”聲音裏竟然有一絲鬆口氣的氣息。
“把王妃帶到南亭軒。”
“是。”淩羽挑了劍眉，便恭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