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至聖三言
“那幾位先輩若在，仙界又如何會腐朽……”中年男人歎息，他未曾入酆都，但亦不懼酆都之上的那群人，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古書記載，那幾位存在以後土娘娘為首，自願身化輪回天地，為後世萬民重鑄往生路！”
他看向至聖，因為記載中後天娘娘似乎是上個時代遺留，未曾隕落於那場大戰！
“後土啊…原來如此……”
至聖眸光微動，在長歎，正如中年男人所猜測，他有印象的，因為那是炎居大神的後裔，炎居、與他一同叛道、擁護仙途，參與那場戰爭！
後土出生時，他曾觀禮，賜予祝福，那場戰爭，年幼的後土以及很多小輩被封印，為護仙途的眾神保留火種，他沒想到，她竟身化輪回，為眾生往生！
至聖抬眸輕瞥，那裏有未知的東西於他意動間尋到這方天地坐標，在企圖偷渡而來。
“時代真的變了，某些讓人敬畏的字居然淪落到需要遺忘，嗬嗬……”
至聖在輕笑，不知是感慨還是嘲諷，他身旁中年男人無言，同樣看到了那群企圖偷渡的東西，但沒有動作。
因為有至聖在此，無須他出手！
“老友們，我還在，你們卻已神不神、鬼不鬼。”至聖眸光冷漠，對於這群東西並沒有向他嘴上這般親切：“有我在，退去吧！”他雙手輕按劍柄，冥冥中有長劍虛影橫斷兩邊因果，屏蔽了這方天地坐標，讓他們偷渡不得！
“桀桀…陰…音……”
冥冥中，有詭異笑聲響起，與孤恒三爺爺的笑聲相似，但更加恐怖，讓人從心底裏產生厭惡！
“至聖，吾敬你對天地的貢獻，但亦不會坐視吾之後人被肆意屠戮！”
仙界虛幻世界，薑文一直在壓製天威，因為他一旦鬆懈，天威便會繼續彌漫，直到按至聖言滅盡滅稷聯軍。
除非至聖鬆口，撤回言行！
其實從本心而論，薑文並沒有很重視至聖，在他眼裏，後者不過是上個時代遺留，而今仙界，是他們的紀元！
“嗬嗬。”
至聖終於不再無視，他雖然聽不到薑文的話，但他是誰？目視之刹，便推演明了！
“薑文，你過了。”
中年男人突然很平靜，他淡漠的看向虛幻世界中的薑文，他的平靜，反而讓薑文肅穆，在凝視。
他不懼中年男人，但更不願徹底得罪。
因為若徹底將中年男人得罪，後者執意開戰，將是浩劫，無盡仙界都難免厄運！
“吾欲開戰，自會有無敵之師歸來，橫穿酆都。”
至聖看穿中年男人的意思，在輕語，很自信，中年男人的視線落到聚集一處的黑袍神秘人身上，是他們麽？
他不知道這群人的來曆，但悠久歲月前曾見過他們於仙界現身，每一次都是腥風血雨。
甚至攻伐酆都，隻為奪些許金赦！
最為關鍵的是，即使是他這般層次的存在出手，依舊壓製不住，因為對方也有這類存在。
還不少！
同境之內，他們唯有被壓著打的份！
中年男人身旁拄劍的至聖閉上雙眸，有流光從他身上射出，隱去歲月長河之中。
“吾曾以凡人身，執劍開東域蠻荒，叫萬裏海域不敢犯人間！”
仙界，有無比巨大的拄劍虛影呈現，無盡生靈皆可見，他抬眸，直視酆都。
至聖！
他透過歲月長河，直接投影仙界，於同一時間點的仙界具象，在低語，聲音卻傳遍整方仙界天地！
這是天地有感，在造勢！
“吾曾以神人軀，血戰混沌十萬裏，叫黑暗猩紅不敢犯吾鄉！”
冥冥之中，有樂鳴聲在眾生耳畔響起，很輕柔，又很激昂，至聖虛影周圍更是千萬裏紫霞，這是天地在禮讚，致敬他的功績！
“吾曾以仙人體，拄劍仙域大地，浴血十萬年廝殺不盡！”
最後一句，至聖終於咆哮出聲，其中有猙獰殺意和無盡怒火，薑文施展的紫水之上電閃雷鳴，欲突破薑文封鎖，重新降臨！
“你是何人？敢對吾不敬！”
至聖虛影抬劍，直指酆都，他身後，有戰鼓聲響起，隨之是一道道殘破英靈，唱著古老的戰歌，他們是感受到了至聖的怒火，欲再戰蒼茫！
“轟！”
紫水天障之上，有無數紫金雷龍爭鳴，每一條都有數丈粗，在轟擊阻攔它降臨的天障，這是無上懲眾生紫金龍雷劫，最高紫金雷劫之一。
天地有靈，感受到至聖的怒，在竭全力，履至聖言！
薑文表情前所未有的肅穆，滔滔紫水自酆都湧出，加固天障防禦，紫水兩側，有隱約的山穀浮現，這是天穀。
而今薑文也不敢保留，在全力阻攔天威降臨！
“桀桀…狩天人赤寒殺部，願追隨至聖左右…桀桀…若至聖有需，狩天人各部可盡皆歸來…桀桀……”
黑袍神秘人中有人出聲，表明立場，事實上，至聖虛影剛剛於仙界凝聚，他們便握拳捶胸、俯首躬身，在以最高禮節致敬！
“一群溫室中的花朵…桀桀…何須至聖您老人家出手，我等便可踏平…桀桀……”
說話的這位黑袍人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血，他在蔑視酆都，加上詭異的笑聲，讓人瘮得慌。
“大風！”
至聖身旁，有虛影浮現，是深淵中站在至聖身旁的中年男人，他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在咆哮，其間唯有殺伐！
遠空天際，天地戈無聲飛來，懸浮中年男人虛影前，戈尖直指酆都、薑文所在！
“風！”
“風！”
“風！”
……
仙界某處，有小世界呈現，這是一方隱世古族，其中，一個個身影衝出，威壓彌漫天際，讓仙界空間都為之扭曲！
每一道身影走出，都伴隨著一聲嘶吼，他們在響應自家老祖，追隨至聖左右，劍指酆都！
欲開戰！
這方小世界中，於天地戈拔峰而起就曾有人言，這是罪，無論何因、何族，唯有血可洗！
這不是空話，而今，他們在踐行，即使對麵是紫水天穀薑族、橫壓仙界無盡載，他們依舊欲血洗，以謝失職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