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賭石（八）
十塊料子價碼加起來不到兩千萬。二蛋身上剛進賬四千多萬，兩千萬出的起。
挑好料子後二蛋的表現的有些滑稽了，隻見二蛋放開膀子把挑好的料子搬到一塊，壘成一座小山了都，唯恐別人搶了去。
貴賓區走一圈就把料子挑好了？你當這是菜市場買白菜啊！走馬觀花都能挑中帝王綠的料子，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李二蛋八輩子的運氣都集中到這一代爆發了。
不少人都圍了過來，站在二蛋挑好的毛料旁指指點點。
“這塊料子不行啊！”
“這一塊還可以，就是品色差了些。”
“此言差矣，李老師眼光獨到，剛解開的那兩塊料子不也都沒被大家看好嗎？毛料沒解開之前，不好說。我是看好李老師。”二蛋一粉絲。
“李老師，這料子能賣幾塊給我嗎？我可以出更高的價。”二蛋另一粉絲。
“要不李老師再解幾塊看看，也讓咱看看奇跡是如何再次發生的。”一對二蛋很是不屑的賭石磚家。
……
“大家別這樣看著我啊！這十塊料子都是我憑感覺挑選的，能不能夠出綠，就看老天爺垂青不垂青了，我李二蛋賭石，賭得就是一個運氣。既然大家想讓我再解解看，那我就厚著臉皮再解一塊。如果出綠了的話，我就用賣的錢請大家吃一頓飯。怎麽樣？”
“必須得。”
“就衝李老師這句話，真性情，我喜歡，出不了綠我請大家吃一頓。”
……
當然，在解石錢得先把錢給算了。結賬後二蛋挑了那塊沒有半點靈氣的毛料出去解。
二蛋是真心不想再解出綠了，樹大招風啊！低調才是正道。
二蛋抱著出不了綠的毛料走在前麵，十幾個大佬有說有笑的跟在後麵，好家夥，又開始下賭注了。
大佬們下賭注都是十萬二十萬的下，這次賭二蛋賭漲和賭垮的參半。並不是所有人都看好二蛋的啊！這畢竟是個正常人的社會。
二蛋抱著毛料一出現，賭石現場又一次掀起了小高潮，圍觀者一窩蜂的聚集起來，足有四五百口子，場麵蔚為壯觀。
一個正在解石的大兄弟見此就把手上的解石機停下了。二蛋示意大兄弟繼續解下去，咱不急。
“李老師，你看我這塊料子能出綠嗎？”大兄弟向二蛋問道，也是二蛋的一個粉絲。
“這個，解開不就知道了嗎！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二蛋頗為無奈。
“哦。”
這麽多人圍著大兄弟感覺亞曆山大啊！解石的時候手都有些哆嗦了。正在解的毛料二蛋看了幾眼，靈氣稀薄如煙，最多能出一些霧狀結晶體，見綠都很難。
“垮了。”
“垮了才正常呢，賭石就這回事，要是出綠就不正常。”
……
料子是大兄弟自己的，切了好幾刀都不出綠人就急了。一刀又一刀，最後料子都被切碎了，綠毛都沒看到。
“大兄弟你退下吧，賭氣賭不出來綠啊，一起看看李老師挑的這塊料子怎麽樣？”
大兄弟暗叫一聲晦氣，憤恨的在毛料碎屑上踢了幾腳。
二蛋抱著毛料隆重上場，大家都很給麵子的熱烈鼓掌，希望這塊毛料再給大家帶來驚喜。就連盧教授也經受不了好奇跟著來了，隻是小老頭個頭小年紀大，擠不進去啊！
解石前二蛋做了兩下熱身運動，活動一下手指關節，上下彎腰兩次。在大家看來李老師這是卯足了勁啊！
解石機電源插上，按鈕滑下就轉動了起來。現場一個圍觀者拿著一瓢水在二蛋切的時候小心的滴些水上去，以不冒起煙塵。
二蛋力氣大，拿得穩，一刀下去切掉了三公分。
“情況怎麽樣？”
“不容樂觀，連個霧毛都沒看到。”
二蛋用水在切口處衝了幾下，眼睛滴溜溜的看了幾眼，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那些賭垮的人鬆了一口氣。
“李老師不要灰心，再切切看，說不定綠就出現在下一刀呢。一刀見綠情況是很少發生的。”
能不能出綠二蛋比誰都清楚，丫的，能出綠就見鬼了。
切石機又發動起來，哢嚓哢嚓若幹聲，一刀又一刀，沒霧沒綠毛。
“李老師這次走眼了，而且眼到家了，這塊料子任誰看也沒有出綠的征兆啊！”
“就會馬後炮，李老師解石前是誰說看好這塊料子的？！”
“我有說嗎？嗬嗬，不記得了。”
“賭石就這回事，神仙難斷寸玉，李老師打眼又怎麽了，哪個賭石的沒打過眼啊！那些所謂的賭石磚家賭石叫獸就沒打過眼？”
……
剩下的半塊料子二蛋扔在地上不解了，累的手脖子酸。
“李老師，你這塊料子不打算要了還咋地？”一個賊眉鼠眼的小青年問道。
“不要了。”
“你不要那我可就解解看了啊，解出來翡翠了可算我的啊！”
二蛋無奈的苦笑，“你要怕我向你要的話，那你幹脆抱回家解去。”
“有李老師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還信不過李老師你嗎！那我就我看看能不能撿個漏。”
圍觀者散的七七八八了，二蛋的目的也達到了，哥們解出的那兩塊翡翠隻是運氣使然罷了。
賊眉鼠眼的年輕人最終失望了，這就是一塊破石頭嘛！丫的，白費力氣。
毛料二蛋全部放在法拉利的後備箱，好在毛料都不是很大隻，放得下。
中午李清浩說好的請吃飯，二蛋已經答應了人家就必須得去。看看李清浩還在毛料區挑毛料呢，又是放大鏡又是強光手電筒，一看就知道不是二蛋這種菜鳥能比的。錢滿倉和盧教授也在挑料子，真是一個全民皆賭的時代啊！
二蛋在四合院裏的毛料攤上瞎逛逛，要不是特別好的料子不打算出手了。便宜占個差不多就行，也得給別人留一些。
每一個攤主對二蛋都很熱情，因為二蛋往攤子旁一蹲很快就圍一圈人過來。二蛋看的很快，沒多會又把所有料攤子看了一遍，極品的毛料一個也沒有。
二蛋最後來到的一個攤子就在靠近賭石會場入口處，很特別的是毛料都很小，最大的不過一百公斤，許多都是和大瓷碗差不多大，一二十公斤的樣子。料子很多，攤子有限，所以毛料放的比較緊湊，有的都摞了三層。
一般來說這樣的小料子賣的比較緊俏的，料子小，價格便宜，幾千上萬塊就能買一塊。賭石大會前幾天小毛料賣的確實比較火，光這一個攤子賣了差不多有有兩百多塊小料子。江東賭石興起沒有幾年，大家都圖個新鮮，幾萬塊不痛不癢的。小料子買過之後許多是當場就解了，奇了怪的是小料子出綠的不多，即使出了綠成色也不好，賣不了好價錢。以至於這個攤子生意有些冷。
攤主是個年輕小夥子，比二蛋大不了多少歲。小夥子很熱情，見到二蛋走過來就倒了一杯開水遞給二蛋，然後又搬了一個小凳子給二蛋。
二蛋走的累了，閑來無事就和年輕小夥攀談起來。
小夥子是平洲過來的，叫吳昆，今年二十七歲，家裏從事翡翠毛料行業也有三十多年了。通過談話吳昆才知道二蛋是真的不懂賭石，解石出了綠純屬瞎貓碰到死耗子。吳昆很健談，就給二蛋講解賭石知識，比錢滿倉講的詳細多了。二蛋受益匪淺。
和吳昆聊天的時候二蛋也在打量著攤子上的毛料，潛意識中眼光有意無意就想瞄向毛料。別說還真有一塊毛料還真引起了二蛋的注意。
毛料不大，最多十公斤，壓在最下麵，從二蛋這個方向隻能看到局部。這塊毛料靈氣很特別，靈氣的濃鬱程度不能和解出帝王綠那塊相比，但是純淨程度更勝幾分，更奇妙的是靈氣白中泛著一些紫色。
“聽吳大哥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這知識也學到了，學費還沒交呢，要不我在你攤子上挑幾塊料子吧！”二蛋掩飾著內心的激動說道。
二蛋跟著錢滿倉也學精明了，越是看中的料子越要淡定，要不然攤主獅子大開口哭都沒有眼淚。
“二蛋小弟你太寒磣我了，我也就隨便說說，我說的也隻是賭石最基本的知識。不過如果你真有看中的料子，我打個優惠價賣給你。”
“恩恩，那我就隨便挑了啊！”
二蛋買毛料還真跟買大白菜差不多，成堆的毛料二蛋翻了一個底朝天，十分鍾就選了五塊料子，最後拿的是那塊泛著紫色靈氣的毛料。當二蛋把毛料拿在手裏的時候一股清涼感從手中傳到體內，純淨到極致的靈氣讓二蛋一陣神清氣爽。料子裏肯定有寶貝，而且和帝王綠那塊不相上下。
“啊？這就挑好了。二蛋小弟你這不叫賭石啊，你這是賭運氣。”
“嘿嘿，我今天運氣比較旺。吳大哥算算多少錢吧！”
“既然你挑中的料子，我也就不好說什麽了。這樣吧，你買的多，就給你優惠價，四千塊錢一公斤。”
“行。”
五塊毛料一共八十公斤，合計三十二萬塊，當場刷卡交錢。
二蛋一下子又買了一大堆小料子，好奇的人又都圍過來，攛掇二蛋把毛料當場解了的有不少。
五塊料子二蛋真正看中的隻有一塊，剩下的四塊都是陪襯。看中的那塊，二蛋無論如何是不會當場解的，運氣總是好就有些詭異了。
二蛋也料到會有人攛掇他當場解石，又看看吳昆小攤子前稀疏的幾個看料人，二蛋就想幫吳昆一把。四塊陪襯的料子中有一塊靈氣還算濃鬱，至少會是個冰種級別。剩下的三個就純屬石頭蛋子了，半點靈氣沒有。
“好吧，既然大家想看料子能不能出綠，那我就解解看。”二蛋很爽快的就采納了眾人的建議。
解石區一窩蜂又圍了不少人過來，少不了賭漲賭垮湊熱鬧的。二蛋請了一個解石師傅，每解一塊料子給兩百塊錢。
一連三塊料子都解垮了，一點綠毛都沒出現。所有人歎息不止，神話永遠隻屬於傳說啊！二蛋真的是凡人一枚，並沒有黃金寶眼。
解第四塊料子的時候有些不忍心看下去的圍觀者離開了，因為二蛋讓他們失望了。
“出霧了，一刀就出霧了。”解石師傅驚叫道，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就像一個十多孩子一樣興奮。
解石師傅雖說“旱澇保收”，一連三塊料子都不出綠也很有壓力啊！如果解石師傅解毛料漲的多，那找他解石的肯定就多，賺的錢也就多了啊。
二蛋還沒來得及看呢，蹭蹭幾個圍觀者眼睛就貼上去了。
“李老師，你要不要看一下啊？”圍觀者離開後解石師傅向二蛋問道。
二蛋也懶得看了，說道：“解完再看吧，悠著點，別傷到玉肉了。”
“放心吧李老師，我老王可是專業的。”
半個小時後一塊蘋果綠級別的翡翠呈現在大家眼前，差不多四公斤重，種水達到冰種。
翡翠剛解出來就有珠寶商喊價要買下來了。最終高價者得之，賣了八十萬塊。
大家還想看看二蛋最後一塊料子怎麽樣了，可是二蛋不願意解了。連解四塊，已經很夠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