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溫涼自動跟著阿柔離開,隻是臨走之時也挽回了一下自己的麵子,也給自己了一個台階,“阿睿,我先離開一段時間,我給你一周時間,一周之後我會回來,到時候我希望你如你所說解決了一切,如果到時候你還沒有解決的話,那我就必須離開你。”
的確,她不可能一輩子都生活在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的糾纏中,必須有個了斷,她要回到
香港去,遠遠的離開也許就不會想這麽多事情了,俗話說眼不見為淨,應該是正確的。
“小涼,你別走得這麽快好嗎?”阿柔緊跟著她下樓,有些跟不上腳步,就小跑著勸說,“其實你幹嘛要找到這兒來呢,你家景少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都是說一不二,我看你是杞人憂天了。”
溫涼倏然站住腳步回頭看著她,冷冷的問,“阿柔,我問你,假如現在徐克和前任女友,還是初戀女友糾纏不清,你會怎麽樣?你會視而不見嗎?”
阿柔冷不防差點兒撞在了她的身上,立馬站住腳步愣愣的看著她,話也脫口而出,“那才不行呢,如果他那樣,我一定要踹了他。”
“……”溫涼鼻子裏哼出了一抹冷笑,然後轉身朝著樓下走去,她放慢了腳步。
“小涼,我不是勸你不出擊,可你如果真的和景少分手的話,那周小小就太便宜了吧,她一來你就望風而逃,你就撤退了,那她豈不是開心死了。”
這是激將法,她要點燃起溫涼心中的鬥誌。
“我不是逃跑,我隻是想要安靜一下,你不用跟著我。”溫涼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衝出了這棟樓,衝進了冰冷的空氣裏。
這個上午,雖然陽光燦爛,可對於她來說,是最晦暗的一個日子!
溫涼要離開這兒,她承認自己做了一個逃兵,可她無路可走,必須逃離一陣子,也許逃離能夠讓她暫時有些安慰,總之她不想留在這個城市裏繼續和周小小呼吸一樣的空氣。
宋曉樂攔不住她,百般勸說也無法改變她的心意,最終隻能給毛映雪打電話說她去了香港,請毛映雪好好照顧一下。
機場內,溫涼坐在候機室內,抱著皓皓,身邊是一個行李箱,剛才下車,還是一個路人幫她把行李拖了進來。
她的眼前閃過了上次前往香港的情景,那時候景崇睿是和她一起的,有不少家人相送,是風風光光的離開的,可是轉眼也隻不過是兩周多時間而已,前前後後已經變成了兩種現狀,是她的錯,還是他的錯!
“小涼,終於找到你了,你說你要離開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是你哥哥嗎?如果不是媽哭著打電話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要走呢,來的時候還擔心會追不上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是阿睿欺負你了是嗎?你告訴我,我馬上去找他算賬,我可以從月光影視集團裏離開,但是隻要是他欺負你了,我就一定要替你討回公道。”
溫冰氣喘籲籲的前來,站在她麵前,一臉憤怒,一改往日遇到事情妥協的個性,菱悅彎腰喘息著,拍打著胸口,“是啊,小涼,我們是一家人,你有事情可以和我們先商量一下,然後再行動,我們是你的娘家人,雖然力量微薄,可隻要是你受了委屈,我們一定會為你撐腰的,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你該留下來,聽我的,我們回去。”她說著就過來要拉行李,卻被溫涼給攔住了。
“菱悅,我知道我該叫你一聲嫂子了,哥,我很感謝你們能過來送我,我已經決定了,我隻不過是離開一周時間而已,一周之後我就會回來,不是因為賭氣離開的,也有別的原因,上次回來就有些匆忙,皓皓奶奶還不想讓我們離開呢,所以這次我們再過去,放心,我沒有什麽?所有的事情都等到我回來之後在處理,我相信我能處理好的,如果我一個人
承擔不了了,到時候一定會告訴你們,好嗎?”
溫涼不想讓他們因為自己左右為難,和景崇睿鬧翻,關於她們夫妻兩人的問題,是分是合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先不要驚動任何人。
“小涼,我是你哥,我以前就告訴過你,任何時候隻要你需要我,我都會為你做任何事情。”溫冰還是不甘心,過來在旁邊坐下,想要從她的懷裏把皓皓抱過來,“皓皓,跟著舅舅回家好不好?舅舅帶你去玩遊戲。”
“哥。”溫涼抱緊了孩子,“你現在不能說這些話,你現在不僅僅是我哥,還是菱悅的男朋友,你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你該好好對她好,將來你還要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你幫我那麽多年,照顧我那麽久,我已經很感激了。”
溫涼看了看時間,起身去拉行李,“該登機了,我不能和你們說太久,我過安檢了。”見到哥哥和菱悅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是沒有人送她,可她也不想說太多,太多了就不想離開了,她擔心自己狠不下心,所以她拉著行李箱朝著安檢走去,眼淚朦朧了眼圈。
“小涼,你什麽時候回來打電話告訴我一聲,我過來接你,別忘了,你哥哥永遠都支持你。”溫冰眼看著她消失了,隻能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
毛映雪對於溫涼的到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吃驚,雖然在電話裏已經知道了大致的情景,可對於有些事情,如果溫涼不提的話,她也不願意提,一提就影響了所有人的情緒。
溫涼看大家都好像絲毫不知情一樣,也覺得自己美必要影響所有的心情,所以也就不提了,可當天晚上大家在一起歡聚,抱著皓皓玩耍,笑聲不斷,可她心裏卻絲毫陽光不起來。
“小涼,讓你爸爸看著孩子,你幫我到廚房裏去切一盤水果好嗎?”毛映雪把孩子交給了景博文,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讓她和自己一起到廚房裏去。
一前一後進了廚房,毛映雪從冰箱裏拿出了一些水果,溫涼接過了兩個橙子,“我來切橙子。”
“小涼,我看得出來你心情不好,其實呢,你能夠再過來我很開心,說明你沒有把我當做外人,至於家裏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給阿睿打過電話了,他也如實和我說了,我覺得你應該相信阿睿,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清楚,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也不是糾纏不清的男人,他有自己的主意,做兒子做孫子或者是做老公,我都相信他能夠做好。”
作為母親,她當然不希望兒媳婦和兒子有任何矛盾,所以極力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