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討價還價
高雅福看了看診所門前掛起的標語，聽了李嘉根對眾多排隊病人喊叫他這個國醫大師明天也許能看幾個病人，心裏不由有些搖頭苦笑，李嘉根這小子是一點虧都不想吃啊。
他是來和他探討醫道的，李嘉根這小子倒把他當成一個宣傳自己診所的工具了。
“高老！”
“高老好！”
李嘉根帶著四人來到飯館門前時，沈教授和唐教授等七個頂梁柱大夫已經等候在飯館門前，然後一齊向高雅福打招呼。
高雅福本身是國醫大師，又在各中醫大學教材中出現的頻率也很高，所以在中醫界的名聲還是很大的，地位也很高。
然後李嘉根又給雙方都做了一下介紹，高雅福四人聽了其他人還沒什麽反應，聽到沈教授和唐教授卻是不由得竦然動容，這個診所還有正兒八經的堂堂省級名醫啊，沈開堂和唐正庭的名字他們可是聽過的！
而除了高雅福，隨行的三位，江桐、辛翼光、黃恒立，沈教授和唐教授也是聽說過，這樣雙方一下子顯得親切了起來。
隻是鄭長春、王賀川、劉伯和、宋福主、李大可就有些摻入不了這幾人的談論寒暄的圈子裏去，鄭長春當了多少年基層醫院的院長，長年迎來送往的，見慣了各種這樣的局麵，表現還很自然隨和，劉伯和等其他幾個就各自看看沉默了下來，感覺在這些所謂國級、省級名醫的眼裏，他們根本就不算回事啊。
當然，沈、唐兩位教授除外，他倆平時和他們幾個相處得還是很愉快的。
中午豐盛的酒席陳玉茭已經叮囑賀宸這邊給安排好了，不過酒隻是象征一下，大中午的，大家也都不是嗜酒之人，包括高雅福在內的好幾個都是滴酒不沾的，所以大多時候都是以茶代酒地邊吃邊聊。
“小李大夫啊，你這小子可是真有些傲啊，一個研討會，一再邀請不來你……”
菜過五味，酒（茶）過三巡，高雅福用毛巾抹一把嘴道。
“看高老您說的，您第二次給我打電話時我不已經回來了嗎？”李嘉根訕笑道。
“那我們這麽遠還不是來你這兒了？”高雅福道。
他的意思是我們能這麽遠地來你這兒，你就不能再去魔都開研討會啊？
可李嘉根不順著他的話去說。
“來還不是讓你們看我忙，我要放開病人不管先來搭招你們，還不讓您訓我醫德心不夠啊？”李嘉根笑道。
一句話頂得高雅福沒話說了。
場麵氣氛稍微有些尷尬起來。
“那小李大夫，現在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解一下你對中醫的理解啊？”高雅福無語了一會兒又道。
“許多東西，我也隻是一種朦朧的感知，現在還很不成熟。”李嘉根笑著看著高雅福，“高老要真對基層中醫感興趣，我建議高老不如跑個資金和項目，在我們醫院地基旁邊批塊地建個中醫研究基地什麽的，長年招來大批的成熟中醫和博士、碩士生一起好好研究啊，那樣我倒是很有興趣和高老和大家一起研究探討中醫各方麵的問題的。
這個研究基地估計也用不了太多投資的。”
李嘉根這句話說完，所有人都看著他，桌子上一片安靜，接著高雅福劇烈地咳嗽起來，他被李嘉根的話給徹底嗆著了，好小子，這胃口也太大了吧？
不過所有人也都看得出，李嘉根雖然是在笑著說這話，但他是認真的，或者說，這是他對高雅福開出的條件。
他的一些極為敏感和寶貴的經驗也不是白分享的，何況這裏麵還存在著他被拉入風口浪尖中的危險。
“也不是說完全沒這種可能，可小李大夫，你總得先給我們展示一下擺開那麽大陣仗和你合作研究的價值啊？”
過了好一會兒，高雅福慢悠悠地道。
“這個價值，隻有當研究基地建立起來後慢慢才能展示出來吧，現在我對中醫的理解本身就很不成熟，怎麽給您展示啊？”李嘉根笑道。
“你小子別狡辯啊，口口聲聲都說你對中醫的理解不夠成熟，可你現在都能給無根陽病人重燃命門之火了，這麽逆天的事你都做出來了，還能說你對中醫的理解不夠成熟？”高雅福瞪著李嘉根笑斥道。
沈教授唐教授鄭長春等人聽了也都是一愣，一齊瞪向李嘉根，李嘉根什麽時候做的這種事，他們怎麽不知道？
高雅福見李嘉根診所的這些頂梁柱大夫一片懵逼的樣子，就簡單地給他們講了一下李嘉根這次去魔都養和醫院給高明明這個病人重燃命門之火的情況。
“我這隻是靠一種朦朧的感知做到的，咳咳，福至心靈，福至心靈，哈哈。”李嘉格幹笑一下，“這種福至心靈也不是經常能有，所以要積累總結成理論的話，是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的，所以高老真要感興趣的話，那最好還是建立一個研究基地長期共同研究得好，不然我自己不成熟的理論是絕不敢隨便多講的，否則陷入風口浪尖的輿論中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身死的。”
李嘉根徹底擺明了自己的態度和顧慮，也把自己的條件給固定死了。
高雅福感覺憋屈又沒有辦法，他這個國醫大師的身份似乎在李嘉根這裏也沒有太大作用，他和一同來的江桐、辛翼光、黃恒立三位省級名醫互相看看，四人都是一副極度無語的樣子。
“哎，小李大夫。”江桐用手指敲著桌麵，“咱們中醫其實有多一半是消耗在互相保守的局麵中的，許多非常絕妙的傳承都是這麽斷的，可那是古代，現代人應該更開放些嗎。”
“現代人不是更講究知識產權嗎，人家發明出來的東西，你拿去隨便用行嗎？”李嘉根笑著盯著江桐道。
對江桐他就遠沒有對高雅福那麽客氣了。
他李嘉根隻是去看了一眼趙子龍的點穴治療手法，人家趙子龍就不讓他走了，結果他硬是用他的磁場開穴法跟趙子龍做的交換。
這個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隻講奉獻不講回報，最後的結果就是奉獻的人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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