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他們畢竟是強強的爺爺奶奶
“今天過手了三十七個病人。”
晚上九點多,李嘉根在自己的診療室送走最後一個病人,疲倦地看了一下電腦上最後一個病人的序號,抬頭對一邊的蔣滿福、陳玉茭和耿樂道。
這三十七個病人當然絕大部分不是由他親手治療的,一般都是由他診斷後,開出針灸和推拿按摩處方,以及藥方,然後交給蔣滿福、陳玉茭和耿樂處理。
一般不是病情較為特殊的病人,或者是需要正骨的病人,李嘉根是不會親自出手處理的。
蔣滿福和陳玉茭的針灸術已經很不錯了,兩人甚至偶爾能做到一點氣至衝動了,即便耿樂的推拿按摩也在逐步上道,簡單的推拿按摩是沒問題了。
這樣他們三人現在大多數時候成了李嘉根的直接助理,另外還有一個從周正凱、周芳琴和陳玉俏三人中輪流的今日助理,每天圍繞李嘉根服務的就有四人。
至於鄭長春和王賀川,每天給他們服務的各有一個助理,兩人有時也給人當場針灸,但大部分時候是檢查後開出藥方完事兒,這樣他們兩每人一天大概能過手十四五個病人。
不知不覺中,診所現在就形成了這樣的人手布局。
這樣的人手布局當然讓周正凱、周芳琴和陳玉俏多少有些不甘心,他們也想過來充當李嘉根的直接助理,這樣針灸術的提高會快一點兒,甚至可能會學到一點兒正骨術。
有時在病人病情比較普通的情況下,陳玉茭也會偶爾把他們三人輪流調派上來充當李嘉根的直接助理,增加他們針灸實練和學習正骨術的機會。
“三十七個,也很不錯了,不過不如昨天多,昨天是四十一個。”蔣滿福伸了下懶腰道。
“也不要太注重速度,還是要注重質量的。”陳玉茭洗著手道,“今天李大夫多親手推拿按摩了幾個病人,還給一個病人正骨了一下。”
她在人前叫李嘉根一直叫李大夫。
“哦,這倒是。”蔣滿福回應道,“我幫我家金蛾拖地去了。”
金蛾是他妻子,現在這診所裏負責清掃衛生,蔣滿福有空也幫妻子幹幹活兒。
李嘉根也去洗手盆去洗手,發現陳玉茭沉默地站在他的身後,一眼看上去就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
“怎麽了?”李嘉根一邊洗著手一邊回頭看了陳玉茭一眼,然後又掃了一邊站著的耿樂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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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師父你再沒什麽事了吧?那我走了?”耿樂急忙道。
李嘉根點點頭,耿樂趕緊噔噔噔地下樓去了。
李嘉根甩甩手,又拿毛巾擦了,回身摟住陳玉茭的腰,帶著些小心問道:“有心事?”
陳玉茭點點頭:“他給我說了幾次了,我……”
她說著用眼角餘光暼了李嘉根一眼。
“誰啊?說什麽了?”李嘉根語氣變得有些懶洋洋地問道。
他還以為陳玉茭要提到劉欣桃了。
不是這個的話萬事都好說。
“強強……他爺爺。”陳玉茭有些磕巴地說。
“他說什麽了?”李嘉根微微愣了愣問道。
“強強他奶奶……病情有些加重了。”陳玉茭低聲道。
李嘉根抬抬眉毛放開陳玉茭,沉默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背對著陳玉茭的背影顯出一副明顯有些動氣了的樣子。
其實他就是單純做做樣子。
陳玉茭替包富貴父親包樹清求他出手給包富貴母親那個老巫婆治病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畢竟那老巫婆還是強強的奶奶。
出於正常人的情感,包樹清一再請求她,她替他求他一次也是很正常的。
給那老巫婆治治病李嘉根也沒有什麽心理障礙,包富貴已經死了,他的父母現在也就是一對糟老頭糟老太婆而已,如果連這兩人也恨上了,那他李嘉根也太心胸狹窄了。
不過這卻是拿捏揉搓一下陳玉茭的好機會啊,李嘉根是不可能放過的,這或許會讓他李嘉根在陳玉茭麵前多一點兒籌碼,將來即便陳玉茭知道了劉欣桃懷孕的事想翻臉,他還可以拿出今天的這事兒和她陳玉茭掰扯掰扯。
嗯,人就是這樣一點點無恥起來的,李嘉根要擺平兩個女人,真的是什麽手段都得用一用。
“我……我……實在是被纏得沒辦法了,嘉根,畢竟……強強……嗯……”
陳玉茭見李嘉根聽了她的話沉默地背對著她站在窗前,以為他很生她的氣了,但她還是想再爭取一下,隻是她說出的話不由得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此時她怎麽說怎麽不對勁兒。
畢竟,李嘉根不是她,強強是她的兒子,卻不算李嘉根的任何人,相反的,強強的身上還印記著他李嘉根的恥辱。
而強強的爺爺奶奶,自然就更不算李嘉根的什麽人了。
陳玉茭感覺她說錯了話,她不應該提強強的,隻就直嗵嗵地說包樹清向她求情就好了。
“既然你提出來了,那就讓他們來吧,就當一個普通的患者。”李嘉根轉過身來貌似很平靜地道,“我累了,去睡了,你們開車回家小心點兒。”
說完李嘉根從陳玉茭身邊走過去,噔噔噔地下樓去了。
陳玉茭看著李嘉根下樓的背影,兩隻手互相攥著在那兒愣愣地站了好一會兒,她感覺因為這件事,李嘉根可能有些懷疑她對包富貴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了。
她事前也想過這種可能,所以包樹清對她說了幾次她都推掉了,讓他倆直接找李嘉根,直到包樹清再次提出來,她才勉強答應了下來,果然不出她所料,李嘉根還是想多了……
破鏡真的是沒辦法重圓的,因為有些裂縫是怎麽也無法完全粘合在一起了……
陳玉茭心裏歎口氣,她媽最近讓她嚐試著和李嘉根提一提複婚的事兒,但陳玉茭知道,複婚是不可能的了,也許眼下這種相處方式才是他們現在和以後最合適的相處方式了。
安靜地給包樹清發了條短信,陳玉茭下樓出了診所上了車,陳玉俏已經在駕駛位上了,晚上開車還是陳玉俏更熟練些。
“咋了?和李嘉根鬧矛盾了?”
陳玉俏發動了車,讓車稍微暖一會兒,轉頭問她姐。
每天晚上她們走時,李嘉根一般會站在車邊送送她們,今晚李嘉根直接就回他老爸老媽那兒去了,而她姐陳玉茭也是後麵下來,所以陳玉俏自然有些懷疑。
“沒啥,我替強強他爺爺奶奶說想來看看病。”陳玉茭微微皺眉道。
“這種事他們不會自己打電話跟李嘉根說嗎?真多事兒,還讓人請他們來看病啊?”陳玉俏一聽挑起眉毛道,一邊又說她姐,“你也是的,直接讓包樹清跟李嘉根說就對了,你中間傳遞什麽話,你還不知道李嘉根那家夥心眼兒有多小嗎?”
“他們可能怕嘉根不給盡心盡力地看,人上年齡了,想法就多了。”陳玉茭安靜地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兒,走吧。”
“你啊,李嘉根那家夥現在和原來一樣嗎?你還是多注意點兒吧。”陳玉俏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姐一眼,打著燈啟動了車。
“隨他吧。”陳玉茭低不可聞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