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受著良心折磨的李媽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十一月了。
一進十一月，秦北地區的天氣是一天比一天冷起來了，萬物蕭條，鎮東邊的山上也早已光禿禿的了，隻有山頂上還有人工種植的小鬆樹在寒風中瑟縮著。
早晨起來大霧彌漫是常有的事，有時霧氣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才會徹底散去。
對於這樣的節令變化，整天在診所裏忙碌的李嘉根並不敏感，倒是去年這個時候他還在販煤的時候，整天在外麵摸爬滾打，對這個節令的變化還比較敏感些。
偶有閑暇，李嘉根回想他這短短的一年時間不到的巨大變化，多少有些如夢如幻，如果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有人推測他今年會有如此大的一個翻身，他是絕不會相信的。
因為他今年這個翻身，就一個普通人來說，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地動山搖啊！
不僅是經濟上的更加快速提升，也不僅是醫術上的巨大提升，他的個人生活和社會地位更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相好了兩年的眉姐突然走了（至今想起眉姐李嘉根心裏還會一陣陣地悶痛），不過他在糊裏糊塗中又迎來了和劉欣桃的這一段新的情感，而更重要的是他和陳玉茭青梅竹馬感情的迅速回歸，讓他的個人生活一下子進入了一個很充實但也很有些複雜糾結的狀態中。
現在劉欣桃肚子裏的小生命正在一天天地孕育壯大，隨著這小生命的壯大，無論在劉欣桃的情感上還是對於這小生命的負責上，都要求他李嘉根把他和劉欣桃的關係帶到陽光下，公諸世人，可以在世人麵前出雙入對地公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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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對他和陳玉茭的關係會帶來多大的衝擊是不言而喻的，如何平衡和穩固這三角關係，真的是讓李嘉根想起來就頭疼萬分！
在他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陳玉茭也懷孕，所以紅湖之遊後李嘉根也是盡量找時間在陳玉茭身上不辭辛勞地耕耘，起初還要采取避孕措施的陳玉茭，在李嘉根的強勢疏導下隻能停用了一切避孕措施，聽任李嘉根的種子落地生根。
ua，簡單說一句就是，陳玉茭也懷孕了。
懷孕的女人是敏感的，情緒多變的，陳玉茭平時雖然不像劉欣桃那麽容易暴露和發泄自己的情緒，但李嘉根也絕不敢忽視她的情緒狀態，他不僅自己時時注意觀察她的情緒狀態，也和對待劉欣桃那邊一樣，他努力地維護好和陳玉茭家裏人的關係，最近他又多次給陳爸和陳媽推拿按摩，甚至又給陳玉俏這丫頭推拿按摩了幾次。
這樣一旦劉欣桃和陳玉茭兩邊都知道了對方懷孕了的消息，她們的家裏人也能替李嘉根好好安撫一下她們的情緒。
此外，李嘉根把老媽充分地發動了起來，幾乎不間斷地在劉欣桃和陳玉茭兩邊跑，這對於李媽來說是一件既幸福又痛苦的事情，幸福自然是兩邊都給她懷上孫兒了，痛苦的是整天瞞著這頭跑那頭，瞞著那頭跑這頭，這讓她感到自個兒的良心有些受不了。
幾次她都想給兩頭互相挑明，但聽著玉茭這邊又重新開始叫她媽了，而桃桃那邊對她也親熱得不得了，她又下不了狠心給兩邊挑明了。
“臭小子，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麽瞞著她們兩個了，我整天這麽瞞著這頭瞞著那頭的，一旦兩邊後麵知道了，我是兩頭都落不到好！”
李媽良心受不了隻能給兒子李嘉根發脾氣。
“媽，您躺下，我再給您推拿按摩一下。”這種時候李嘉根隻能盡力安慰乖哄老媽，一邊給她推拿按摩著一邊耍無賴，“媽，咱要想吃豬肉就不能怕油嘴啊，您現在一下子就要擁有兩個孫兒了，這麽高興的事兒，將來即便多少受點兒埋怨又有什麽了不起呢？
再說玉茭和桃桃是絕對不會埋怨您的，大不了玉茭媽這邊多少說您兩句過過臉麵，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您這一下子就要多兩個孫兒了，還在乎別人說您兩句？將來說就讓她說去，您就隻管抱著孫兒樂就行了。”
李媽聽了一想也是這麽回事兒，無論如何臭小子已經把事情弄成這樣了，她這當媽的不兩頭跑著維護著又能怎樣？
“再說了，媽，別人家兒子娶一個媳婦還得婆婆整天端著捧著，您現在有兩個準兒媳婦，這兩個準兒媳婦性格又都挺好的，反過來端著捧著您，這多好的事兒啊，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至於我和她們的關係您也不用發愁，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兒，您兒子我有本事把她們都給擺平了，這一點兒您就放心吧。”
李嘉根繼續乖哄老媽，不長時間就真把老媽乖哄得眉開眼笑了。
就這樣，從十月中旬發現劉欣桃懷孕到十一月上旬的這段時間裏，李嘉根在個人生活方麵格外小心謹慎又突破自我地來回上下左右地周旋著，簡直像個長袖善舞的交際達人，維護和深化著方方麵麵的關係，為將來能順利度過陳玉茭和劉欣桃彼此都知道對方懷孕了後可能會出現的巨大的道德和情感危機做著準備。
至於在醫療事業方麵，李嘉根就顯得自信從容多了。
隨著前來向他求醫的人基本都獲得了良好的療效，特別是他把王斌從棺材裏拉出來救活的事被傳得越來越廣，越來越神，他在醫術上的名望是越來越大了，隱約間已經產生了質的變化，幾百裏乃至不遠千裏地來向他求醫的患者越來越多！
百靈路上的舊診所終於是很難適應新形勢了――天氣越來越冷了，你總不能老是讓患者在外麵排隊侯醫吧？
於是十一月二十二、二十三這兩天，李嘉根診所停業進行了搬遷，沒有請領導來講話，也沒有舉行什麽大的搬遷儀式，隻在舊診所門前、鎮中心廣場等一些人流聚集的地方，以及微信、qq群中貼出了一些搬遷告示，然後李嘉根診所就正式地駐紮進了新診所。
新診所兩套底商四百多平米是診所的主要營業場所，一套底商兩百多平米樓上是陳玉茭姐妹、周芳琴等女員工中午午休的臨時宿舍（明珠小區那套房等再晾一段時間，李嘉根會動員父母、呶呶和陳玉茭住進去），樓下是李嘉根自己和父母、姬清誠、周正凱臨時住。
還有一套底商則是“臨時住院部”，專門為遠道來求醫的病人和陪同者臨時住宿，按低廉的床位費收取費用，大致也夠開支這套底商的房租和雇人清理衛生的費用了。
新診所安頓下來，大家坐在“門診部”空曠的大廳裏第一次開會，忽然就覺得他們診所人手少得可憐！
現在診所包括不是診所員工的姬清誠和當學徒的耿樂，總共人手也不過隻有九人！
姬清誠輔助李嘉根寫的那篇論文快寫完了，隨時都會走人，而耿樂還是個啥都不懂的二愣子，除過這兩人，整個診所也隻有七人！
七人診所其實也算是一個很大的診所了，在整個神樹縣也再找不到這麽大的診所了，可是對於李嘉根他們這診所來說，真的是不夠啊，因為他們現在的病源太多了！七人真的應付不過來，再加上還要輪休……
當然，這裏麵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七人並不是都能獨當一方啊，除了李嘉根和鄭長春可以獨當一方外，陳玉茭和蔣滿福可以單獨麵對一些很普通病情的慢性病人，至於陳玉俏、周芳琴和周正凱則隻能單獨麵對一些頭疼感冒的病人，在他們這個診所注定會麵對大量疑難雜症的形勢下，除了李嘉根和鄭長春，其他人大多數時候其實都隻能做一些輔助工作，比如給李嘉根和鄭長春當一日助理，按照李嘉根和鄭長春開出的針灸處方給人針灸……
當然，在舊診所時基本也就是這樣的，可是現在搬到這新診所來，診所麵積大了，就更加凸顯了人手的緊缺！
而另一方麵，由於診所位置比較偏，頭疼感冒的病人會大量減少，隻能單獨麵對頭疼感冒病人的周正凱、周芳琴和陳玉俏三人就隻能徹底淪為助手了，其實也就隻能是培養對象了。
一句話，整個診所顯得人手少又人員結構不合理。
其實這個情況大家都有所預料，陳玉俏先前還準備把她的兩個同學拉扯進診所來，後來卻是被她姐給勸阻了。
現在診所是缺精英人手，剛畢業沒有什麽工作經驗的人進來隻能是多張嘴，要說培養，啥時候能培養出來？
在這點上陳玉茭和李嘉根的想法是不大相同的，李嘉根自己突然之間醫術飆升起來，就看輕了個人醫術進步的艱難性，可陳玉茭對這點看得卻是很清楚的，她自己不夠努力嗎？她開診所的時間還不夠長嗎？可到今天為止她也隻能看一些普通病，稍微疑難些的病情她也是兩眼一抹黑！
陳玉茭自信她自己也並不笨，可醫術的進步真的是太艱難了。
會開完，鄭長春見李嘉根有些鬱悶，就把他拉到一邊道：“我認識一個地下醫生，中醫，很不錯，你要不要？”
“地下醫生？中醫，不錯？”李嘉根疑惑地笑道，“醫術不錯怎麽會是一個地下醫生啊？”
“五十多歲，拒絕考證，又因為超量使用附子治死過一個人，坐過牢，所以隻能一直當一個地下醫生。”鄭長春道，“但醫術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