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那我怎麽辦
“陳玉茭要和包富貴離婚了嗎?”劉欣桃問道。
“很可能吧,我也不能確定。”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虛偽?她要不要離婚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我要能知道她當初會改嫁給包富貴,我就不會和她離婚了。”李嘉根淡淡道。
他的意思很明白,我當初都不能知道她的心思,何況現在?
劉欣桃沉默了一下問道:“如果她離婚了,你會和她複婚嗎?”
“我不知道。”李嘉根搖搖頭。
“李嘉根,你一定要這麽虛偽嗎?陳玉茭的心思你不知道就算了,你連自個兒的心思都不知道嗎?”劉欣桃抬高了聲音道。
“我心裏亂成了一團麻。”
李嘉根一邊說,一邊就抽出一根煙來,然後想起他今晚是和呶呶一起睡的,隻能又把煙塞回煙盒裏。
“我現在隻能確定一件事,如果她離婚了,我不會和別人結婚的。
因為她已經再也經不起一次打擊了,我不能讓她的精神崩潰掉,那樣我一輩子也不能原諒我自己的。
嗯,當然我也不想她再次外嫁。
這次我不想再丟掉她。
至於和她複婚,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但我爸媽還期望著我再能有個兒子。”
劉欣桃冷笑了一下道:“所以說你爸媽一定要你再生個兒子的話,你就必須和陳玉茭複婚,是這個意思嗎?”
李嘉根默默地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
“那我怎麽辦?”劉欣桃尖銳的目光透過視頻緊盯著李嘉根的眼睛。
李嘉根:“……”
他頓時冒出一脊背的冷汗來,這個問題真特麽的要命。
可婚姻都沒有誰能保證白頭到老的,相好的話,自古不就是再長的筵席終有散嗎?
“李嘉根,我告訴你,除非你像馬飛那樣死了,不然你休想一腳蹬掉我!”劉欣桃見李嘉根不做聲,聲音也尖利了起來,“你那晚沾染我時,你就應該想清楚這個問題!我劉欣桃不是跟誰都行的人,既然你沾染了我,那就別想甩脫了!”
李嘉根聽得腦袋有些上火,正想和劉欣桃擺事實講道理,卻見視頻中的劉欣桃已經淚眼婆娑的,話就直接卡到喉嚨上說不出來了。
同時他的腦袋裏也有些蒙了,這劉欣桃不至於吧?他們這才相好上三四天的工夫吧,這劉欣桃怎麽還給哭上了?
“你說我劉欣桃是不是一輩子注定就不會有個男人真心對我啊?馬飛馬飛那樣,你你又這樣!你說我咋就這麽命苦呢?”
視頻中的劉欣桃竟然立馬就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像一個突然被人搶走了餅幹的小姑娘一樣委屈得不行,這大半夜地就給他哭訴起人生命運來了!
“打住打住!我不結婚,我不結婚行了吧?”李嘉根頭疼地揮揮手,這天下沒一個男人不怕女人眼淚的,“可我不結婚,你給我生兒子啊?”
不料他這話剛落音,劉欣桃那邊擦一把眼淚立即就說道:“行啊,我給你生兒子!”
臥槽,李嘉根腦袋又是一蒙,一看對方的眼神,竟然特麽的像是認真的!
說不定他這時說想要跟她結婚,這劉欣桃也能一口就給他答應下來!
李嘉根不敢跟劉欣桃往深談了,這三更半夜的也隻能盡量用好言好語乖哄住這個女人,然後各自上床睡覺,也許明天太陽一出來劉欣桃就不會這麽想不開了。
人都是在晚上比較敏感些,情緒也容易激動,尤其是女人,可能天生的在晚上都比較情感脆弱些,尤其現在她爸又陪她媽在這柳塔鎮接受他李嘉根針灸治療,兩個老人都不在她身邊,可能更讓她感到孤獨了些。
李嘉根自己的心情在第二天早晨就好了很多,不再胡思亂想,也不再感覺生活中有哪座山是翻不過去的了。
特麽的,車到山前必有路,整天思前慮後個啥,該謹慎的謹慎一下,生活還是要每天朝前奔噠的,醫術學精了,事業上進了,找機會把該報的仇報一下,把該平的事平一下,如麻的糾結終究會理順的!
趕往診所時,早晨初升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心緒平穩,感覺身上正氣旺盛,氣通血暢,真真是一個正該奮發上進,大有作為的大好青年,真的不必老糾結於一些兒女情長的事兒上的。
陳玉俏已經到了診所,周芳琴陪她媽去鎮醫院拍片檢查去了,估計要兩三個小時後來了。
清理完衛生,李嘉根拿起一本中藥書對陳玉俏道:“今天的晨會免了……”
他感覺單獨大眼瞪小眼地麵對陳玉俏有些尷尬。
“為什麽要免,有好多要說的呢,首先,你說的那個人體模型什麽時候買?買什麽檔次的?”陳玉俏搬一把椅子坐在李嘉根的桌前道,“這個東西肯定有用的,以後你應該會有不少徒弟要教的,而且放在診所裏也顯得夠檔次。”
“這個你和周芳琴決定就行,我負責掏錢。”李嘉根想想也是,便道。
以後他真打出了名氣,真還可能會有人想來當他的徒弟。
“昨天錢旺的那個病例你不說一下了?”陳玉俏見李嘉根說完又沒話了,便道。
“那個萬分之一的概率,有什麽好講的,今後你們就記住青黴素和頭孢這些該皮試的藥物用前一定要皮試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你們昨天也皮試了,這就是再給你提個醒!”李嘉根見陳玉俏瞪起了眼睛趕緊擺擺手解釋一句,“再就是一旦遇到意外情況,搶救時也不要太慌張,該怎麽搶救和用藥你們自個兒寫個病例去總結,不明白的再問我。”
“你那個針灸搶救法是不是也講一下?”
李嘉根見陳玉俏是認真的,心想這個向來對中醫那套不太感興趣的家夥竟然也對中醫感興趣了?真難得。
也罷,難得她想學,李嘉根便給她認真講解了一遍,然後道:“以你的水平現在千萬別給人上針,這個針灸也不是沒有風險的,尤其是頸椎和胸腹部用針風險還很大,你要真有興趣學,以後我慢慢給你教吧。”
哩哩啦啦地竟然和陳玉俏講了很多。
最後陳玉俏終於問道:“我姐的事兒你就不想說點兒啥?”
李嘉根低頭看著醫書道:“這事兒也沒啥可說的了吧?你姐不也已經遞交了離婚訴訟狀了嗎?現在都到了昨天那個情況了,再不離以後還不得鬧出人命來?對了,法官定了嗎?”
“一個姓楊的,叫楊軍明。你認識不?”陳玉俏道。
李嘉根搖搖頭:“不認識,我想辦法認識一下。嗯,叫你姐以後不要再單獨回縣城了,小心出事兒。城裏有什麽事兒你給我傳達一下就行,最近我會經常去縣城的,順便也過問一下這件事。”
“行。這才像個男人嗎。”陳玉俏站起來拿書拍了一下李嘉根的肩膀道,“不過,你自己也小心一些,包富貴那家夥現在就像一條瘋狗一樣。”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我。”李嘉根冷哼道。
一顆心卻是緊縮地痛了一下,那家夥害得他還淺嗎?動他的奶酪動得還不夠嗎?要是他在學生時期就狠鑿那狗雜種一下,或許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吧。
這個仇,一定要報的,不報這個仇他一輩子也不會念頭通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