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年，很懵懂
二十年前，這個本來幸福的家因一個人的出現而發生了一場翻天複的的變化。
“小濤必須要留下來，你還是走吧，你知道夢佳她媽是不會同意的，我還是希望濤能有一個好的未來，我想你也希望他過得好吧，至於你，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的。”一個男人拉這一個小男孩的手，他就是現在的李濤。
那女人頭發散亂，看著自己的兒子，淚流滿麵，緊緊的將他抱在懷裏，不舍得鬆開。
“好了，你快走吧，我想夢佳她媽很快就回來了，我們會照顧好李濤的。”說著又將李濤從女人的懷裏拉開。
“好孩子，媽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你在這裏要聽爸爸的話，知道嗎？”她還是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摸摸小濤的臉，親切的說道。
她最後還是要走了，一步三回頭的，萬般的不舍，最後消失在那個路口。
“媽媽呢？她去哪裏？啊啊啊……我要媽媽”小李濤這會兒急了，哭著鬧著，跟著追了過去，可是他那小小的個子能夠跑得多快多遠呢。
那男人也沒有攔他，因為他知道就算李濤怎麽努力的追，最終還是得留下來的。
小濤跑著跑著就被腳下的東西絆倒了，可是他應該還是抱著一點能夠追到媽媽心裏堅強的站起來，就算是膝蓋被弄破了皮流了血，他還是憑借著自己小小的人兒大大的力量奔跑著，那哭聲真是撕心裂肺。
“來，小濤，我們回去吧，媽媽很快就會回來了，啊”男人抱起小濤往回走，盡管他努力的掙紮，可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能夠做些什麽呢。
“小濤，我們回家陪妹妹玩，爸爸給你們弄好吃的。”小孩子終究還是小孩子，知道有好吃的好玩的，就天真得不得了。
其實那個女人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牆角偷偷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離自己越來越來，而這又能怪誰呢，還不是自己自作自受，心痛得無法形容，癱坐在牆邊。……
“夢佳，到爸爸這邊來，這是你的李濤哥哥，以後你們兩個要相親相愛，知道嗎？來和哥哥玩。”男人對著屋裏的小女孩說。
夢佳看到有人來和自己玩，管他是誰呢，就哥哥哥哥的叫，她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個哥哥的出現讓她的童年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這時，這個屋子裏麵的真正的女主人回來了。“夢佳在和誰玩呢，怎麽那麽吵啊？”
“我把李濤給接回來了，之前跟你說過了，希望你能夠像對待夢佳那樣把她當做親生兒子來對待。”說著，接過了她手中的東西。
這個女人的家世不僅能夠幫助男人的事業，還有著一顆仁慈寬厚的心，對於李濤的存在她在聽了男人的講述之後並沒有怪罪，因為她知道男人是愛著自己的。
“行啦，不就是你那寶貝兒子嘛，好啦，我知道了。”進了屋就向兩個小孩走去。
“小濤，快叫阿姨。”男人把李濤帶到女人的麵前。
“阿姨好……”看著陌生的人還是有點膽怯害怕的，那聲音細小得可憐。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李濤終於想起來要找媽媽了，“爸爸，媽媽怎麽不和我們一起吃飯”
“濤兒，乖，媽媽要明天才能回來，多吃一點才能長個子像爸爸那麽高哦”女人連哄帶騙的安慰到。
剛開始的時候，小孩兒總是喜歡圖個新鮮。久而久之，他見不到自己的媽媽，便哭著鬧著，性情大變，不管他們用什麽方法來哄他，他就是不停歇的吵啊鬧啊，直到自己小小的身板累了，這才休息了下來，整個房子裏才能夠安靜。
李濤的媽媽和爸爸算不上是因彼此相愛而結緣。那個時候，這個男人已經和現在的女主人相戀，但是因為女方家長反對而且瞧不起自己的原因而深深的陷入人生的事業和感情雙重低穀。
那個晚上，他喝得爛醉如泥，醉倒在李濤他媽媽的家門口。而那個時候，她也是原離家鄉在外打工，這是她當時租的一間不是很豪華寬敞隻是能夠住人的簡簡單單的屋子。
她剛下班回家，走到門口的時候沒有注意看，踩了上去，嚇了自己一跳，差點就喊了出來。
她仔細的一看，這不是自己的初中同學李子意嘛，他怎麽會在這，還喝得那麽醉。
“喂，李子意，李子意，你倒是醒醒啊。”她狠狠的推了他幾下，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他連拉帶托的弄到了屋裏。
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我的床還沒有哪個男人睡過呢，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同學又倒在我家門口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呢。她一邊抱怨著還一邊幫他擦洗著，又幫他做了解酒湯。
這個夜晚，他就霸占了她的香床，而她就在旁邊守著。回想起那青澀的時代，初中時的李子意正式那些女孩子們理想型的對象，就連她也不例外的對他動了心但緊緊隻是動心而已，沒有任何的行動。
而如今這個男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且還是那麽落魄的樣子，完全打壞了他在她心裏的良好形象，還不知道明天要怎麽麵對他呢。
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有點刺眼。她已經在小小的廚房忙碌著做好了早餐。
走進房間時發現子意已經醒了，“你醒啦，好久不見啊，老同學，還記得我吧”
他感覺好像在做夢一般，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使勁的回憶著，有些麵熟，但又一時叫不上名字。“這裏是……？我怎麽會在這裏啊？你是，是路芳吧”
雖然帶著不確定的口吻，但看她的表情，慶幸自己沒有認錯人。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居然倒在我家門口，我還以為是哪個死人呢，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帶進來，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再也不是上學時候那個羞澀的學生了。整個人豐滿了許多，雖然不著濃妝，但也是一個美人胚子，穿著一條樸素的長裙，讓人看了不免微微的心動。
“哪裏哪裏，要不是你，我看我才真的要成了死人了。是我該謝謝你才對，還那麽麻煩你。”一個那麽久不見麵的同學，之後的第一次見麵就是這樣的場合，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嗬嗬，沒事啊，不過你怎麽喝得那麽醉啊？不過你不想說也沒關心啦，我先去上班啦，廚房有早餐，不想餓死的話就自己動手哈，如不嫌棄，再你解決好自己的事情之前呢，可以允許你繼續占駐，嘿嘿。”說完便帶上門出去了。
李子意的目光打探著周圍的一切事物，又想起自己的遭遇，不自覺的又煩惱起來。
之後的幾天，他都住在路芳的家裏，一直都是一個睡客廳一個睡沙發。可是有一天，李子意不知道在外麵又遭到了什麽打擊，又是喝得半醉得回家。
而這時的路芳剛好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聽見敲門聲她問了一聲，知道是他，她便把門打開了。
李子意一進門，就倒在路芳的肩上，她把他扶到床上時，他一把抱住了她，便開始肆意的撫摸著她。而她想掙脫的時候，他卻抱得更緊了，慢慢地輕而易舉的剝掉了她的衣服。她不在拒絕，內心澎湃著，心跳加速，兩人就在這個迷糊的夜裏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他抱著她，跟她訴說著自己的過去的遭遇與自己的無助。
當她聽到他說著自己與另一個女子是如何相愛現在卻抱著自己的時候，看到床單上那處子之血的時候，她的心裏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傷痛，但還是奮力的安慰著他。
突然有一天，“路芳，我要走了，她為了我放棄了出國的機會，為了我和她的父親爭吵了，所以我必須回去”
聽到這個消息，路芳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愣在那裏，半刻說不出話來。“嗯，她還是那麽的愛你，你也同樣深愛著她，你回去是應該的，那等下吃完飯我送你吧。”說完話轉過身去，因為害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額，我不吃了，現在正好有車，我還是先走吧，你對我的好對我的幫助我將來一定會報答你的。”
他走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之後，路芳發現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也沒有主動去找他，因為她知道他們兩個是如何的相愛，要是自己這樣突然的出現了，他一定會恨死自己的，她就是這樣珍惜著他留下來的禮物，其他的好不奢求，甚至可以不讓他知道。
可是一個女人要工作還要照顧孩子，她的身體真的承受不來，要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她也不會帶著李濤去找他。
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跟著自己受苦，不想他被別人嘲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她的身體已經讓她不能夠再繼續照顧自己的孩子了。
漸漸地，李濤也開始懂事了，他也明白了大人們的一些事情，他知道自己的媽媽永遠不會回來了，他開始厭惡這個家，討厭這裏的每一個人，特別是那個讓他和媽媽分開的人，不知什麽時候起他再也沒交過他一聲爸爸。
叛逆的李濤開始不接受這裏的一切，隻要是夢佳喜歡的東西他不是搞破壞就是跟她搶，夢佳的力氣當然沒有李濤的大，每次都會被他弄哭或是被他弄得輕傷。
夢佳的媽媽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到欺負，心裏自然是不好受的，可是李子意又是非常的溺愛他唯一的兒子，任他想怎樣就怎樣。
這個家庭隨著李濤的到來而變得雞犬不寧。
李子意也不再像過去那樣的疼愛自己的女兒了，而是全心全意的來安撫自己的兒子，這樣的轉變了以後，夢佳也不再整天粘著自己的父親，總是看見了愛理不理的，慢慢地也不再那麽乖巧。
直到有一次，李濤和夢佳在吵架，其實是李濤故意找茬，而把責任推卸到夢佳的頭上。
夢佳的媽媽當然是維護著自己的女兒，而李子意在和她爭吵的過程中還動起手來，一不小心小夢佳被推倒了，頭撞到桌子的一個角上，流出了鮮紅的紅得刺眼的血。
把兩位大人極壞了，夢佳被送到醫院裏搶救，縫了幾針，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抹不掉的印記。
當時，李濤看到這種情形都驚呆了，空空的屋子裏隻留下了他一個人。從那以後，他就很少說話，也很少笑，完全不是一個青少年該有的情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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