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子母煞(53)
三毛自知罪孽深重,以一把短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死對三毛來說可能還是一種解脫,女鬼對三毛是恨之入骨,即使他死了,也不願意放過他的鬼魂。
兩個陰差突然來到陽間,兩根鐵鏈將女鬼和三毛鎖在了地上。
“小七見過兩位大人”我沒想到陰差會這個是時候上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對著兩個陰差拜了拜。
“原來是小七道長,小七道長辛苦了”兩個陰差拱拱手對我回了一禮。帶著笑意說道。
“小七道長在陽間不顧生死力戰惡鬼,力挽狂瀾,此等壯舉判官已知曉,用不了多久判官大人就會把這件事寫成奏折呈遞在閻王的案台上”陰差說道。
“啊,這件事還會驚動閻王”我大吃一驚,十殿閻王是陰曹地府的主人,掌管億億萬生靈的輪回轉世,陽間發生的這些小事就如同是在大海中扔下了一顆石子,連一個浪花也不會翻起。
“如果是別人這些小事肯定是傳不到閻王那裏去的,但是小七道長就不一樣了”陰差若有深意的說道,說完後就不在理會我。
“大膽鬼仆,你們可知罪?”陰差大喝道,一條黑色的鞭子抽在女鬼和三毛身上啪啪作響。
女鬼和三毛匍匐在地不敢說話,胎煞在一旁哇哇大哭。
“吳小莉,你身為鬼魂卻在陽間殘害生魂,妄肆的破壞地府的規矩,這是死罪。十殿閻王座下有億億萬生靈,如果每一個陰魂都如你這班大膽妄為,不把規矩放在眼裏,那三界早就大亂了”陰差怒斥道。
“判官已經簽發敕令,吳小莉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飽受地獄赤炎之苦”陰差取出一張黑色的令牌毫無感情的念道。
女鬼嚇得驚叫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雖然之前它自己說就算打入十八層地獄也在所不惜,但當那成為現實的時候,它卻害怕了,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地獄赤炎之苦,這是三界之中最重的刑罰之一,無論神鬼妖沒有不害怕的。
“閻王饒命,判官饒命,陰差饒命。它之所以犯下大錯都是我害的,我願意替它扛下所有的罪責”三毛急忙磕頭說道。
“你都自身難保還想著救別人,你比它好不到哪裏去”陰差冷笑道,絲毫不顧三毛的哀求。
“三毛在陽間修煉邪術殘害生靈,乃是大罪。判官罰你永鎮黃泉地底,黃泉不枯,永不輪回”陰差冷喝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所有的罪孽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我願意背負所有的罪責,請放過它,請放過它”三毛使勁的磕頭,鐵鏈壓的它腰都直不起來了。
“陰差大人,它所行之事也是事出有因,能不能從輕發落”我在一旁求情道,吳小莉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如果不是三毛它不會走到這一步。
“小七道長不用多說,判官已經簽發了敕令,不得更改,這也是閻王的意思”陰差冷冷的說道。
“三界的規矩絕不允許挑戰,誰敢違背就得付出代價。小七道長在日後行事當中,切莫手下留情。三界有如今這個安定的局麵,是血的代價換來的”陰差望著我告誡道。
我在心中苦澀的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規矩,規矩,我的母親就是破壞了規矩現在還鎮壓在了黃泉之中。我的父親、我的爺爺奶奶,為了給我母錢贖罪、為了換取我的生機,不僅被鎮壓在了地府,而且還喪失了百世輪回的機會。
規矩不可破,這的確是要飛付出血的代價。
“父母造孽,連累孩子。小娃娃本該樂享陽間,卻早早的夭折,並且還被煉成了胎煞,真是可悲、可歎、可恨”陰差招了招手將胎煞吸了過來,輕輕拍打著孩子的腦袋,聲音也不再是那麽冰冷。
“判官黑白恩怨分明,小娃娃即刻送去投胎轉世,襲享三世福澤”陰差說道,從令牌中飛出一道紫色的霞光將胎煞吸進去了,隱約中好像聽到了一聲嘹亮的哭聲,那似乎是新生兒落地的第一聲哭聲。
“謝謝閻王,謝謝判官。謝謝陰差”女鬼和三毛齊齊磕頭道謝,這是它們唯一的一點安慰。
“小七道長,你還有什麽想對它們說的。有什麽想說的就抓緊時間,我要把它們帶回去接受處罰”陰差對我說道。
“多謝陰差大人”我急忙道謝,陰差等人這真的是法外開恩。
“小道長謝謝你,之前我有冒犯你,還請小道長不要往心裏去”女鬼對了磕了個頭,真誠的說道。
“哎,緣也,命也”我重重的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一心從善,或許還有機會”我猶豫了一會說道,這是一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謊話。
“小道長就不用安慰我了,這是我自己造的孽,我必須去承擔,隻是連累了小莉”三毛歎了口氣悲傷的說道。
“都是苦命的人,誰對誰錯又該從何說起”我搖了搖頭,望著三毛說道。
“罪魁禍首還是那個邪教,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找出來,我要把他們連根拔起還世界一片淨土”我握緊拳頭說道。
“邪教專門鑽研歹毒的邪法,小道長遇到他們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三毛提醒道。
“好了,時間已到,該走了”陰差拉扯著鐵鏈,三毛和女鬼對我再次一拜,跟在了陰差的背後。
“在你嚇死買屍配陰魂的那一戶人家的那一晚,比我先進屋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大聲的對女鬼喊道。
“我答應了那個人,不能說,不能說”女鬼搖頭說道,眨眼間就跟隨著陰差消失不見了。
“又是不能說,那個人到底是誰,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讓見過它真麵目的幾個鬼都不告訴我”我緊皺著眉頭,那幾個陰魂不告訴我也就算了,但女鬼都到了如此地步還是不肯說就不正常了。
我鬱悶的抓了抓腦袋,摸了摸口袋,那枚沾著荷花香味的銅錢還在,一隻純白的小貓似乎在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