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南子墨和周平平
剛剛做完一係列不和諧的運動之後,南子墨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一旁被自己運動暈過去的方佳人,肩膀之上帶著的都是曖昧的痕跡,在床頭昏黃的燈光之中泛著迷離的味道。
視線緊緊在上麵看了一眼便將眼神轉了回來,南子墨也沒有開燈,大掌直接從床頭摸了摸,摸到了香煙盒子,從裏麵抽了一根煙出來,隨意的給自己點燃。幽藍色的火光在昏暗的室內一明一滅,接下來的便是煙頭的火光之色。
青白色的煙霧從南子墨的口中吐出來,淡淡的厭煩的情緒從南子墨的眸底升了起來,那張溫和清俊的臉龐沒有多大的情緒的波動,整個人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眼神之中帶著迷離的痕跡,似乎是在想著什麽,眼神沒有任何的焦點。
終於,南子墨似乎是忍受不了自己內心的煎熬了,便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雙腳穿上地上的拖鞋之中,捏著手掌之中的手機徑直的朝著陽台之上走去。
手機幹淨的屏幕上沒有任何一個來電顯示,甚至也沒有任何一條短信,讓成功的讓南子墨那張溫和的而臉龐染上了深夜的冷色。陽台之上初冬的天氣帶著寒涼的味道,吹拂到臉上讓隻穿著酒店睡袍的南子墨都忍不住瑟了瑟肩膀。
可是就算是窗外的寒風都沒有辦法改變南子墨臉上那寒涼的暗色,帶著的都是複雜的情緒,一隻手的手指之間夾著冉冉升起著的煙霧,另外一隻手則捏著手機,看著上麵通訊錄之中的電話,腦子之中泛著的都是糾結的痕跡,終於頓了頓還是將電話給打了出去。
“嘟嘟嘟”的忙音並沒有響上很久,很快的電話那頭的人就將電話接了起來,頓時一個軟糯之中帶著堅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帶著的滿滿的都是疏離的痕跡,現在是半夜三點鍾,是人最困覺的時候,她的聲音之中帶著滿滿的都是困意,聲音含糊著,輕輕的喚道:“南少,你好。”
又聽見疏離之中夾雜著厭惡的“南少”,成功的讓南子墨這張英俊的臉拉扯了下來,原本淡然的情緒此時此刻猛然的低沉了下來,夾雜著的都是怒意和陰鷙的情緒,原本想要好好說話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猛然的陰沉了下來,語氣之中夾雜著的都是惡狠狠的味道:“我今天晚上不去,你知不知道?”
電話那頭的小女人很顯然不知道電話這頭的南子墨到底在犯什麽神經,但是腦海之中能夠想象出來他那張陰暗交錯的容顏,原本想要說些什麽來討好他的,但是向來不會說謊的小女人語氣頓時支支吾吾了起來,最終便隻能夠將真話給吐露出來,輕輕的點點頭:“是的,我知道南少。”
知道還能夠這麽的無動於衷,還能夠對自己不聞不問,甚至自己在外麵和別的女人上床,她都能夠連一個電話都不打?還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在床上睡覺!
南子墨的心中叫囂著的都是蓬勃的戾氣,薄唇張了張想要說出什麽,但是最終心頭害怕她被自己說哭而平息了下來,隻是一雙眸子裏麵泛著的都還是陰沉沉的眼神。
電話這頭的南子墨心中是百感交集,可是奈何電話那頭的小女人是一點都不懂,她甚至還非常的懷疑南子墨到底是怎麽了,揉了揉眸子,從床上坐起來,身子依偎在了床頭之上,視線之中都是淡淡的懵懂,語氣輕輕悠悠的,卻像是一把劍一般狠狠的朝著南子墨的心上插了過去,淋漓著的都是血跡。
小女人咬字清楚,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就已經接到管家的電話了,他告訴我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所以,你就這麽安心的開始睡覺了是嗎?”
南子墨的話似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臉上那溫潤的麵具全部都被撤了下來,臉上帶著的都是陰鷙的痕跡,嘴角勾勒出來的弧度帶著陰柔的痕跡,眼神深處泛著的都是陰沉的味道,似乎是被激怒到了極點一般,臉上麵無表情,腦海之中失去了邏輯:“周平平,你別忘記了,我是你的金主,你是我買回家的玩具,我沒有回家,你竟然敢這麽直接睡覺?”
這句話剛剛出口,南子墨就猛然的後悔了,眼神之中帶著都是陰暗交錯的複雜情緒,大掌之中的香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落到了大理石板之上,在晚風之中被吹散了最後一點香煙的煙味。
南子墨剛想要說些什麽來彌補這句話的時候,就猛然的聽見電話那頭的周平平開口了,聲音依舊泛著的都是軟糯的痕跡,甚至清楚可聞,沒有絲毫被激怒了的感覺,隻是聲音微微的有些壓低罷了,一字一句的朝著南子墨說道:“南少,對不起,我現在就起來,不睡覺,等你回來。”
“誰要你不睡覺等我回去的,我明明隻是要……”
話語猛然的斷掉了,就好像是南子墨腦海之中的一根弦倏然斷掉了一般,南子墨整個人呆住在了那裏,大掌緊緊的抓著陽台的扶手,骨節之處泛著的都是青白之色,窗外霓虹燈肆意著,打在南子墨的臉上,交錯出一道道的紅藍光芒,將他臉上的詫異和不知所措給照射的幹幹淨淨。
南子墨瞬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麽,麵對著電話那頭那個能夠輕易惹怒自己,輕易能夠激起自己心頭情緒的女人。
深吸了一口氣,南子墨就聽見電話那頭周平平的話語幹脆利索,帶著她自己特有的軟糯和疑惑的痕跡,好像側了側眸,聲音之中帶著的都是不明白的疑惑:“南少,你到底想要讓我幹什麽啊,我是你包養的,我自然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包養兩個字在南子墨的腦海之中狠狠的閃了閃,將南子墨心中的冷靜給找了回來。
對,電話那頭的周平平隻不過是自己包養的一個情婦罷了,隻是自己手掌心之中的玩具,憑什麽她能夠帶動自己的情緒,又憑什麽自己要順著她的心思走,想要討好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