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愛情使人脆弱
唐奭明白?不,他怎麽可能明白!
唐奭從小就沒有父母照顧,身邊的人除了保姆還是保姆,他從來都沒有那種被人嗬護的感覺,否則六姨也不會告訴給宋瓷知道他小時候為了換取顧父顧母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而故意惹事的事情了。
唐奭是個沒有任何安全感的人,他秉持著喜歡就要強迫拉扯到手心之中的原則,對他的事業是這樣,對宋瓷也是這樣。宋瓷一開始聽從了六姨的話語,對唐奭的心滿滿的都是心疼的感覺,所以她能夠對唐奭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無論是他懷疑自己,還是斷絕自己和男性朋友的關係,宋瓷都順著唐奭。
但是唐奭忘記了,一味的要求隻會將自己愛的人越推越遠,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忍受一味的奉獻安全感,而不能夠從對方的身上得到任何的安全感。
所以兩個人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麵。
宋瓷的話語就像是一根刺一般狠狠的刺痛了唐奭的心,望著那張泛著都是堅決的小臉,唐奭整個人差點崩潰在原地,心中的名為“堅強”的東西轟然倒地,帶著的都是不可名狀的情緒。
唐奭不想要將這種感覺帶給宋瓷,也不想要在自己無法控製自己的事情去傷害到宋瓷,所以當宋瓷將她的手從唐奭的臉上收回去的時候,唐奭主動的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將自己手中捏著的戒指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晶瑩剔透的鑽戒在透明的茶幾上閃耀著屬於它的高貴光芒。
天知道,那天大雨,唐奭是怎麽跪在草坪之中,雨水模糊了雙眸,絲毫看不清楚麵前的事物,他是怎麽用手在草坪之中一點一點的摸索到那枚戒指的。
原本是高高在上天之驕子的男人,卻為了一枚戒指卑微到了這樣的程度,沒有人能夠想象出來,就連唐奭自己都想象不出他那個時候的樣子,如果不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唐奭從草坪誌宏摸到了那枚戒指的話,想必大雨的衝刷,他能夠高燒昏迷在草坪之中。
房間的門被打開又關上,唐奭的身影離開了徹徹底底的離開了宋瓷的視線範圍之中,帶走的還有那滿室的情誼。
門口的電梯響了起來,宋瓷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在窗簾後麵,也不知道自己看見樓下那屬於唐奭的黑色悍馬亮起刺眼的光芒之後,倒車離開這裏時候心中到底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感覺,更加不知道自己明明已經毫不留情的將唐奭拒絕了,卻還要癱軟在地上,咬著窗簾的一角,哭的不能夠自己是到底為了什麽。
也許愛情就是這麽的讓人疑惑,也是這麽的讓人頭腦不清楚。
唐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開車來到的地方是哪兒,他就隻想要找到一個地方好好的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情緒,那種堵著心的感覺讓唐奭抓狂,讓他徹徹底底的對自己感覺到陌生。
他發誓,如果那個時候他不是知道自己麵前坐著的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的話,他一定會一拳打過去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情緒。
悍馬三拐兩拐的便來到了郊區的高速公路之上,這個時候正是西城區一群不事生產的二世祖玩鬧的時間點,夜晚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郊區的高速公路上圍著一群的人,每一輛的大燈都打開著,閃耀著屬於他們的光亮,一群人鬧哄哄的,有男人的喧鬧之聲,也有女人的嬉笑之聲,交雜在一起,鬧得人頭疼。
唐奭想要到郊區好好的安靜安靜的自己待上一會兒,可是誰知道誤入了這群二世祖玩樂的地方,還沒有等唐奭反應過來呢,一個打扮的很是傲氣的男人就朝著唐奭的車大聲的吼道:“喂,那個不長眼的,沒有看見我們在這裏聚著呢嗎?還不快點給我滾?”
現場實在是太過吵鬧了,唐奭一時間竟然都沒有聽清楚他到底說的是什麽,這個二世祖還以為是唐奭對他不屑一顧呢,原本就喝了點酒,現下心中的情緒猛然的就升了起來,帶著身後的其他的小跟班兒們就直接朝著唐奭的座駕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臥槽,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個龜孫子竟然這麽無視老子。”
這個二世祖應該是家中有不小的勢力,身後的小跟班們朝著他巴結的厲害,聽見他這麽說,頓時就哄堂大笑了起來,符合著二世祖的話,語氣之中帶著的都是不屑的痕跡:“李少說的對啊,一會兒那個龜孫子看見你之後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的。”
說著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一會兒車上那個人會怎麽倒黴的樣子,不遠處帶著小妞的其他人也都符合著笑著,大掌隨意的在自己身邊女人的身上亂摸著,知道的是幾個二世祖的聚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集體黃色轟趴呢。
被稱為“李少”的人帶著身後一群的跟班直接走到了車前,修長的手指屈指“咚咚咚”的在車窗之上敲了兩下,姿態帶著的都是肆意的情緒,聲音之中不屑的厲害,一副看人低的模樣:“裏麵的人,給我滾出來。”
如果說剛剛唐奭沒有聽見這個人的話是因為現場太亂,距離太遠的話,現在如果再聽不見的話,就是唐奭耳聾了。聽見穢言穢語,唐奭心中原本就蓬勃的怒意現下更加叫囂著要噴射出來,車窗並沒有被降下來,反而是唐奭自己打開車門,直接徑直的走了出來。
還沒有等到外麵的人看清楚從車廂之中走出來的男人到底是誰的時候,那拳頭呼嘯著風聲直接撞了上來,“碰”的一聲帶著的都是蓬勃的戾氣。
李岩毫無防備的直接被一拳打到在地,被麵前的男人拽著領子迎麵就是狠狠的一拳,帶著的都是置於死地的狠決的厲害,沒有半絲的留情。
這般的沒有麵子,李岩這還是第一次,雖然是沒有準備,但是他能夠明確的感覺到兩方的實力的懸殊,臉上被猛然的填了一塊青紫之色,耳邊除了寒風呼嘯而過的痕跡之外,就隻剩下不遠處那些女人們的尖叫之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