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祁溫琛的心思
宋瓷就這麽離開了,唐奭整個人就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的站在原地,眼神陰鷙而涼薄,找不到焦距,不知道到底在看著什麽地方,整個人根本就不像是唐氏集團的總裁,反而和被情所困的毛頭小子有的一拚。
祁溫琛的視線淡淡的在唐奭的身上看了一眼,眼眸之中嗤笑的味道濃鬱極了,帶著的都是挑釁的味道,可是唐奭卻充耳不聞。
最後還是史安柔朝著唐奭大聲的提醒,表情帶著淡淡的著急的神色:“唐奭哥,小瓷都離開了,你還不趕緊去追?”
史安柔的聲音將唐奭的魂算是拉扯回來了,他朝著史安柔看了一眼,又朝著沙發上的祁溫琛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一般的快速的跑了出去,身姿雖然依舊是挺拔的,可是背影匆匆,看著慌張極了。
這樣的過程之中,祁溫琛整個人隨意的坐在沙發之上,眼神閑適的仿佛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嘴角勾勒出來的弧度帶著淺淡,溫潤的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可是那有一下沒一下在扶手上敲擊著的手指卻暴露了他現在心中的情緒。
等到唐奭的身影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兩個人的眼前,史安柔這才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看向了沙發上的祁溫琛,看著他的動作,看著他手上重新包紮好的紗布,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心疼的味道。
抬腳走到祁溫琛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視線看在了他的臉上,語氣淡淡的:“祁少,這是何必呢?”
“嗯?”祁溫琛不明白史安柔想說的是什麽意思,抬眸朝著她看了過去,視線依舊是涼薄的,帶著淡淡的疑惑的味道,視線悄悄的在史安柔的臉蛋上轉了一圈,皺了皺眉。
隻聽見史安柔輕輕的呼吸了一下,繼續說道:“祁少,其實喜歡一個人是無罪的,那樣喜歡著對方的滋味也甚是舒服,如果祁少真的想要一個女人的話,體會一下也是一件新奇的事情不是嗎?”
史安柔的視線之中帶著的都是了然的味道,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見底,仿佛能夠看透人心一般,盯在祁溫琛的身上,讓他莫名的有一種被看透了的感覺,眉頭皺的愈發的厲害,那種感覺很是奇怪,也讓他很是不舒服。
“史小姐,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祁溫琛的直截了當讓史安柔也不再拐彎抹角,杏眸中星光點點,落在了祁溫琛的視線範圍之中,語氣帶著勸慰,一字一句:“祁少,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你不妨去體會一下,但是不要強求,喜歡就要學會放手,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幸福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看著祁溫琛的眉頭動了動,史安柔唇角扯開的都是淡淡的悲涼的笑意:“祁少,其實像我們這樣家室出身的子弟,哪個的婚姻是我們自己能夠把握的,既然這個姓氏賜予我們如此多的權利,我們自然也付出相對應的義務,為了家族壯大而聯婚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你我都需要去習慣。但是在聯婚之前嚐試一把喜歡人,為了其付出的感覺也是不錯的。”
史安柔所說出來的字字句句祁溫琛都是聽到耳朵裏麵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看起來歡快樂觀,甚至仗著哥哥當家而為所欲為的史安柔能夠有這樣悲觀的愛情觀。
但是史安柔所說的話又有什麽時候不是實話?對於他們這樣圈子的人,大多數都是湊在一起過日子的人,圈子中能夠找到自己喜歡,是門當戶對,甚至可以結婚的人又能夠有多少?
大部分的人不都是在一起結婚然後各玩各的,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也算是圈子中的常態了。
在史安柔看來,對於婚姻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以後找個人差不多的人嫁了,為了家族聯婚便是她最後的歸宿了。
祁溫琛的視線在史安柔的身上轉了一圈,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打量的味道,就像是打量著一件貨品一樣,讓史安柔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頓了頓,史安柔的語氣有些尖銳,像是沒有被磨平菱角的器物:“祁少,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剛剛的話也隻是建議罷了。但是如果你現在如此的選擇的話,就別再選擇另外一種。”
史安柔的話像是在打啞謎,但是史安柔和祁溫琛都能明顯其中到底是什麽意思。
今天這場戲說是祁溫琛一手導演的並不為過,主要的目的就是祁溫琛已經察覺出來自己對宋瓷的不同,自己對宋瓷的感情,雖然祁溫琛自己也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情緒,但是祁溫琛不會允許自己產生利用之外的任何感情的。
所以今天的事情祁溫琛便故意說出那樣的話,讓宋瓷生氣,主動的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回歸普通,這是由祁溫琛導演,宋瓷主演的一場好戲。
卻沒有想到史安柔竟然看出來了。
自己的計劃猛然的被史安柔看出來並且點出來,祁溫琛心中的情緒帶著點點惱羞成怒的味道,眼神陰鬱著,翻滾著暗色,視線緊緊的盯在了祁溫琛的身上,薄唇微張,一字一句的說道:“史小姐,有些事情就不勞煩你管了。”
視線如炬,盯著祁溫琛愈發的灼熱,聲音也越發的低沉,帶著曖昧的痕跡:“史小姐,還是那句話,如果素素這次沒有成功的話,我一定會上門求娶的,到時候我還真想要知道史小姐怎麽在老鼠窩裏度過餘生。”
祁溫琛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史安柔是知道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是如此毒舌的一個人,一兩個小時之前在陽台上的對話,他竟然還記得,甚至在這個時候拿出來諷刺與她。
史安柔本來還想要在中間調節關係,現在聽到這樣的話,瞬間整個人蓬勃著的都是怒意,眼神瞬間陰沉了下來,從沙發上猛然的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了涼薄的笑意:“嗬,既然祁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話,我自然也沒有和祁少繼續說下去的想法了。”
“隻不過我最後勸慰祁少一句,有人生性涼薄,但是後天卻可以彌補。有些人是後天涼薄,怪不得人人嫌惡,就連自己的喜好都無法展示在他人麵前,這樣的人還真是可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