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不請自來
自從她離開之後,史銳逸身邊的鶯鶯燕燕是多了起來,可是哪一個不是衝著他的錢財來的,哪一個又是真的能夠讓他上心的,自然這種場合誰都帶不過來。
麵前的情況讓史銳逸當機立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酒來放在了他和唐奭兩個人的麵前:“來來來,喝酒。”
唐奭應下來,一邊和史銳逸喝著酒,一邊談著商業圈裏的生意,時不時再看身側安靜吃東西的小女人一眼,白淨的側臉,斯文的吃相,時不時還和一旁的史安柔交換一下吃食的心得,沒有自己在一旁,她自己也玩的很開心。
雖然宋瓷交往的是一個女人,還是史銳逸的妹妹,但是唐奭的心中還是不舒服,仰頭將杯中的酒全部喝了下去,然後拿起筷子夾了她自認為好吃的菜品放在了宋瓷的碗中。
宋瓷的視線立刻被唐奭奪去了,乖巧的仰頭朝著他笑了笑,然後低頭細細的吃了起來,表情愉悅。
史安柔則在一旁嗤嗤嗤的笑著,臉上的神情在場的人都能夠察覺到。
這一頓飯四個人就吃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直到窗外的天空徹徹底底的黑了下來,直到宋瓷和史安柔兩個人酒足飯飽,不顧兩個大男人,躲在一旁說起了悄悄話。
直到門外有人敲門想要進來。
一張畫著淡妝,冷靜的麵孔敲門推門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個高腳杯,裏麵蘊著淡淡的紅色,臉上淺笑著:“兩位,我聽說這個包廂今天被你們包下來了,不請自來的過來想要蹭一杯酒,不會不歡迎吧。”
慕卿然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話語格外的正式,讓唐奭和史銳逸兩個人就算是想要找什麽借口都沒有辦法,畢竟三家是世家,同為西城區四大家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剝了麵子也不好看。
唐奭不想要說話,自然是史銳逸站了起來,宛若是痞子一般的笑容:“自然,慕小姐過來我們小小的包廂還感覺蓬蓽生輝呢。”
“西城區都傳史家大少這張嘴能夠說的天下所有女人都心動,原本我還是不相信的,意味是以訛傳訛。”說著慕卿然笑了笑,仿佛是為了之前自己的愚蠢,妖冶的一張臉上煙行魅行:“現在我是不相信也給相信了。”
這樣的話史銳逸自然不會當真,這圈子裏的人說的話誰人能夠當真,但還是笑著將慕卿然請了進來。
慕卿然自然而然瓷瓷大方的走了進來,原本聚在一起說話的宋瓷和史安柔也都跟著站了起來,友好的朝著慕卿然打招呼:“慕小姐。”
宋瓷心中雖然對著慕卿然那張臉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笑著乖巧不已:“慕小姐。”
“史小姐和宋、小姐。”一個連貫的三個字,一個被分開的三個字,雖然話語差不多,但是意思卻差的太多了。
但慕卿然說的速度快,如果不是細細的琢磨一下根本就聽不出來,現場唯一聽不出來的也許就隻有史安柔一個人吧,畢竟慕卿然喊得是自己,宋瓷自然聽的清清楚楚;唐奭對慕卿然有一定的戒備心,這話聽在他的耳朵中,自然也是分辨的清楚;而史銳逸則是三年內流連花叢多了,女人之間那點小把戲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三個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以唐奭最盛。
慕卿然順順利利的坐了下來,端著自己的酒杯朝著所有人敬了敬,礙於麵子都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隻不過宋瓷和史安柔喝的則是果汁,兩個男人不讓她們碰酒。
喝完之後,慕卿然剛想要說些什麽,一直沒有開口的唐奭突然間的開口,語氣陰沉,眸子中噙著的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慕小姐,”
他喚,慕卿然下意識的回眸看向他,隻看得他眸子陰沉:“慕小姐,你進來有何貴幹,如果無事,我們四人還有事情想要說。”
這是逐客令,理所當然。
慕卿然自然聽得懂。
猛然的笑了起來,慕卿然臉上洋溢出來的都是笑意,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讓唐總見笑了,我進來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意思,後天是我爺爺七十歲的大壽,我希望唐總和史總都能夠賞臉。”
雖然慕氏集團已經給唐氏集團和史氏集團發過邀請函了,但是這樣的宴會,發送的邀請函總也沒有東道主親自邀請來的有麵子,所以慕卿然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可是唐奭和史銳逸並不希望這樣的麵子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慕卿然從自己的身後手包中拿出了四張邀請函放在了桌子上,邀請函是黑色的,邊緣鑲著金邊,一看便是名貴不已。
慕卿然將邀請函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推送到唐奭的麵前,臉上勾勒著的逍遙泛著妖嬈:“唐總,史總,你們不會這樣不賞臉吧。”
商業圈子裏雖然爾虞我詐,但是表麵功夫還是需要做好的,唐奭和史銳逸兩個人還是將邀請函拿了過來,放在自己的麵前,薄唇勾勒著公式化的笑容:“謝謝慕總的邀請,我必然會賞光。”
史銳逸也同時間的笑了起來,臉上都是痞氣,仿佛麵對的不是擁有繼承權的慕卿然,而是一個逗一逗就會能夠麵紅耳赤的小女人,眉骨挑了挑,雙指夾著那份邀請函在鼻下輕嗅著:“慕總還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親手送回來的邀請函都如此的帶有芬芳香氣。”
笑著,語氣更加的輕佻:“這樣的誠心誠意,我史銳逸怎麽會不賞光呢,還希望到時候能夠和慕總共舞一曲。”
“這個是自然。”
懂得進退的慕卿然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出唐奭的臉上已經帶有不耐煩的表情了,很聰明的沒有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將酒杯中所剩的酒水一口喝盡之後,笑笑用自己還有事的借口離開了包廂。
等到她的人影一出包廂,包廂的門“碰”的一聲關上了的時候,史銳逸大掌一揮,邀請函從指間直接扔在了桌子上,眉宇之間全部都是不屑的意味,語氣中帶著譏諷:“嗬,這個女人是蠢得嗎?用這樣的借口進來,誰人看不出她為的是唐奭的美色,不過……”
說著說著,抬眸朝著宋瓷拋了一個媚眼,笑的格外的痞氣:“不過啊,唐奭可是有瓷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