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武功懸殊
其實之所以顧衍生能夠說出這番話，其實也全部都是因為他自己曾經是經曆過這樣的一件事情的，其實曾經，在被王吉他們欺辱的時候，顧衍生甚至都想過去自殺，但是屢次都沒有成功，那個時候，顧衍生的心中甚至都覺得自己生活的生不如死。那種內心的絕望有時候遠遠地比身體上麵所遭受的痛苦難受一百倍。
“哼，若是要殺一個敵人的話，那麽何必管他死之前是開心還是痛苦呢，這個世界上，原本便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事情，所以你又何必糾結於這些東西呢。若是最後不幸的失敗了，那麽也隻能夠怪自己武藝不精罷了，怨不得別人。你既然也曾經做過一名殺手，想必這些道理應該是懂得把。”
但是常奎聽了顧衍生的話，卻是非常的不屑一顧，就似乎他根本就不關心任何人的生死，顧衍生也終於知道在常奎的眼中怕是也隻有輸和贏兩個之分了吧。
顧衍生聽了常奎的這一番話之後，卻隻是仍舊是輕輕的搖搖頭：“你果真是與這江湖上傳言的一樣，是個沒有血性的人。”
顧衍生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一絲的譏誚。哪知道那常奎聽了顧衍生的話，卻是沒有動怒，相反隻是不屑一顧的笑了一下。
“我現在最大的血性就是將你殺了，然後去組織那邊領功罷了。”常奎說完，便又揮著刀子像顧衍生砍了過來。
但是即便是常奎這一次用了比上一次更多的功力，但是卻還是沒有傷及顧衍生半分半毫。
“你出手啊，為什麽不出手。”常奎見到顧衍生隻不過是一味的躲避著自己，但是卻絲毫都不出手，於是大聲的喊道，神態顯得有些激動。
“我隻不過是不想再殺人了。”顧衍生聽了常奎的話，不知道怎麽回事，神色突然顯得有些落寞，但是卻還是繼續說道。
“哼，一個曾經殺人無數的殺手卻突然說自己不想再殺人了，這樣的話語，算不算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呢。”
常奎輕蔑的一下，隨即又將目光看向顧衍生：“不管如何，今天的這場戰役，不是你死便是我死，我們之間是勢必都要分出一個勝負來的。”常奎的語氣有些偏執和執著的說道。
顧衍生見到常奎這樣瘋狂的樣子，於是隻好輕輕的撇了一下嘴角，然後點點頭：“既然你一意孤行的話，那麽我們便好好地較量一番。”顧衍生的話音剛落，常奎便馬上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戰役。
其實若是真的要論武力的話，常奎的的確確是不及顧衍生那般的厲害的，因為顧衍生的師父金葵子，其實也是這星沙城數一數二的高手之一，而常奎，雖然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殺手，但是卻還沒有辦法算的上這星沙城的數一數二的高手榜。
隻是顧衍生始終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走漏了風聲，以至於讓常奎找到了這個地方，並且還一意孤行的認為在這裏一定有著周瑜蔚藍的下落。
其實顧衍生在剛才的兩次交手之中其實都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傷及到常奎的要害的，但是顧衍生卻真的是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去殺常奎，因為他之前有答應過周瑜蔚藍，再也不會殺任何的一個人的。
因為在顧衍生與周瑜蔚藍相處的那段時間中，有一日，周瑜蔚藍竟然就莫名其妙的發現了華姑的墳墓，而墳墓邊上的墳墓，自然是顧衍生的師父金葵子的墓碑的。
所以周瑜蔚藍當然是詢問了顧衍生，而那件事情，顧衍生原本就是不打算瞞著周瑜蔚藍的，所以自然是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周瑜蔚藍，而周瑜蔚藍也就知道了原來華姑是被顧衍生那般殘忍的殺死的。
其實那段時間內，顧衍生與周瑜蔚藍之間甚至因為華姑的那件事情而陷入了非常僵持的局麵，因為曾經的周瑜蔚藍是說過的，一定要找出那個殺害了華姑的真正的殺人凶手，好為華姑的在天之靈報仇的。
但是周瑜蔚藍卻又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是，原來那個殺害了華姑的凶手是自己所認識的人，也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原來一直都苦苦追尋的那個殺死華姑的殺人凶手原來就是自己最愛的這個男子。
當周瑜蔚藍知道那個消息的時候，心中就好像是一下子爬滿了無數的螞蟻一般的難受和孤寂。而此時此刻的周瑜蔚藍的心中可以用五味雜陳來形容，其實周瑜蔚藍在知道華姑被顧衍生殺死的那一刻她也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再如何是好了。
而當周瑜蔚藍知道顧衍生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殺手的時候，心中的難過之情是越發的濃鬱了，因為周瑜蔚藍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眼前深深愛著的這個男子，會是一個雙手沾滿了別人的鮮血的男子。
雖然後來顧衍生也把之所以殺死華姑的那件事情同周瑜蔚藍解釋了，雖然周瑜蔚藍也能夠理解對於金葵子要求顧衍生去將華姑殺死的這個行為，或許是有的時候，愛之切，所以才會導致恨之深的，而就像金葵子那樣，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是愛極了華姑，所以根本就舍不得殺了她，哪怕是看著她結婚生子，自己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守著那份對華姑深深的愛情，但是等到金葵子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時候，心中的難過和悲傷怕是越發的多了。
或許也是因為人之將死，所以金葵子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才會那樣的固執的想要讓華姑陪著他一起在另外的一個世界重新開始一段愛情。
況且顧衍生說，其實那一次若是華姑還手的話，那麽她根本便是不會死的，雖然顧衍生的武功也是非常的高，但是與華姑一比，卻還是差了許多的。但是在華姑知道顧衍生是金葵子派去殺她的時候，她卻最終還是任由著顧衍生將自己殺死，然後割下自己的頭顱交給了金葵子。
但是周瑜蔚藍卻還是不知道在華姑的心中，在華姑死之前，對金葵子又究竟是一種怎麽樣的情懷呢，在華姑的心中，在死的那一瞬間，到底是不是仍舊愛著金葵子的呢，還是說，在那個時候的華姑，除了心中對金葵子的愧疚和履行自己的當初以死謝罪的承諾之外，便沒有其他的感情在裏麵了呢。
“你為什麽要去殺人，為什麽要去做殺手，為什麽要去做那些讓人所不齒的事情呢。”周瑜蔚藍站在顧衍生的麵前，雖然周瑜蔚藍的聲音還是非常的輕柔的，但是卻可以聽得出在周瑜蔚藍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滿的無奈和悲傷。
“你為什麽要將自己的性命交予別人手上為什麽呢？若是你這樣做，你知道我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麽，我會很心痛，非常的心痛。”
周瑜蔚藍實在是沒有辦法去理解顧衍生心中的想法，或許也是因為周瑜蔚藍根本就不知道當初發生在顧衍生身上的那些事情，不過，即便是周瑜蔚藍能夠了解到曾經發生在顧衍生的身上的那些事情，但是周瑜蔚藍始終都不是顧衍生，所以自然也是不能夠與顧衍生一起感同身受的體驗那一件件顧衍生曾經經曆過的事情的。
“就是因為他是我的師父，是他救了我，若不是他的話，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我，你知不知道啊。”
顧衍生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悲傷，其實當金葵子讓顧衍生去殺人的時候，一開始顧衍生也是不願意的，但是金葵子是他的師父，若是當初金葵子不救他的話，那麽顧衍生怕是早就已經死在了王吉的手上了，況且金葵子若不教他武功的話，那麽顧衍生便是永遠都沒有辦法為自己報仇雪恨的。
所以顧衍生一直都覺得即便當初金葵子有多麽不對的地方，但是自己也始終都不應該恨他的，相反的，顧衍生應該感激金葵子，哪怕是終究是金葵子一步一步的將顧衍生帶上了成為殺手的這一條路，但是至少若不是顧衍生成為了殺手的話，那麽或許顧衍生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再去見周瑜蔚藍一麵了。
至少現在一切的機緣巧合之下顧衍生與周瑜蔚藍又重新再一起了，這樣不是很好麽，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去恨呢。
周瑜蔚藍聽了顧衍生略顯激動的話語，終究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其實周瑜蔚藍雖然不知道在顧衍生的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但是周瑜蔚藍能知道的是，在顧衍生的身上，一定是發生了許多複雜的事情。
否則，顧衍生應該是絕對不會去做任何傷人性命的事情，再說，其實顧衍生所說的那些話又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那個人，的的確確是他的師父，縱使顧衍生再不願意，但是師命不可違啊。
其實顧衍生因為一直都擔心周瑜蔚藍知道那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告訴周瑜蔚藍那幾年他生活的淒涼，隻是將一些語句都是略加修飾的告訴周瑜蔚藍的。
也是後來，周瑜蔚藍沒有再耿耿於懷與顧衍生殺的那些人，但是周瑜蔚藍卻是要顧衍生發誓，以後他們兩個人一定要好好地在一起生活，而顧衍生，也不能夠再去殺人，特別是那些無辜的人。
所以即便是常奎尋到了顧衍生的這個地方，但是顧衍生卻是一直都沒有準備真的去殺他，而相反的，他一直都對常奎沒有下任何的狠手。
其實之所以不願意去殺常奎其實也是完完全全是猶豫周瑜蔚藍的原因，因為周瑜蔚藍不希望顧衍生去隨隨便便的殺人，所以顧衍生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沒有下狠手的去對付常奎。
但是沒有想到常奎非但是不領顧衍生的情，常奎麵對著顧衍生的不出手，非但沒有因為自己的幾次失敗而離開退卻，相反的，常奎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挑戰著顧衍生的極限。
既然常奎這樣的希望可以一戰高下，那麽顧衍生也隻能夠隨了他的心願了。
“你不必再躲躲閃閃了，也不必掛著那不願意殺人的稱謂不與我交手，即便是你沒有使出你全部的武力，但是我卻還是會去全力以赴的殺死你的。”
常奎目光淡然的看著顧衍生，慢慢的說出了這番話。好像是對於這場戰役他有著誌在必得的決心一般。
“剛才你要記得你已經兩次都失手了。”顧衍生輕輕的看了他一眼，眉眼都沒有跳動一下。
“那又如何，這星沙城又有誰不知道我常奎向來都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呢。”常奎說道這邊，輕蔑的笑了一下。
然後又將目光轉向顧衍生：“這一次，我們便公平的比試，賭的便是性命如何？”常奎又將目光看了一眼手中的兩柄尖刀，笑了一下。
“好，既然你這樣說了，那麽我們便公平比試，賭注便是我們彼此的性命便是了，我不會畏懼的。”顧衍生也笑了笑，低聲的說。
“好，痛快，江湖之人要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氣魄。”常奎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是擲地有聲。
常奎剛剛說完，便突然大喝一聲：“看刀！”常奎的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兩柄尖刀就好像是飛鏢一般的迅速的飛了出去。
顧衍生的確是有些措手不及，顯然他沒有想到常奎的尖刀還能夠在脫離手之後掌控的如此的遊刃有餘，但是顧衍生自然還是能夠輕巧的躲過去的。
“看來常奎兄的的確確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顧衍生撫了一下自己被常奎的尖刀刮到了一些的衣角，輕聲的說道。
“嗬，所以我們這樣的對決才叫公平不是麽？”常奎看了顧衍生一眼，然後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凶狠的神色。
“好。那麽也是我應該出擊了。”顧衍生輕輕的笑了一下，隨即整個人一下子就好像是伏在半空之中一般，臉上的表情變的濃重了許多。
顧衍生的輕功一向都是非常的好的，再加上顧衍生一直以來的動作也都是非常的矯捷的，所以在常奎都沒來的及反應的當口，顧衍生便已經到了常奎的麵前。
常奎顯然是沒有想到顧衍生的速度會這般的迅速，於是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此時的常奎的臉上全部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順著臉龐滴落下來。
在看到顧衍生道了自己麵前的那一瞬間，常奎於是本能的反應便是馬上的離開，但是為時已晚，顧衍生手中的飛鏢以後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就那麽直直的射了出去。
常奎甚至都不知道顧衍生的飛鏢是來自於何處的，剛才他明明在決戰之前有好好地注視過顧衍生的，但是卻並沒有發現顧衍生的身上有任何的武器，顧衍生的動作之快，常奎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顧衍生的飛鏢是怎麽從衣服中掏出來的。
雖然常奎還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但是那把飛鏢卻還是直直的從他的左肩骨穿了出去，然後像是通人性的一般又飛回到了顧衍生的手中去了。
“啊。”常奎痛苦的叫了一聲，他這才發現若是自己剛才不是及時的反應過來的話，或許那把飛鏢已經從他的心髒處那麽輕而易舉的穿了過去。
此時此刻的常奎的右手正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左手，而他左肩骨的地方，卻是血如湧注一般的。常奎臉上的表情再也不如一開始的時候那般的囂張和傲慢了，相反，此時此刻，那張冰冷的臉上卻全部都是痛苦的神色。
“你的飛鏢的速度竟然會如此的快。”常奎顯然是根本就沒有料到顧衍生的飛鏢會是這樣的快速，於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虛弱和沙啞，但是還是堅持著將這句話說完了。
“我們還可以繼續的比賽，因為我的飛鏢上麵並沒有塗上任何的毒藥。所以你自然不必擔心會有中毒的可能性。”顧衍生的話語非常的清晰，目光淡然的看著眼前那個神色猙獰的常奎。
“好。其實從我一開始踏進這裏的時候，我便已經做好了可能會戰敗的準備了。”常奎見顧衍生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話，於是心中一口氣一下子就噴薄而上。他的目光凜冽的看著顧衍生，語氣衝動的說道。
“其實我真的一直都不怎麽能夠理解的一點便是。你又怎麽有那般篤定的肯定周瑜蔚藍一定是被我劫持走的呢。”顧衍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輕鬆。
“這一點，我自然是有知道的原因的，再說，我們組織一向都是神通廣大的，所以知道這些事情也是自然不在話下的事情。”常奎見顧衍生心中有那樣的疑惑，卻是故意賣著關子不願意告知他。
當他看到顧衍生那樣蹙著眉頭緊緊思考的樣子，心中反而卻是閃過了一絲勝利的喜悅，即便是我死，我也不會告訴他我怎麽會找到這個地方，我也決定不會告訴他究竟是誰告訴我這個地方就是周瑜蔚藍的藏身之處的。
常奎在心中輕輕的想著，即便是死，我現在也是死的其所，隻要一想到組織的人馬上就會趕到的時候，常奎心中的快感是越發的濃烈了。
“你是故意不願意告訴我的？”顧衍生也不是什麽蠢人，自然是聽出了常奎這番話中的話中有話。
常奎輕蔑的笑了一下，也不顧此時此刻還沒有止住血的左肩骨，麵容上麵的神色是顯得越發的猙獰可怖了，但是卻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凜冽的與顧衍生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