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救了性命,收了徒弟
因為那時候的金麵具還不會任何的武功,而王吉雖然是一個商人,但是因為從小在星沙城長大,再加上王吉的身邊有著許多保護他和聽命於他的下人。
所以王吉無論是要將金麵具弄死或者是折磨死也全部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加上那時候的金麵具因為長期的趕路加上身上的盤纏被小偷偷走了,所以不僅僅已經是身無分文,而且是整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竭了。
但是王吉侮辱完他以後卻還不放過他,王吉讓金麵具給他舔鞋底,給他鑽褲襠,將連狗都不稀罕吃的東西全部都一一強行灌入金麵具的口中,甚至還一不開心就將金麵具毒打一頓。
金麵具在王吉的身邊過著一種生不如死的生活,曾經幾次他的想要逃走,但是卻還是被抓了回來。後來的金麵具甚至都有些不明白了,因為一直以來,他都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從來都沒有得罪過眼前的這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為何王吉卻要用盡這世間狠毒的方法對付自己呢。
金麵具一開始隻不過覺得人本來就應該是善良的生物,也一直都堅信著人不犯人,我不煩人的道理,但是這些似乎在王吉的身上就這樣被全盤的推翻和否定掉了。金麵具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做的讓王吉覺得厭惡的事情呢。
直到最後一次,他們一行人將要行駛到星沙城城門口的時候,四下無人,王吉突然命令身邊的侍從將被雙手雙腳全部都反綁,嘴巴塞住的金麵具抬了出來,然後再一頓暴力的毒打之後,那個王吉便向身邊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那個侍衛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
那個瓶子的周身都非常的通透,也非常的晶瑩剔透,但是那一刻,金麵具周身都充滿都一股子未知的寒意,那個瓶子中究竟裝了什麽東西,金麵具自然是可以猜到的。
於是他看著王吉一臉的奸笑和凶相,隻是輕聲的用沙啞的聲音問道:“即便是死,我也隻是希望知道自己為何你會如此的憎惡我。”金麵具的聲音中透露了許多的絕望和難過。
但是王吉隻是輕輕的哼了一下。連正眼都沒有看向金麵具,隻是用餘光瞟著他,輕聲的脫了一口氣道:“在我眼中,你們這些賤民不過是連狗都不如,似乎你應該要好好的感謝我,若不是我的照料,或許你早在幾天前就死了,又怎麽會能夠活到現在和我對話呢。”
王吉的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不屑和輕蔑,那一刻,金麵具的雙手已然是握成了一個拳頭,但是終結自己是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做任何無謂的抵抗了。
當那些畜生一般的侍從將那瓶毒藥灌進金麵具的口中的時候,金麵具的內心那一刻除了溢滿了絕望,還有一種解脫,然後金麵具輕輕的將雙眼閉上,準備迎接死神的到來,但是沒有想到,突然一陣巨大的打鬥聲將他的雙眼不自覺的睜了開來。
金麵具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而其他的那些人,連同王吉,全部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打到在了地上,但是金麵具卻是看不真切眼前的這個男子是模樣。
因為那個青色衣衫的男子的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麵具,所以除了從體態和衣著上麵去判斷,其他的地方卻是絲毫判斷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麽容貌,也判斷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怎麽樣的年紀。
但是從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上麵可以看得,眼前的這個青衫男子,想必就是將金麵具救下來的男子,但是無奈青衫男子還是來晚了一步。金麵具那個時候其實已經喝下了一半王吉命令侍從給自己灌下的毒藥。
金麵具覺得自己即便是得到了貴人的相助,也終究不過是命喪黃泉的命運。其實人就是那樣的,當知道必死無疑的時候,反而會灑脫和樂觀許多,但是當知道自己還有那麽一線生機的時候,心中卻又會無比的貪戀活著。
金麵具此時此刻的心理狀態就是這樣的。當那個穿著青衫的男子將他救下的時候,他突然就不想那麽快就死去,他突然間就覺得這人世間的萬物都是那麽的美好。
但是他也顯然是感受到了剛才毒藥從口腔流入咽喉的冰冷感覺,所有的一切,即便是再想活下去,那麽終究怕是已經沒有了生的希望了。
金麵具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但是也在他閉上雙眼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子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扶了起來。金麵具又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眼前的那個青衫男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辨認他的容貌,因為他戴著一個金色的麵具,看起來非常的冷峻和孤傲,他甚至看不真切在那金色的麵具之下的那雙眼睛,說不出來的感覺,幽深的好像一望無際,怎麽都見不到底一般的。
“多謝大俠仗義相助。”金麵具當時還是沒有失禮的說出了這樣的話,但是沒說一句話都感覺喉嚨處在不斷的縮緊和牽扯的生疼。
那個青色衣衫的男子卻絲毫沒有在意他的道謝,隻是微微的彎下腰來,目光依舊定定的看著麵前的他,此時此刻的金麵具身上的衣衫已經全部都破盡了,而他的臉上也全部都滿是亂七八糟的汙垢。
“你中毒了?”突然那個青衫男子將手指伸向他的脈搏處,好像是發現了一絲的事情一般,語氣中帶著些微的震驚問道。
金麵具的眼睛有一刻的迷惘,並且此時此刻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毒藥在自己的體內發生了一些的作用,他隻是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的月軟,頭也似乎越來的越沉重了起來。但是他還是重重的點點頭:“我已經沒救了。”他拚盡力自己的最後一口氣力從口中絕望的說出來這樣的一句話。
“妄想我金葵子第一次救人,卻是救了一個死人。”眼前的青衫男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自嘲。但是很快便又回過了神來:“即便是天下最毒的毒藥,我也要將你醫治好。”青衫男子剛剛說完,便馬上站起了身子,突然一下子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金麵具救了起來。
等到金麵具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是已經去見死神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還能夠看到人世間的太陽,醒來的時候四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屋子簡陋的就好像已經長久的時間都沒有人居住一般,屋子的四個角落中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金麵具當時試著起身,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是如往常一樣的靈活。再看向四周,陽光從窗戶裏麵照射進來,於是他在心中緩緩的判斷著時間。
然後金麵具慢慢的爬下了床。穿著擺在床頭的鞋子走到了門口,輕輕的將門推開,年久失修的門在他的推動下麵發出了輕輕的細微的吱嘎聲。
外麵的風有些大,但是陽光依舊是非常的暖和,所以金麵具即便是穿著單薄的內衫,也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冷的。
他慢慢的摸索著往外頭走去,雖然不知道外麵到底是一些什麽東西,但是自己已經是從鬼門關跑了一圈的人了,根本就不再害怕這種生死之外的事情了。
突然,他看到了一幅非常和諧的畫麵,一個白色衣衫的男子和一個青色衣衫的男子麵對麵坐在臨山處,他們的中間,擺放著一張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局棋。原來他們兩就坐在那邊下棋。
金麵具想看的再真切一些,但是因為逆對著太陽,所以根本就看不真切。但是金麵具也沒有走上前去。隻是躲在一棵榕樹下麵偷偷的觀察著這些事情。兩個男子顯然的下棋下得正興致勃勃。金麵具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兩個男子,想必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而那個青衫男子,初見他的時候冷峻孤傲的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栗,但是現在正在下棋的他,臉上卻是露出了愉悅的微笑,即便是戴著麵具,但是金麵具似乎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觀察到他眼角微微洋溢出來的笑意。
一局棋下完了,青衫男子和白衣男子互相都看了彼此一眼,然後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事情一般。
“出來吧。”青衫男子的聲音雖然淡淡的,並不是非常的響亮,但是或許是因為山頂上的空氣稀薄和空曠的緣故吧,在此情此景之下卻是聽得尤為的真切,甚至似乎還有種仿佛聲音就是從耳邊發出來的感覺。
金麵具原本躲在榕樹後麵,突然聽到這樣的聲音說道,也著實是嚇了一大跳,但是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於是便也不再躲藏,隻是老老實實的上前一步。
“你在那邊站著許久了吧。”青色衣衫的男子語氣淡然的問道。金麵具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回答道。
“我一覺醒來,便四處走著看看,便是看到了你這兒的光景。”但是在金麵具出聲的那一瞬間,連他自己都感到有些驚訝和惶恐了,因為此時此刻,從他的喉嚨中發出來的那個聲音,著實是那麽的陌生,陌生到他甚至可以斷定這個聲音一定不會是他自己的聲音。
但是事實就好像是一個血淋淋的牢籠告訴著他,這個聲音,真的就是從他自己的喉嚨中發出來的,雖然說不出什麽更大的區別,但是自己此時的這個聲音,清冷和沙啞了許多,聽上去也頗有些飽經風霜的感覺。
“你對這樣的聲音不喜歡?”在金麵具自己還沉浸在深深地沉思中的時候,青色衣衫的男子似乎也是看出來了金麵具此時的感想,於是輕聲的說道,語氣卻是無比的坦然。
“我的聲音,怎麽會變成這樣呢?”金麵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驚訝和一絲的疑惑害怕,但是他卻還是努力的克製著自己這樣的情緒。
“你先謝謝克先生吧。”青色衣衫的男子看著眼前的金麵具一眼,又迅速的將目光轉向了正坐在他對麵的白色衣衫的男子,定定的看著金麵具說道。
金麵具愣了一愣,但還是鼓起勇氣詢問道:“這中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金麵具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是非常的堅毅。
那白色衣衫的男子顯然是上了年紀,看上去四十出頭的樣子,但是長得卻是非常的憨厚。他聽完金麵具的話,誇張的笑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師父,那你此時此刻也許早就在陰曹地府與黑白無常會麵了。”那個白色衣衫的男子雖然長得非常的憨厚,但是說話卻是非常直白,一點情麵都不留。
但是師父這個詞,金麵具突然之間聽到了那個白色衣衫的男子所說的話,然後卻是有點聽不明白這話中的潛在的意思了。
見金麵具在聽了自己剛剛的那番話之後卻是一臉迷惘的樣子,於是那個白色衣衫的男子又是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道:“金葵子難道不是你的師父麽?”那白色衣衫的男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卻是非常的真切。
但是金麵具卻是仍舊是聽的不是那麽的真切了,因為自己至始至終都沒有師父啊,現在怎麽就憑空的冒出來了一個師父了呢,但是金麵具的麵容上麵的表情卻仍舊是非常的平淡,反而將目光轉向了那個戴著金色麵具的青色衣衫的男子。
“老金,原來這個毛頭小子並不是你的徒弟,你的謊話真是越來越高明了,還想著來騙我。”白色衣衫的中年男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欷歔,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的多了。
“嗬,這小子以後便是我的徒弟了,即便現在不是,那麽你就當賣我一個麵子,為我醫治了他又不是什麽難事。”
金葵子聽了那白色衣衫的男子的話之後,臉上的神色卻依舊是非常的平靜,好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出來那白色衣衫的男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玩笑的成分,金葵子隻是聲音穩重中帶著一絲的淡然,不在意的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