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 如果愛
如果這是愛,為什麽不說,如果這不是愛,也該和他說清楚不是嗎?
“嗬嗬,這位公子,真是對不起啊。侃侃她正在陪別的客人呢。”聽到眼前的“男人”點名要花魁,老鴇隻得陪笑說。隻不過隨著她這一笑,臉上厚厚的粉零零散散的開始往下掉。
“呐。”夢看了眼老鴇不斷掉粉的臉,厭惡的皺了皺眉,隨後不再看她諂媚的笑容,伸手入懷,取出幾張銀票,放在她麵前輕輕甩了兩下。
老鴇看著那幾張麵值都不小的銀票,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伸手便想拿過來。但是···想到樓上跟侃侃在一起的“客人”,老鴇心底不自覺的泛出一股寒氣。
於是隻見她倏地收回了即將碰到銀票的手,然後抬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為難的說:“額,嗬嗬。這個···公子啊,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沒用啊。那兩位爺,來頭可大著呢。”老鴇實在看不得到手的銀票就這麽飛了,於是實話實說到,希望能有些轉機。
“公子,要不給我給你叫別的姑娘吧!保證個個水靈不比侃侃差多少!”見夢不說話,隻是盯著自己看,老鴇以為夢這是默認了,伸手便想要將那銀票收入自己的荷包中。“不行!本公子今天就要方侃侃陪!”夢沒好氣的白了老鴇一眼,將手中的銀票往回帶了帶,讓老鴇拿了個空。
“這···”老鴇有些為難,但看夢一臉堅決,眼角又瞥到夢手裏那不少的銀票,一咬牙一跺腳,然後一臉視死如歸的說道:“這樣吧公子!您先等一下。奴家這就上去問問那兩位爺同不同意將侃侃讓出來。”然後見夢微微頜首,算是同意了,便轉身上了樓。
樓上。
“爺,樓下有位公子非要找侃侃姑娘。”老鴇上樓,直接來到對冰河他們那間包房,一臉小心翼翼的小聲說道。“哦?”冰河挑了挑眉頭,順手端起桌上剛倒好的茶。輕抿一口茶水,冰河抬頭問道:“是富家公子吧。”
“看樣子是的。模樣生得也很是俊俏。”老鴇畢恭畢敬的回答。“讓她去吧。有錢賺當然得賺。”冰河“大度”的揮了揮手,示意老鴇可以將人帶走。
“是。”於是,老鴇領著方侃侃便下樓去了。
樓下。
“公子,這位就是我們麗春院的頭牌花魁侃侃。”老鴇將侃侃帶到夢麵前討好的說。“下去吧。”把銀票放在桌上,不耐煩的衝那個老女人揮了揮手。
見她走遠,夢才細細的打量那個女子,一邊打量,一邊問道:“你就是方侃侃?”夢抓著下巴看著麵前的女人,一副驗貨的樣子。而菲兒則在一旁不住的翻白眼。這個女人真把自己當男人了啊。
“是。公子特別點名要叫侃侃可是有事?”她微彎柳腰,柔柔的行了一個禮細聲的問道。
“我很懷疑你是怎麽當上花魁的。男人來這裏來幹什麽你會不知道嗎?”夢挑了挑眉,略帶鄙夷的反問道。問她要幹什麽,這不是廢話嘛。切,她才不信這個花魁還是處子之身。能登上花魁這個位置不光要有樣貌、才能,還有……(乃們知道的)
方侃侃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怒色,但轉眼間便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那麽,請公子隨小女子上樓吧。”
“看來你還蠻明白的嘛。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不過對於本公子來說還算湊活。”夢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色色地說。眼底閃過一絲鄙視、憤怒、陰狠和不明的情緒。“阿毅,你就隨便找個女人吧。我就先上去了。”夢看也不看菲兒,直接和侃侃上了樓。
“什麽?!逍遙……”菲兒還想說些什麽卻已經被一群女人圍了上來,吃她的豆腐。
房內。走入房間關上門後,方侃侃說:“剛剛是小女子招待不周了!”說完她轉身想替夢寬衣。夢一把抓住她的手,毫不掩飾眼中的不屑,就那麽直直的看著她。
“公子,你這是幹什麽?”她有些不解夢的動作,當然,夢也沒有忽略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惱怒。呦!脾氣還不小呐!
“當然是···”夢一臉壞笑的湊近她的耳畔,輕浮地說:“做我們該做的事。”說完,夢突然握著她的那隻手用力一帶,她猝不及防的一下子摔倒在地。因為沒有想到夢會突然發難,所以她這一下子摔的可是實成得很。
“難不成公子是想和小女子打架?”她身手迅速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冷冷的看著夢,語氣冰冷的說道。
“打架?很久沒打了呢,手是有點癢了。”夢活動了下手腕,然後才繼續說道:“還有,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什麽公子,而是一個女的!”我笑著將發簪抽出,柔順的黑發如瀑布一樣傾瀉下來。看的眼前的人一愣一愣的。她的確好久沒有和人打架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她還真沒動過手。不知有沒有生疏。
“什麽?!你!……”她有些驚訝看著“他”。原來他是女的。可是她為什麽會找上她?難道她是什麽人的女人?“好了,我們開始吧。”夢瞬時擺好手勢,一臉凝重,絲毫不敢小看這個女人。看著她的姿勢侃侃危險的眯起了眼。
“菲兒!”冰河和明奧軒兩人剛從包房出來卻看見了菲兒穿著男裝坐在下麵,與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聊天。
“額,軒!”菲兒站起身,看著明奧軒不自然的叫到。“你在這裏幹什麽?!”明奧軒看著她皺眉厲聲的問道。
“我,我為什麽不能來!這裏有規定嗎?!”再怎麽說她也是個現代人好不好。而且他來逛妓院她都不說什麽了,他憑什麽說她。“跟我回去!”明奧軒拉著菲兒就準備離開。“不!我不要跟你回去!夢還沒有下來,我還要等她呢!”菲兒慌不擇言的說道,而當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把夢給暴露了。
“你說什麽?!”本來在一旁看好戲的冰河不敢置信的高聲道。該死的,他怎麽就沒想到。既然菲兒來了她又怎麽會不在呢。“她和那個花魁在樓上房間。”菲兒有些怕怕的指了指上麵的樓層。
“該死的!”冰河低聲咒罵出聲。連忙上樓去侃侃的房間,沒等他進去,她們兩個便出來了。是打出來的。“沒想到呢,一個妓女的功夫也這麽高。”夢看似讚賞的說。可語氣裏卻沒有一絲讚賞的意味,而是滿滿的不屑和嘲諷。
“夢兒,你在幹什麽?!”冰河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們兩個。天啊,她們居然在打架。該死的方侃侃,居然敢和夢兒打架。“哦,我在和你的情人交手啊。怎麽,你心疼她了?你放心好了,我沒有傷著她!”她毫不在意的調侃道。可是為什麽感覺心裏酸酸的?
“跟我回去!”他收回驚訝嚴肅的說。男人是不是都一樣,他和明奧軒說的話一模一樣的。菲兒看著一同站在樓梯口明奧軒想。“我還沒做完我該做的事呢。”夢卻執意要將她要做的事幹完。
“別鬧了!你打不過她的。”冰河有些無奈的說。心裏卻又有些竊喜。她這樣是因為吃醋吧。因為他來這裏找方侃侃,所以她現在想要找方侃侃出氣?“誰告訴你我打不過了。”夢挑眉道,“我們繼續吧。”她轉頭對方侃侃說。冰河少看不起她了。雖然她在組織不怎麽幹活,但畢竟也是受過訓練的人。眼前這個女人還難不倒她。
“方侃侃,你先下去。”冰河見說不動命令說。“是。”方侃侃尊敬的回答,準備退下。夢卻沒想那麽輕易放過她。“鬧夠了沒有!”冰河上前阻止她的動作,厲聲地說。她為什麽總是如此不聽話。方侃侃是受過特訓的,而她什麽都不會怎麽跟她打。她就不怕他會擔心嗎?
雖然冰河這麽做是為了保護夢,但她卻以為他是為了那個妓女,“你,是在保護她對嗎?”夢停下手握拳看著他。“回去!”他依舊是那麽嚴肅,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人的語氣變化。
“我是該回去了。”夢忽然就笑了,像一朵花。她想,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心了。她轉身往外走去。“小夢。”經過菲兒身邊菲兒輕聲叫道。小夢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呢,怎麽了?難道毒又要發作了?
“我先回去了。”夢笑著對菲兒說。轉身下樓離開。看著離去的背影,冰河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麽。“我是該回去了。”他回憶著她那句話。去始終不解。“該死的!”忽然他又低咒了一聲,快速地追了出去。卻發現她早已不見蹤影,回到客棧卻發現她在房裏整理些什麽。
“夢兒。”他輕聲的叫道。像是怕驚到麵前的小女人。其實他又在害怕了。他和她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扭轉,他不希望再產生隔閡,迫使她更快的離開。“嗯。”夢頭也不回淡淡的應到。
“你說過的,在……”見她不看他,依舊整理著行李。冰河又將她的話搬出來,還沒說完卻已被打斷。“是。我說過。在沒找到回去的路之前不會離開。所以,現在我並沒有離開。”夢已經打包好行李,看著他道,“你早點休息吧。”她拿著自己的東西往小玉她們房間走去。
他沒說什麽,隻是默默的看著她離去。逍遙夢,你這樣究竟是什麽意思?如果這是愛,為什麽不說,如果這不是愛,也該和他說清楚不是嗎?為什麽要他一直猜測,讓他的心找不到著陸點。
夜。“小姐。”小玉輕聲對坐在窗邊的人兒叫道。“你們先睡吧。”夢轉過頭淡淡的說。起身往外走去。今夜,注定是兩個人的不眠之夜。靜夜,一個人在下麵遊蕩,一個人在上麵沉思。連著走過幾條街,都是如此安靜,就像暴風雨的前夕。不知走了多遠,夢來到了一片綠地。
抬頭看著天空發現今晚的月亮好像特別圓。快到十五了嗎?不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隱約可以看到黑黑的人影忽上忽下。也許是當殺手的原因吧,不怕死的她走近了些,可以清楚的看到兩人。一個年紀已經到了垂暮之年了吧,另一個正值少年。
“一個老頭欺負一個少年真是不知羞呢。”夢倚在樹幹上,看著正在打鬥的兩人幽幽的開口說。“嗯?”兩人同時停了下來,看向她。也許是在奇怪吧,這麽晚了,居然還有人會來這裏,還是一個女人。
“你是什麽人?”老頭看著她皺眉不滿的問道。這女人是誰?大半夜的不睡覺出現在這裏。“逍遙夢。”夢簡單的回答,一點也沒有想瞞他們兩個。也許是因為那個叫黎夜的家夥吧。
“姑娘認識李逍遙嗎?”看著眼前的女人黎夜疑惑的問。為什麽感覺這個女人如此的熟悉,好像見過一般。“當然認識。”夢點點頭道。“他是姑娘的兄長嗎?”黎夜看著她想了想問道。“不是。”夢搖搖頭笑著回答。這個男人雖是名為黎夜,卻和夜一點也不像呢。
“那是你的胞弟?”黎夜卻一直在親戚上打轉,一點也沒想到說她就是他。“嗬嗬。”她笑出了聲,“你很笨耶。”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好好玩。這就是古代的男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