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發狂的男人
沒有回應。
徐崢然四處找了沒有結果之後,用手大力的拍著自己的腦門,他後悔自己為什麽剛剛沒有追出去,如果祁柔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要怎麽辦?
心中越來越慌亂,等到伊斯塔來的時候,徐崢然已經瀕臨了崩潰的邊緣。
伊斯塔帶來的幾個人對著周圍一陣尋找,依舊是沒發現什麽。
管家跟祁雅也分開查看,這時餘偉芬的電話響起來,是一個低沉的男聲,他說他要五個億歐元,明天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在城南的倉庫交錢,敢報警的話後果自負。
餘偉芬出生在豪門,來到祁氏之後每天處理這種大小事務,接到綁匪的命令之後第一時間想跟對方談條件,可是一個字還沒說出的是偶,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這種受挫,讓她心情十分不好。
徐崢然看著餘偉芬,他知道電話中肯定有隱情,“他說什麽?”
餘偉芬沒有理會他,拿出手機撥打了管家跟祁雅的電話召集他們過來身邊,然後回到公館從長計議!
徐崢然看著匆匆離開的三個人,手用力的捶打在牆上!
“二爺,怎麽辦?”
“伊斯塔,你給我把附近的所有監控的錄像調出來,不管用什麽辦法,我要知道祁柔到底去哪了!”
“二爺,上次祁柔綁架案就是疑點多多,這次會不會也跟上次一個套路?或者說,會不會是祁柔不想訂婚誠心要逃走?還有.……”
“閉嘴!嚴浩軒,你給我查剛剛打餘偉芬的電話的號碼,你家養了那麽多的通信工程師是擺設嗎?趕緊給我召集起來!快!”
徐崢然急的上了車,他第一反應就是去了自己的公寓,他不信祁柔是刻意逃走,如果是逃走的話,為什麽剛剛他看見了祁柔眼睛裏麵那絕望的眼神?
他找了公寓,沒有發現。
找了他們之前去的所有地方,一無所獲。
已經是深夜,徐崢然坐在車上一根根的抽著煙,心裏亂成了一團麻。
他拿著那串手串看了又看,然後煩亂的放進了車上的保險箱裏麵。
嚴浩軒那邊有了消息,給餘偉芬打的電話信號源就在附近,號碼沒有注冊人,是匿名號碼,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祁柔並沒有走遠,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徐崢然回到咖啡廳附近的時候,周邊的街道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走過,他一個人站在街口的位置,背影孤單落寞。
伊斯塔從車上下來,他拿著一摞數據給徐崢然看,“祁家現在正在歸集所有的流動資金,而且數目大的驚人!他們動用了海外賬戶的存款,二爺,剛剛我們在不遠處撿到一部手機還有變聲器,我看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
徐崢然拿到手機,沒有絲毫發現。
“接著查,我去祁家一趟。”
徐崢然說完便開著車來到祁家公館,時間已經是後半夜,祁家公館動火通明。
祁震睡眼惺忪的躺在沙發上,一旁的柯雅跟餘偉芬不停的在商量著什麽,偌大的客廳就三個人的存在,現在冷清異常。
徐崢然進門的時候餘偉芬沒有驚訝,反倒是冷笑著看著他,“你來做什麽?”
“對方要多少錢?在哪交錢?”
“我憑什麽告訴你?”
徐崢然走到餘偉芬麵前伸手掐上了她的脖子,目光讓人寒栗不止:“對方到底要多少錢?”
“徐崢然,你放開芬芬,快點!”一旁的祁震看見這個畫麵突然站起來走到徐崢然的麵前,“誰給了你在祁家這樣橫行霸道的權利?”
柯雅在一旁看著徐崢然,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原來徐家二爺也是情種一個,對方要五億歐元,明天在城南的倉庫見麵!”
徐崢然聽見這話便鬆開了餘偉芬的脖子,什麽都沒說便消失在外麵朦朧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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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柔醒來的時候覺得身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她的手腳很疼,眼睛被蒙住,嘴巴也被堵著。
她記得從咖啡廳跑出來之後有個人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便沒有了知覺。
四周的陰暗潮濕暗示著祁柔所在的環境並不是那麽的好,周圍一陣陣的餿水味道讓她惡心的想吐,嘴巴被什麽東西堵著,神智也有些不清不楚。
恍惚間,她被人扛起來扔進了一個更加狹小的空間,然後聽見了汽車開動的聲音,祁柔手腳冰涼的蜷縮在一起,她現在很害怕。
心裏被剛剛徐崢然的話折磨著,如果徐崢然剛剛選自己的話,祁柔願意跟著他一輩子,無名無分也不要緊。
隻是剛剛徐崢然的行為徹底傷了她的心,原來他的刻意接近,真的是目的明確。
一串手串。
原來她祁柔,隻值一串手串。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柔被人從後備箱拉出來然後丟到地上,這個地方應該很空曠,祁柔聽見身邊的人動作雖然很輕微,但是還是發出的聲響造成了很大的回聲。
祁柔不安的扭動了兩下,身邊的男人好像意識到她已經醒過來,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撕掉了祁柔嘴邊的膠布。
祁柔的嘴巴得到自由之後連聲發文,“你是誰?你想做什麽?”
電話那邊的餘偉芬接到電話聽見這個聲音,連忙回應,“祁柔,我是媽媽……”
祁柔剛剛聽見這兩個字電話就被掛斷,“你到底要做什麽?放開我!你這是綁架,你放開我!”
“省點力氣吧!”綁匪說完這話將祁柔的嘴巴再次堵上,他環顧了一下空曠的四周。確定萬無一失之後便走出了倉庫,他給一個號碼發了短信:OK。
祁柔覺得小腹一陣疼痛,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徐崢然連夜來到城南,讓嚴浩軒查了這附近所有的倉庫的位置還有產權人,伊斯塔找來幾個親信一個個翻查,可是這附近的倉儲區有四個,大大小小的倉庫不下千個,想找一個人真的是太難了。
徐崢然看著初晨的陽光,心裏變得更加沒底氣,晚一分鍾找到祁柔,祁柔就會多一分的危險。
他想到了之前祁柔被拍的那些照片,想到她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情,心裏像是被絞肉機絞過一樣疼。
嚴浩軒在一旁不停的用電腦發著消息,他知道徐崢然有多著急,可是手裏獲得的信息,卻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
祁柔,或許沒有那麽簡單。
一切的一切,好像變得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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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點鍾祁家準備好了五億歐元來到城南的倉庫,祁震開車,餘偉芬在銀行準備做轉賬支付。她已經跟銀行溝通好,賬款匯出要第一時間做衝正處理,在把錢衝回來。
這樣,祁柔沒事,錢也沒有損失。
後天就是祁柔的訂婚典禮,他們絕對不允許這中間處什麽亂子。
綁匪說隻能一個人來,如果見到其他人,會第一時間撕票。
徐崢然拿著望遠鏡看著祁震,然後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祁震讓餘偉芬在銀行用轉賬的方式匯給綁匪提供的賬號匯款,當顯示轉賬成功的時候,餘偉芬第一時間告訴祁震,而祁震撥通了綁匪的電話。
號碼為空號。
餘偉芬趕緊要求銀行做賬戶衝正的時候,銀行操作員說錢落地的時候已經第一時間被轉出,現在無跡可尋。
跟在餘偉芬身邊的伊斯塔將情況匯報給徐崢然之後,徐崢然憤怒的從天台下來,對著祁震麵前的那片倉庫一個個的檢查。
他像是一隻嗜血的猛獸一樣,漫無目的,卻仔細異常。
直到走到一處廢墟的工廠麵前,徐崢然看著緊鎖的大門覺得有些奇怪,荒廢很久的工廠為什麽門鎖確是嶄新鋥亮?
他停下腳步走到大門前,用隨身帶著的手槍打開了門鎖。
當他進門看見地上躺著的女人還有一地鮮血的時候,徹底崩潰!
這是他的祁柔嗎?
“小乖!”徐崢然快步的走向祁柔將她抱進懷裏,地上的血液已經有些幹涸的跡象,而祁柔渾身冰涼。
她還有鼻息,隻是虛弱異常。
徐崢然拿出電話讓嚴浩軒準備最好的醫院跟最快的車子,他們要去醫院,立刻現在馬上!
徐崢然將祁柔嘴巴上麵的膠帶撕開眼罩拿走,又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輕輕的拍了拍祁柔的臉頰,“小乖,小乖!”
祁柔的臉色像是白紙一樣的慘白,徐崢然將她平放在地上,小心的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別的傷口。
除了手腕跟腳脖處的勒痕,祁柔身上並沒有傷口。
隻是那地上的獻血讓徐崢然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在看祁柔的雙腿間,紅色的鮮血已經染透了她的內褲。
他不敢去向發生了什麽。
是的,他不敢。
徐崢然將自己衣服蓋在祁柔身上。抱著她迅速的出了倉庫。
這時救護車已經趕到,醫生將祁柔抬上擔架,徐崢然跟著他們一起到了醫院。
徐崢然穿上白大褂跟著醫生進了急診室,當醫護人員好奇他的是誰的時候,徐崢然拿出了手裏的槍。
“她要有點什麽事,你們全體都要陪葬!”
醫生們膽戰心驚的為祁柔脫下衣服,做各項檢查,徐崢然在一旁看著他們,目光陰森冰冷。
他的小乖要是有什麽損傷,徐崢然會後悔一輩子。
現在這一刻,徐崢然猛然發現,那個單純美好的祁柔,早就相識釘子一樣的釘在他的心坎上,她開心,他也開心。
她疼,他比她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