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全都亂了

  祁鬆輾轉反側半天睡不著,他鬆開摟著孟媛的胳膊,拿著香煙手機走到陽台上,一個人看著星空發呆。


  明天的婚禮會發生什麽他不知道,也許是暗流湧動的奪權之爭,也有可能隻是簡單的婚禮而已。祁鬆手拿著手機,再次撥打了祁柔的電話。


  他這個時候不想找柔姐,他要找徐崢然。


  他要驗證一件事情,如果徐崢然愛祁柔的話,當他知道祁柔病因是重金屬中毒引起的將會怎麽做?明天一旦出現迫不得已的情況,他還需要徐崢然的幫助。


  算是有備無患。


  電話打了好幾次都沒人接聽,在最後祁鬆絕望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徐崢然的聲音。


  “什麽事?”


  “我姐姐怎麽樣?”


  “在睡覺。沒事我掛電話了!”


  “有人下毒!”祁鬆生怕徐崢然掛斷電話,他著重下毒兩個字,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鍾之後,徐崢然沙啞的嗓音問他:“怎麽回事?”


  “我在我姐姐的房間我的房間裏麵都找到了水銀,在我們用的牙膏沐浴液護膚品中也都監測到了重金屬,我的私人醫生告訴我這種劑量一次使用不會中毒,但是長久使用下來會引發癌症還有中樞神經的病症……”


  “所以你在跟我說你們祁家現在是遭到報應了嗎?我本來陰鬱的心情因為你的這個消息瞬間變的不錯,祁鬆,請轉告餘偉芬女士,多行不義必自斃。”


  祁鬆還想說什麽,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他抬頭看著星空,月色如墨。


  清早,孟媛在祁鬆的懷裏醒過來,她看著麵前被放大的俊臉,心裏十分的踏實。


  孟媛的手指輕撫的祁鬆眉毛,這種安靜美好的感覺讓她發自內心的輕笑出聲,手指還沒撤回就被祁鬆一把抓住,“這麽早你就覬覦我的美色!”


  孟媛笑著不理他,翻過身裝睡。


  在感覺到祁鬆身體變化的時候,孟媛的臉色微微一紅。“你又想什麽不正經的事呢!”


  祁鬆知道孟媛還在例假期間,自然是不敢太過分,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最後被弄的無處發泄的不是孟媛,而是自己。


  “起床算是正經事嗎?”祁鬆先坐起身,看著被子裏麵蜷成一團的孟媛將她拉出來,“起床了,今天我們是要去打仗!”


  “好吧。”孟媛爬起來先進了洗手間,祁鬆給餘偉芬打了電話,告訴她會準時到。


  &

  婚禮現場。


  孟媛跟祁鬆開車來的時候,現場已經是賓客雲集。


  這是孟媛長這麽大第一次參加婚禮。


  整個婚禮現場是白綠色為主調,白色綠色玫瑰布滿了整個大廳,路上的指引燈的水晶裝飾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孟媛跟祁鬆拉著手,一步步的進入了大廳。


  “祁鬆少爺,夫人在那邊,請您過去。”管家看見祁鬆進入大廳之後馬上迎了過去,看見祁鬆跟孟媛緊握的雙手,臉上劃過異樣的神色。


  祁鬆拉著孟媛朝著餘偉芬的方向走去,老遠就看見她端著香檳跟幾個商場上的熟人熱絡的交談。


  “媽,我來了!”


  “來了!”餘偉芬看著祁鬆跟孟媛握在一起的手,臉上倒是沒什麽表情,反倒是看著孟媛,“孟媛也來了?”


  孟媛對於餘偉芬這種態度有些不自然,她看了看祁鬆,連忙回答,“阿姨好。”


  “好好好,祁鬆你過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商場上麵的熟人。”餘偉芬將祁鬆拽到自己的旁邊,轉身對著孟媛說,“孟媛,你在會場裏麵溜達溜達,這有幾個朋友我們要聊兩句。”


  祁鬆本不想去,但是孟媛輕輕的安慰他,“去吧,別擔心我。”


  孟媛一個人走到窗邊,這裏是靠近食物的地方,想到早上匆匆趕來都沒有吃東西,孟媛夾起了一塊布朗尼蛋糕放在盤子裏,她坐在靠窗的卡座的位置,一口蛋糕配著一口香檳,還算是愜意。


  突然間桌子上多了一杯牛奶,孟媛看著牛奶,又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你也在?”


  幾天不見沈穆,他越發的清瘦了些。


  沈穆將孟媛手裏的香檳奪過來,一臉的正經:“大早上要喝牛奶,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


  “噗!”孟媛笑了,拿過牛奶,一口氣喝掉半杯。


  沈穆看著孟媛無名指上麵的戒指,試探性的問到,“這戒指.……祁鬆送的?”


  孟媛點頭,“沈穆,我想,已經沒有什麽可以阻擋我們相愛了,你、祁家、我媽太多的阻力讓我們越來越累,可是當我們放下一切在一起的時候,倒覺得輕鬆不少。”


  “如果祁鬆什麽都沒有了怎麽辦?”


  “什麽都沒有?”孟媛疑惑的看著沈穆,“你指的是什麽?”


  “家庭、財產、身份、健康.……”沈穆看著人群中忙於應酬的祁鬆,又看了看孟媛,“還有你。”


  孟媛覺得沈穆欲言又止的想說什麽,她不想問,也不想知道。


  孟媛看著窗外的草坪,眼神平靜的讓人意外,“這些是總要是去的的東西,早晚有什麽區別,沈穆你不要來動搖我,這是無用功,也不要試圖跟我講什麽條件,我除了祁鬆,已經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


  “哦?”沈穆站起身,低頭將臉貼近孟媛,“我愛你的這份執著,但是這份執著終究是要害了你。”


  說完這句話,沈穆便走入大廳的人群中,留下莫名其妙的孟媛。


  祁鬆在餘偉芬的引領下,見了一個又一個的業務合作夥伴,他不時打量著靠窗坐的孟媛,他們偶爾的目光觸碰,孟媛的笑給了他無限的勇氣。


  餘偉芬指著大廳中間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對著祁鬆說道:“你父親回來了,一會會出來致辭,祁鬆,我們要麵多難以想象的困難,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們要淪為你跟父親戰爭的犧牲品嗎?”祁鬆的手用力的握著香檳杯,人群中的父親跟十多年前的樣貌基本沒什麽變化,他身邊挽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正在跟大廳中的每個人碰杯言歡。


  餘偉芬看著他們,心中念叨:狗改不了吃屎!

  祁震帶著女子走到餘偉芬麵前,他滿臉笑容看著祁鬆,又看了看餘偉芬。


  “爸爸,好久不見!”祁鬆看著祁震,隻是臉上太過於生疏的表情出賣了一切,祁震倒是尷尬的拍著他的肩膀回應著:“嗯,長大了!”


  原來親人之間也有無話可說的時候,比如現在。


  餘偉芬的下巴高高的揚起,祁震看著她,“老婆,好久不見。”


  一句老婆讓餘偉芬險些站不住腳,結婚之後恩愛的那幾年跟婚後祁震亂搞的畫麵來回交替,她覺得頭痛,祁鬆發現了她的不對,趕緊扶住她。


  本來在祁鬆心中強勢的母親,此刻已經沒有任何的氣勢,她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祁震跟他的女人,無奈的一言不發,祁鬆覺得父親是明顯過分了,怎麽能在這麽重要的場合帶著別的女人一起出席?

  “老婆,我晚上回公館,記得等我!”祁震貼向餘偉芬的耳朵邊說出這句話,他不忘在結束的時候輕輕吹了了一下餘偉芬的耳根,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當祁震看餘偉芬通紅的臉頰的時候,滿意的笑了。


  然後沒有一刻停留,帶著女人繼續問候別的朋友


  餘偉芬揉著眉心,從手包裏拿出兩片白色的藥片就這香檳吞下,她緊緊的抓著祁鬆胳膊,小聲說道:“我去坐會。”


  “媽,你怎麽了?這是什麽藥?”


  “止痛藥而已。”餘偉芬指了指卡座的位置,“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祁鬆將餘偉芬帶到孟媛的座位上,孟媛看著餘偉芬的步伐有些不穩,關心了幾句。


  三個人在卡座上坐著,祁鬆盯著人群中的父親,餘偉芬頭痛的直直皺眉,而孟媛則是盯著鬱涵跟祁宇的巨型海報。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祁宇看著坐在新人休息間的鬱涵,一直舍不得挪開眼睛。


  潔白的抹胸婚紗設計,完美的凸顯了鬱涵那姣好的身段,才懷孕一個月的鬱涵小腹平坦,身材雖說比之前圓潤了很多,但是在人群中還是屬於偏瘦的體型。


  她的長發挽起,上麵別著鑽石發夾,祁宇走到她麵前,臉上掛著幸福的神色,“你好漂亮。”


  鬱涵看著一身精致的手工西服的祁宇,微微低頭,小聲說,“你今天很帥。”


  “我們出去吧,大家都在等了!”祁宇伸出自己的胳膊,鬱涵順勢挽上。


  兩個人走出休息室的一刻,現場也播放了婚禮進行曲,十米的紅毯兩個人緩緩走過,周圍滿是祝福與羨慕,鬱涵看著祁宇,眼睛亮的像是天上的月亮。


  因為鬱涵懷孕的關係,主持過程並沒有多麽坑長複雜,隻是請證婚人征婚交換戒指之後,祁宇的父親祁震講話。


  “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來參加祁宇的婚禮,今天我有三件事情要宣布:第一,我將把我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給祁宇,作為新婚禮物;第二,我的老婆餘偉芬女士,因為常年操勞,現在已經不適合在祁氏工作,以後會專心做個賢妻良母;第三,祁宇將祁氏最大股東的身份進入祁氏工作,”


  餘偉芬看著台上自說自話的祁震,手緊緊的攥成了一個拳頭,指甲嵌入手心也沒覺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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