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賤人就是矯情

  祁鬆看著手機愣住。孟媛發現不對勁的他,連忙問道,“誰啊?”


  “鬱涵。”


  祁鬆覺得跟鬱涵的事情早就已經告了一個段落,他在孟媛麵前想毫無保留的愛她,不會可以的隱瞞跟鬱涵在一起的事實。


  這個時候就算是孟媛不問,祁鬆也會主動的告訴她。


  “哦。”孟媛心裏不是滋味,晚上都不打電話,隻發信息,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地方嗎?

  祁鬆回複了一句,“稍等。”


  他想知道鬱涵為什麽跟祁宇結婚,祁宇這次回來的目的性太過於明顯,甚至這麽快結婚生子都讓人措手不及。


  如果能從鬱涵嘴裏打聽到什麽,那也算是值得。


  “媳婦,你穿上衣服,咱倆一起去。”


  “啊?你前女友約你見麵,我為什麽要去?”孟媛蜷縮在被子裏麵不理祁鬆,她自己安慰自己:如果祁鬆躲躲閃閃的話,孟媛多少會有心結,既然這麽坦白,該是沒有隱情吧。


  祁鬆將蜷在被子裏麵的孟媛拉出來,他將孟媛壓在身下,搔著她的癢癢肉,“媳婦,跟我去吧,她嫁給我弟弟之後,你們就是妯娌,總是要見麵的。”


  妯娌?


  孟媛思考著這個詞語,對,要是跟祁鬆在一起之後,他們的關係會變得抬頭不見低頭見,倒不如趁今天看看她到底要說什麽。


  也看看白蓮花如何演戲。


  孟媛點了點頭,起身穿衣服。


  兩個人拉著手走到咖啡廳,看見一襲白裙的鬱涵正在悠閑的翻閱著雜誌,她看見孟媛跟祁鬆同時出現的時候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就綻放了笑容,將剛剛的一絲不悅掩飾過去。


  “什麽事?”祁鬆落座之後直奔主題。


  鬱涵甜甜一笑,她的手輕輕攪動桌子上的橙汁,臉上帶著一直以來的嫻靜優雅:“你們在一起了嗎?”


  祁鬆將孟媛的手拿上桌麵,一枚戒指躺在孟媛的無名指上,“嗯,這是我未婚妻。”


  提到未婚妻,鬱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將一個白色的絲絨盒子拿出放在桌子上,“這個東西,我想今天還給你。”


  祁鬆將盒子接過去打開,是一枚鑽戒。


  孟媛看了一眼,TG的限量款。


  祁鬆皺看著桌子上的盒子問道:“這是什麽?”


  “祁鬆,這是四年前我們去維也納的時候,你買給我的,那天下著很大的雨,你拉著我跑在雨中要給我驚喜,回家之後你就將這枚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上。現在想想,好像還在眼前是的!”


  “等等,那次戒指是你自己喜歡我幫你買下的,不是我送你。”祁鬆看著這枚戒指,有種蒙圈的感覺。


  如果是他買的,他怎麽會不記得戒指的款式?

  “都過去了,祁鬆。”鬱涵看著祁鬆跟孟媛攥在一起的手,嘴角輕笑,“我知道你們在一起很久了,這些年背著我拉拉扯扯的很多次,你們在試衣間裏麵偷.情,在一些以為我看不見的地方卿卿我我,孟媛,我恭喜你,終於轉正了。”


  孟媛不說話,但是祁鬆明顯感覺孟媛的手心除了一層的汗。


  鬱涵低下頭看著手上的婚戒,在抬頭的時候眼眶染上了一圈紅色:“明天我要結婚了,祁鬆,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孟媛臉上劃過三道黑線,她看著祁鬆,期待他怎麽回答。


  “沒有。”祁鬆回答的幹脆利落。


  “哼……”鬱涵的臉上瞬間染上一絲溫怒,“祁鬆,你知道這句話有多麽殘忍嗎?當年你強暴我的時候口口聲聲的說愛我,我大好的青春給了你,而你卻被孟媛這個第三者勾引,當年要不是你窮追濫打,我還真不會跟你這樣精神有病的人在一起!”


  “我們一起去過那麽多的地方,我留著每一次的照片,你曾經口口聲聲的說著愛我,好幾次說要娶我,在這今天這樣的局麵看起來真是可笑!是你們該恭喜我還是我該恭喜你們?我希望你們能笑著走到最後,不然,這場遊戲誰陪我玩下去?”


  鬱涵站起身,將被子裏麵的橙汁端起來,對準孟媛的位置潑去。


  孟媛早早的注意到她的這個動作,她用菜譜將鬱涵的杯子打落,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鬱涵,你這演技不考演員真是虧了!你跟我之間到底誰是第三者你清楚我也清楚,如果你今天是來惡心我們的,我想你的目的達到了!但是我也奉勸你一句,有句話說的好,賤人就是矯情,麻煩你收起你這一副白蓮花的樣子,祁鬆惡心了這些年,我不希望以後在祁家也麵對你這樣的嘴臉!”


  “你……”鬱涵看見自己的杯子被打落在地上,又被孟媛說中了今天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十分不甘心。


  “祁鬆少爺,鬱涵小姐。”管家這個時候出現在咖啡廳裏麵,他恭敬的低頭,“祁鬆少爺,明天去參加祁宇少爺的西服我給您準備好了,請問送到哪裏?”


  “樓上我的房間!”祁鬆拉著孟媛的手,滿臉得意,“祁太太,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參加我弟弟的婚禮,趁這個機會,我也好把你介紹給大家。”


  管家聽見這話大驚失色:“祁鬆少爺.……這.……是不是該請示一下夫人?”


  “我的事情不能自己做主嗎?管家我累了,明天婚禮會場見吧。”祁鬆說完便拉著孟媛走出咖啡廳,臨出門前他看了鬱涵一眼,眼裏帶著各種嫌惡。


  鬱涵氣的捂著自己的肚子險些站不住,倒是管家扶著她坐在椅子上,“鬱涵小姐,請問您回哪裏?我送您過去。”


  “陪我去趟郊區。”鬱涵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她看著外麵如暮的月色,心像是滴了血一樣的難受。


  管家發動了車子,直奔郊區的房子。


  &

  祁鬆將孟媛拉出酒店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常去的精品店。


  孟媛路上一直沒說話,她任祁鬆將她推進試衣間,一件件的試著禮服。


  “祁鬆,明天我不能去。”孟媛在那些禮服麵前毫無興致,剛剛跟鬱涵說話的那個強大氣場蕩然無存。


  祁鬆在忙著給她選衣服,在挑選了半天之後選擇了一件金色的一字肩禮服,簡單大方,高貴典雅。


  “為什麽不去,人家示威都示威到家門口了,你難道不去他們那挫挫他們的銳氣嗎?”祁鬆將禮服遞給孟媛,“這件不錯,去試試。”


  “我們的事情你家裏還不知道,你媽媽的立場分明,對於我這樣的女孩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我……唔.……你.……”


  祁鬆發現製止孟媛亂說話的方式就是吻住她,等他漸漸的覺得孟媛的身體發軟的時候,祁鬆才依依不舍的鬆開她:“剛剛你那氣場去哪了?我這樣的一個病人已經很拖累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自卑!孟媛,你為了我勇敢一次,是我們結婚,不是你跟我媽結婚!”祁鬆看見孟媛的臉色稍有緩和,又賴在她的胸前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如果我媽不同意的話我隻能做小白臉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收留我呢?”


  孟媛接過禮服進了試衣間,祁鬆對於她的尺寸太過於了解,禮服十分合適。


  她拉著長裙從試衣間出來,看見了祁鬆下巴都要掉下來的表情。


  “就這件!”祁鬆讓導購將衣服包起來,又配了同款的鞋子跟手包。


  在回去的路上孟媛一直悶悶不樂,她看著車窗微微歎氣。


  祁鬆發現從咖啡廳出來,孟媛就是興致不高的樣子,他的手摸了摸孟媛的臉頰問到:“怎麽了?”


  “你們這五年一定去過很多地方吧?維也納應該很美嗎?我們這幾年相處最多的時間都是在床上..”


  祁鬆將車子停在路邊,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孟媛會這麽不開心,鬱涵那些話真的起到了惡心人的作用,他的手拂過孟媛的長發,將她從副駕駛摟進自己懷裏,“別再吃這種沒有意義的醋!以後七八十年我都陪著你,去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


  孟媛在他的懷裏小聲的嘀咕著:“那你會不會給我買大鑽戒呢?剛才那款戒指好漂亮的!”


  祁鬆吻了吻她的額頭,“會,你要的什麽我都會給你。”


  &

  祁宇在別墅裏麵看著自己的婚紗照發呆,照片上的鬱涵真是美極了,他一直難以想象的是有這麽一天自己能跟鬱涵走進婚禮的殿堂,而且她還是自己孩子的母親。


  他的手指輕觸著照片上鬱涵的臉頰,臉上閃過暖暖的笑。


  在嗜血的狼,也有溫柔的一麵。


  這座別墅是在鬱涵的要求下買的,她的理由很簡單,這裏住著比較舒服,保安服務比較好,所有的設計還有裝修家居都是鬱涵親自操辦的,用鬱涵的話說,這是她做好祁宇太太的第一步。


  門口處想了敲門聲,祁宇的司機站在門口禮貌鞠躬:“祁宇先生,大家都來了。”


  “好!所有的新聞媒體也通知到位了嗎?”


  “一切辦妥。”


  祁宇跟秘書一起下樓,看見客廳中央坐著三個歲數在五十歲左右的人,他十分謙遜的鞠躬向他們問好,“各位叔叔辛苦了,這麽遠回來參加我的婚禮。”


  為首的一個男人先說話:“大哥一聲召喚我們肯定要回來的,還是祁宇出息,是做大事的人!”


  “二叔您說笑了!還是我父親栽培的好!”


  “還沒進門就聽見有人誇我,看來我錯過了你們精彩的對話啊!”門口處傳來洪亮的說話聲,祁宇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父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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