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打腫臉充胖子

  祁柔讓司機停車,她在高速公路上下車去撿那個袋子,車一輛輛的從她耳邊而過,她小心的走在路邊,直到撿起看著有些破損的袋子,心裏安慰的舒了口氣。


  祁鬆也追了下來,他看見姐姐手裏撿著的袋子一把奪過來繼續扔掉,檔案袋滾落到馬路邊的隔離帶下麵,“姐姐,不要撿了,我是不會接受那個家夥的方案的!”


  祁柔絲毫不放棄,她從高速路的護欄鑽下去,斜坡很陡,她小心翼翼的走向那個袋子,像是寶貝一樣的護在手裏。


  開車的魏明一路追來就看見祁柔在撿檔案袋的場景,他一步步走下去,將祁柔拽好,慢慢的拉上公路。


  祁柔將袋子遞給祁鬆,“如果你覺得你的命賤,就在扔下去試試!早晨剛演完生死戀的戲碼,現在跟我玩自暴自棄嗎?你也不想想,孟媛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想不到這其中的蹊蹺,你覺得全世界都陪著你玩呢?”


  聽到這些話祁鬆低下頭,隨著祁柔上車,魏明將車子開向了公司的方向。


  “怎麽沒有剛才給孟媛打電話的氣勢了,我聽著都想笑,你也不看看人家孟媛為你付出都到什麽份上了,你還這樣對她?”


  祁柔一上車就開始數落祁鬆幼稚透頂的行為。


  “姐!”久未開口的祁鬆突然喊住了祁柔,“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好,孟媛該有她自己的生活,而我不能用生病來拖著她,她才24歲。而且,有個男人會愛他。”


  “沈穆?”祁柔不可思議的喊出這個名字,“天!孟媛這是上輩子修來的嗎?沈家大少爺可是圈內炙手可熱的單身漢!可是你剛剛為什麽扔掉沈穆給的治療方案?這很珍貴,可能是治好你病的關鍵!”


  “沈穆讓我離開孟媛,答應治好我的病!”祁鬆認真的看著祁柔,“我離開孟媛,是因為我愛她,我生與死都會愛她,我讓沈穆以為我會為了這疊方案放棄孟媛,他一定會跟孟媛說,這樣就能斷了孟媛的念想,讓她能好好過日子!”


  “我暈!”祁柔無奈的抓了抓頭發,“祁鬆,你當這是拍偶像劇呢?你裝什麽紳士、裝什麽風度啊?真受不了,你自己慢慢體會這種思念的痛苦吧!”


  祁鬆將後座與司機之間的隔離擋板升起來,他用手機點開最近的財經新聞,“前段時間我問你祁氏股價的問題,你看這幾天又開始了,幾分錢幾分錢的掉,是不是母親那出了什麽問題?”


  祁柔有些麵露難色,“祁鬆,事實上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集團走了幾個人,都是最早跟父親一起闖蕩的幾個部門老總,外界看著我們祁氏是人員調動,其實是他們主動離職。”


  “離職去哪了?你們去挽留嗎?這樣遲早會出現忍心動蕩的局麵!”


  “我跟媽媽親自去他們家裏去挽留,但是他們都以年紀大了不想勞累而辭職,所以這個我們也沒辦法,祁氏項下的房地產、新能源、信息技術幾個分公司,因為他們的離開麵臨大麵積的工作停滯,母親一直在四處解決問題,有些股東忿忿不平,經常在股東大會上指責母親。”


  祁鬆的眉頭越來越緊:“然後呢?”


  “現在祁氏隻是一點點的跌股價,母親的親信雖然掌管幾個部門,但是這個公司畢竟姓祁不姓餘,目前隻能穩住現在的情況,下一步會發生什麽,誰都不可預料。”


  “我明白了!”祁鬆閉目養神,這一切的發生太過蹊蹺,唯一的線索就是祁宇的回來,可是所有的證據證明他並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好好想想。”


  &

  鬱涵從舞蹈室回家的時候,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祁宇正在吃飯。


  “下班了?來吃飯吧!”


  鬱涵拖鞋換衣服,她看了看菜色,糖醋排骨、紅燒帶魚、蔥燒海參還有拌菜心。她是易胖體質,晚上幾乎不吃飯。


  “我不吃,謝謝!”


  祁宇放下筷子走到鬱涵麵前,一把拉起她的頭發,“不吃?你這麽瘦不吃點怎麽行?”


  鬱涵搖頭,“不吃就是不吃,你為什麽總是強迫我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情?”


  祁宇鬆開鬱涵的手,一把抓著她纖細的腰肢,用力撕碎了她身上的碎花襯衫,“我不喜歡被拒絕。”


  鬱涵咬著下唇不說話,最終在祁宇威脅的眼神下來到餐桌前夾著拌菜心,祁宇夾了一塊排骨放到她的碗裏,“吃!”


  鬱涵如同嚼蠟一般的將排骨吃下去,又被祁宇強迫著喝了兩碗湯。“這才乖,我不喜歡我的女人瘦的沒有幾兩肉,做一次就暈過去的話,怎麽給我生兒育女?”


  祁宇說這話的時候,鬱涵險些嗆到,“祁宇,你.……什麽意思?”


  祁宇則是挑眉,“沒什麽意思,我隻是覺得你作為我的女人,應該適當的關心關心我,而不是總擺著一副臭臉,拿出你在床上的熱情來,或許我滿意了,你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點!”


  鬱涵咬著下唇,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湯碗裏麵,她一臉無奈的看著祁宇,“如果你要報複祁鬆的話,你去找他,跟我有什麽關係?”


  “報複?”祁柔眯了眯眼睛,他的手抓住了鬱涵的脖子,“你知道什麽?說!”


  鬱涵被他抓的臉上憋得通紅,“我能知道什麽,你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就是惡心你哥哥嗎?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你們祁家爭鬥奪權的事情不要攙和上我!”


  “鬱老師,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祁宇一把將鬱涵抱上餐桌,他的整張臉埋在鬱涵的胸前,像是獵豹在聞自己的獵物一般,直到到了鬱涵心口的位置,他一口咬上溝壑中間的平坦,“看來,鬱老師你還是不懂!我祁宇輕易不會為一個女人洗手作羹湯,除了我媽媽,第一個就是你!”


  鬱涵整個身體僵直的不甘動彈,她太害怕祁鬆了,如果一個不讓他滿意,晚上又是煉獄般無盡的折磨。


  “或許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鬱老師,你覺得我不會喜歡你嗎?”祁宇說這話的時候,鬆開了掐著鬱涵脖子的手,看著她因為憋氣憋的通紅的臉,祁宇有一絲的不舍,“我不喜歡愛哭的女人,洗幹淨!”


  鬱涵匆匆的走去衛生間的位置,祁宇看著桌子上麵的四道菜,嘴角劃過苦笑,他第一次煮飯是在六歲的時候,媽媽喝的爛醉的回到家裏,要求他煮一碗麵。


  祁宇看著媽媽的要求煮好麵,可是媽媽剛吃了一口便再也沒醒過來,法醫來的時候判定是酒精中毒,餘偉芬居高臨下的看祁宇,她那天說的話,祁宇一輩子都記得,“自作孽,不可活!”


  雖然後來父親把他留在祁家,但是常年被忽略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他很難走出母親去世的陰影,在湖邊看見那對母子淹死的時候,他心裏沒有憐惜,竟然有一種可怕的快感。


  他對於哥哥祁鬆,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跟班,他每天裝傻充愣的活著,連春節跟父親打電話都沒有他的份兒,這個時候他隻能遠遠的看著,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抱著媽媽的照片痛哭!

  直到中考的時候,餘偉芬給他報了巴黎的藝術院校,準備將他送走!


  他的成績太差,差到老師懷疑他是低智能兒。


  所有的家教老師都放棄他的時候,鬱涵走進了祁家,她像是雅典娜女神一樣渾身散發著智慧的光輝,她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教著樂器,一遍遍的教他發聲練習,祁宇第一次感到女人的溫柔美好,他覺得鬱涵很像媽媽。


  那個時候他愛上了這個女人。


  在知道鬱涵的眼神總是追著哥哥祁鬆跑之後,祁宇在一個下午在鬱涵的水杯裏麵放了助興的藥片,強.暴了她!

  他是第一次,鬱涵也是第一次!

  等鬱涵醒來的時候,發現這一幕羞愧難忍,沒幾天便出國去了祁鬆去的地方。祁宇試著去找過她,可是看見他們親昵的樣子,他的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的響。


  祁宇從來不知道未來是什麽,在看見祁鬆跟鬱涵的那一刻,他明白了。


  他什麽都沒有,無法奪回自己的女人。無法奪回屬於自己的尊嚴。


  他到了巴黎之後,按照餘偉芬的要求進了藝術院校學習鋼琴,他知道餘偉芬的用意,學鋼琴的孩子自然沒法跟學工商管理的祁鬆爭。餘偉芬真是防微杜漸。


  祁家每年的分紅到他手裏,他一份都沒有動過,這不是他缺錢,而是一種骨氣的象征!


  他沒錢的時候在街上做街頭藝人,每天隻吃一個麵包裹腹,賺到的錢全部用來到黑市上學習炒股,幾年下來,他成了巴黎地下錢莊的有名經紀人,他知道,人不狠,站不穩。


  他有了拚下去的動力,也有了爭一切的勇氣。


  當他看見鬱涵的賬戶在巴黎的機場有消費記錄的時候,他全身的戾氣被徹底點燃,那天他根據網上查到的信息跑到鬱涵入住的酒店,就是在那個晚上,他對於一個女人的愛火重新點燃,而對於那個女人來說,這是無邊的煉獄折磨。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