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因愛生恨(七更)
鄭樂天整個人都開始變的發狂起來。“這絕對不可能,你告訴你是騙我的!”他整個人眼眶都變紅了,那猙獰的模樣看起來很是嚇人,手更是緊緊抓著林不凡的衣領。
林不凡絲毫沒有理會,一臉平靜的開口道:“她不喜歡你,但是卻那麽的照顧你,每次你有困難,每次遇到危險,都是她出麵解決的吧?你就不想想這到底是為什麽?”
鄭樂天開始回想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他記得還在小時候,他絲毫沒有內氣,整個鄭家莊的人都說他是廢物,同樣沒有內氣的她就緊緊的抱著自己,安撫著自己。“我們不會是廢物,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成長起來的。”
這話一說就是十多年,就在她二十歲的時候,修行的速度更是快的嚇人,一時間居然和鄭家的三大天才齊行,更是沒有人敢對他出言不遜,因為大家都知道鄭芝彤護著這個廢物。
同時他在二十歲的時候也開始突飛猛進,短短的一年時間就是七段,到了現在的九段頂峰。這是不管是之前被人稱為廢物的他,還是已經是鄭家莊五大天才之一,他闖禍都是她兜著。
種種事情更是證實了林不凡說的,鄭樂天頹然坐在地上,整個人失去了力氣。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沒有那個人會白白對他好,可是從小就喜歡的人,現在一下變成了自己的姐姐這讓他怎麽都接受不了。
“你讓我好好想想。”鄭樂天倒是冷靜了不少。
林不凡沒有攔著,有些事需要時間,看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林不凡心裏反而有著不忍。過了片刻,那鄭芝彤從外麵緩緩走了進來,看著那紅腫的眼睛就知道剛剛哭過了。
“是你太護著他了,男人始終要撐起一片天地的。”林不凡的聲音低沉,沒有看站在門口的鄭芝彤,隻是整理著自己手裏的東西。
鄭芝彤沒有反駁,隻是茫然的看著外麵,有些事不是她能解決的,猶如奴隸在主人麵前永遠沒有發言權。
第二天白天的他還是忙忙碌碌的給人看病,昨天王昊已經安排好了,今天來的人也沒有那麽多,林不凡倒是輕鬆了不少。
黃昏的時候,已經結束了今天的這些病人,獨自一人緩緩的再次來到了山莊的門口,看著外麵那夕陽的落下。
他很是奇怪那天給鄭山治療之後的鬆動之後就再沒有反應,這兩天更是沒有什麽變化,心裏升起一絲疑惑。
“有些東西不要強求,隻要順心而為就行。”不知道什麽時候那鄭傑出現在了他的旁邊。
林不凡微微衝著他一笑,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隻是那聲音很低,連一邊的鄭傑都沒有聽到。
“你針灸的方法很特別。”鄭傑終於將話題撤回來了。
林不凡不知道他這話什麽意思,露出了茫然的神情,他從不覺的自己的針灸方法有什麽不同。
“你的針比一般中醫那些老家的針要長,而且你行針的方法很少見。”鄭傑繼續開口道。
林不凡微微皺起眉頭,這個人今天說話有點奇怪。“您有什麽事情就直接問,您這是想要知道我的針灸是誰教的?”
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問了,隻是他知道不同的針灸就有不同的方法,這個好像很正常吧?
“嗬嗬,真是一個讓人接不上話的小家夥,你能告訴我?”鄭傑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了林大海,那家夥就是每次都能噎的你說不出話。
“不能!”說完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他今天心情很差勁,哪裏有什麽心情理會他。
鄭傑愣在了原地,他拒絕的還真是幹脆啊。輕笑的搖搖頭,轉身離開了原地。
“二長老好像對他很感興趣。”鄭樂天和鄭芝彤本來是想要過來找林不凡的,沒有想到看到二長老居然出現在了那裏。
鄭芝彤思索著,她也奇怪,好像當初救人的時候,大長老也是如此。
“我們走吧,不要亂猜別人的想法。”說完拉著鄭樂天向著林不凡的住處走去。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鄭樂天恢複的如此快,輕輕的點點頭。“算個男人!”
“你出去將王昊喊進來,我擔心一會怕有什麽閃失。”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風險,很快王昊和鄭芝彤再次出現在了病房的房間。
林不凡這才示意他將上衣褪去。“記住了,不管想起什麽,都要保持清醒,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問題。”
鄭樂天輕輕點點頭,整個治療開始進行。
“一會,他要是掙紮就將他按住,不然到時候將會功虧一簣,而且有可能這輩子都恢複不了了。”林不凡一臉慎重的囑咐著二人。
二人趕忙點頭,他們自然知道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尤其是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鄭芝彤整個人臉色都變的慘白起來。
倒是一邊的王昊安撫道:“不會有事的,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相信他,不要他沒事,最後你卻倒下了。”
鄭芝彤這才趕忙回神,一臉謹慎的站在一邊,準備隨時出手。
要是一般的醫生,或者之前的他自然沒有把握能將人失去記憶的部分找回來了,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是九段的人了,而且鄭樂天那是由於自動屏蔽那不堪的記憶,隻要重新刺激大腦皮層的部分,加上內氣的過度,自然就沒有什麽懸念了。
林不凡將那銀針緩緩的刺入鄭樂天的頭皮,一邊的鄭芝彤看著那麽長的銀針沒入頭顱,整個人臉色再次變的蒼白了幾分。
很快五根銀針刺入那頭顱之中,林不凡示意二人準備一下,然後一股內氣緩緩的順著針尾一直從針尖進入大腦之內。
片刻之後鄭樂天整個人臉色變的扭曲起來,整個人感覺異常的痛苦,那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不過倒是沒有亂動,也就是他還能撐得住。此時的鄭樂天感覺無數破碎的記憶片段猶如洪水一般一下湧入腦海,瞬間有種大腦被撐爆的感覺。很快那記憶碎片開始緩緩組合起來。
一個小男孩躺在床上,而身邊躺著一個美麗的少婦,那一隻手潛意識的拍著他,看到這一幕的他不由鼻子一酸,隻是這場麵很快發生了變化,一個人影一閃出現在了床邊。“小魚快走!”那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一條胳膊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而另一隻手下夾著一個女孩。“帶著孩子快走!”那人明顯的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躺在床上少婦臉色一變,趕忙夾著兩個孩子就要逃。“嗬嗬,我說冰震權,你難道還真的以為你今天能跑了?”那門外的聲音帶著一股寒意緩緩傳來。
那少婦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想要逃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一股柔和的寒意將床下麵暗格打開,將兩個孩子放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