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衛士……也會發火?
淩曉風傻了,接連呼叫了幾遍都沒有得到回應,心想看來是我這個係統太廢物了,數次生死危機都靠衛士相救,竟漸漸養成了依賴。或許它這樣是為了我好,畢竟溫室裏的花朵是長不大的。
他想通了便不再介懷,麵前景象也已經恢複如初,隻是金球的光芒已經不在,逃也般地縮回了那女子的眉間。
女子渾身劇震,腳下像是忽然失去了支撐,整個人飛快向下墜去。
“無恥之徒!你對我的魂珠做了什麽?”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手腳本能地胡亂掙紮著,可卻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
淩曉風輕歎一聲,俯身直衝下去,他無法見死不救,更何況此人是沈竹的親人。
來到女子身後,他正要伸手去拉,不料女子忽然轉過身來,兩指疾探而出,直挖他的雙眼,雖然身體失控,但招數依然穩迅兼備。
“瘋子,還來?!”
淩曉風見對方不僅不領情還恩將仇報,頓時火冒三丈,伸出兩隻鐵爪便要鎖住對方的雙手。
可他萬萬沒想到,女子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兩手軟綿綿地垂了下去,他一愣之下收勢不及,直接抓在了她的胸前,入手飽滿而滑嫩,如同新點的豆腐,他下意識之下竟然多捏了兩把……
然後,然後,兩個人全都石化了。
還是淩曉風搶先反應過來,觸電般地收回雙手,神色驚恐道:“伯……伯母,我不是故意的,您就當什麽都沒看見!”
“淫賊,我殺了你!”
女子如夢初醒,慘叫一聲,一記耳光隨即結結實實地甩在了淩曉風的臉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巨響!
淩曉風雖已察覺對方意圖,可出於愧疚並未抵擋,以為那女子脫力之後不會有太大問題,可哪知她的巨力突然回來了,一巴掌直接將他抽暈過去,身體陀螺似的飛旋起來,猛地紮進了女子的懷裏,臉頰直接埋進了深深的溝壑之中……
女子見狀大急,可剛才一巴掌已是回光返照,如今哪還有力氣將他推開?眼見兩人姿勢曖昧,她急怒攻心,竟然也暈了過去!
兩人就這麽貼在一起急速墜落,穿過雲層,下方竟是一汪大湖。
女子在昏迷之中似乎感受到了危機,本能地翻在淩曉風的身上,兩人隨即重重地摔在湖麵上,水花飛起了百丈有餘。
他們本已是精疲力竭,又受了一次重摔,若非落在水裏,恐怕性命就交待了。
而淩曉風先落水麵,承受了絕大部分的衝擊力,縱然以他的身體之強,骨頭也斷了個七七八八。那女子也沒好到哪裏去,雙臂俱斷,鮮血吐了淩曉風一臉。
眼看要下沉,不知從何處湧來一道波浪,將兩人一直推到了岸邊的碎石灘上,這才慢慢地退了回去。
周圍再次寂靜無聲。
……
三日後,澤辰率領著數千大軍來到了靖川城外,望著眼前的景象,他驚呆了。
城牆已經半數倒塌,放眼望去城中一片狼藉,無數人在廢墟中尋找親人的遺體,哭喊聲不絕於耳。
很快,他們這群來者不善的人便被發現了。
吳植悄悄問道:“殿下,打不打?”
澤辰還在遲疑,劉闖從殘破的城門中衝了出來,一見他的麵便爆喝道:“澤辰,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們淩會長人呢,把他交出來!”
吳植聞言大怒:“劉闖,你個混賬東西,竟敢直呼殿下名諱,該當何罪?”
“我呸!老子已經入了天下會,早就跟武道會沒有半點關係,他澤辰是你的殿下,可不是我的!”
“你!”
澤辰伸手將吳植攔在身後,直視著劉闖道:“這麽說天下會便是淩曉風搞出來的,向全武州分發免費丹藥的事也是你們做的了?”
“正是!”劉闖臉現自豪之色,仿佛年輕了好幾歲,聲音也越發洪亮起來,“淩會長以拯救天下百姓為己任,與在下的夙願不謀而合,豈是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可比?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較量一番,暗施偷襲算什麽本事?”
澤辰怒道:“劉闖,你是要造反嗎?”
“反了又如何?如今的武州早已烏煙瘴氣,成了你們權貴肆意妄為的地方,我等還有何活路?這都是你們逼的!”
“好!好!你們這群不自量力的東西,就讓本王送你們去投胎!”
劉闖見狀飛身急退,大喝一聲“陣起”,整個靖川城便籠罩上了一層淡藍色的光膜。
澤辰抬手射出一道黃色光線,擊中藍色光膜後被反彈到空中消失了。
“陣法?好啊,劉闖,你果然膽大包天,明知帝君嚴令禁止私設陣法,你竟然陽奉陰違!聽我命令,全力攻擊,破陣之後,靖川城不留一個活口!”
“澤辰,你真的想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我會親自砍下你的頭顱傳示武州,看看誰還敢跟我作對!”
“那我們便走著瞧!”
劉闖轉身回了城內,護城大陣是他耗費三十年的時光,暗中從中州購買材料,一點點搭建而成。大陣會消耗一部分仙晶,調用城中數條大江散發的水靈之力,隻要江水不絕,以澤辰的功力還不足以攻破。
澤辰自然也看出陣法的厲害,但他不知原理,一時無從下手,隻能嚐試蠻力破陣。
“吳植,你立即去調集更多的人手全力攻城,必須在七日之內破城!”
“遵命,殿下!”
吳植領命而去,他望著殘破的城池陷入了沉思,劉闖之言不似作假,看來已經有人搶先一步偷襲了靖川城,還將淩曉風擄走了。
但此人究竟是誰?其餘三王?難道他們表麵屈從於我,背地裏卻另有圖謀?很有可能是召集人手的過程中泄露了消息……
若淩曉風真是中州某個大勢力派來的,他們一定是想搶先一步攀上關係,好為家族找條後路,畢竟沈家年輕一代差父輩遠矣,已經有了衰落的跡象。
他越想越覺得不安,尤其是昊蒼那個老家夥,表麵上看起來衝淡平和,實際上一肚子花花腸,若是背後裏使壞,恐怕不好對付。
他不能在此久留,算算時間應該出發前往帝都了,為帝君燃燒魂木才是頭等大事。不過在此之前要找人鑒定一下魂木是否有詐,畢竟是昊蒼送給他的。
吩咐手下繼續攻城後,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