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天,淩曉風便又生龍活虎,將陸紫炎和小葉看得目瞪口呆,恐怕這世上還沒有人見過這等奇事。
小葉好奇心爆棚,圍著他不停地轉來轉去,想要研究他到底是不是怪物。而經此一事,淩曉風與陸紫炎的感情反而更深了一層,她似乎變了一個人,居然提議陪淩曉風去雲家提親,仿佛迫不及待要見到雲朵兒好炫耀一番,兩個女人還未見麵已經充滿了火藥味。
淩曉風決定先回一趟學院,畢竟滅了奉天院這麽大的事還是得與嚴焱當麵交代一番。
一路溯流而上,倒是再沒出什麽意外,經過戰場時,見到岸邊已被鮮血染成暗紅的土地,陸紫炎猶自心有餘悸,後悔當日不該負氣出走,讓愛郎獨處險地,於是以百倍的溫柔作為補償,讓淩曉風享盡了福氣。
柳洪生的座船還靠在岸邊,淩曉風自然不會客氣,此船速度非小木船可比,雖是逆行,可不出月餘便回到了學院。
剛進院門,便感到一股沉重而壓抑的氣氛撲麵而來,遠處有幾名學員正在交談,神色間無精打采,還不停地搖頭歎氣。
這幾個人他認識,都是他從萬絕死地帶過來了,當即大喝一聲:“你們幹什麽呢,都給我過來!”
學員們聞言望來,先是一驚,繼而狂喜,飛奔而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淩老師,您……沒事?可院長說你遭遇了不幸……”
淩曉風道:“確實遇到了一些意外,還好有驚無險。你們是怎麽回事,不好好練功卻在此偷懶?”
“淩老師,不瞞您說,自從您出事的消息傳開,大家就像失了主心骨,不久前,宗遼老師也出事了。幾乎同時院長也遭人暗算,至今還昏迷未醒……都說是奉天院那幫雜碎幹的,他們要搶奪天道院的正統,我們雖有心禦敵,可實在是沒有信心……”
“院長遭人暗算?到底怎麽回事?”淩曉風大驚。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您還是去問樊副院長吧!我們這就去通報!”學員們興高采烈地去了,一路大喊大叫,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淩曉風回來的消息。
果然氣氛一下子就不同了,學員們全都湧了出來,見果真是他,原本毫無生氣的臉上頓時有了色彩,不一會兒,樊儀和吳遠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曉風,真的是你?!”樊儀身體晃了晃,數月不見,她消瘦了許多,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恩,回來了!”淩曉風點點頭,吳遠舟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欲說無言,化作一聲沉重地歎息。
“這位是?”見淩曉風身後跟著兩個女人,其中一人天姿國色、氣質高貴,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而且與他神色親密,樊儀忍不住心中稱奇。
“她叫陸紫炎,是我的女人。”淩曉風認真地說道。
陸紫炎聽得心中歡喜,上前來施了一禮:“早就聽大哥說過學院的事,今日能見到樊副院長和吳老師,紫炎深感榮幸!”
“陸小姐不必多禮……”樊儀和吳遠舟對視一眼,急忙回禮,然後又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著淩曉風,本以為他遭遇了不幸,沒想到人家在談情說愛,真是豈有此理!
淩曉風察言觀色,自知理虧,忙道:“此行遇到了很多事,正要向二位匯報,我們借一步說話。”
樊儀點頭:“去密室吧,學院諸事也需要你幫著決斷,陸小姐一起來吧,你不算外人。”
來到密室,淩曉風搶著問道:“嚴院長怎麽了?他人呢?”
樊儀歎了口氣:“那日你不告而別,院長擔憂你的安危,便去追你,追到五十裏坡卻失去了蹤跡,隻能無功而返。後來有傳言說你被顧家陷害,已經死在了五十裏坡,因為你的魂玉尚未製作完成,我們也無從得知傳言真假。但你許久未曾返回,我們便逐漸信以為真了……”
“後來呢?”
“後來,宗遼不相信你死了,便主動要求外出尋訪,就在一個多月之前,他的魂玉忽然碎裂,沒過兩天,院長忽然昏迷不醒,我略懂些醫術,也請了一些名醫,可始終無法確定病因。學院一時陷入困境,加上奉天院隨時有可能來攻,學員們都人心惶惶,大族已經將他們的族人盡數召回,目前就剩你從萬絕死地帶回來的人了。”
淩曉風點點頭,沒想到情況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曉風,你確實到過五十裏坡嗎,是誰想害你?”吳遠舟問道。
“哼!”淩曉風冷笑一聲,“想要害我的,正是以雲青為首的五大族家主們!”
“什麽?!”樊儀和吳遠舟麵麵相覷,震驚萬分。
淩曉風當即將那日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聽得兩人遍體生寒,誰能想到一向自詡為正道領袖的大族家主竟然會做出這種無恥之事?
“曉風,顧天逸狼心狗肺落井下石,將你拋上五十裏坡,還好你命大活了下來,這筆賬定要跟他算清楚!”樊儀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顧天逸報仇雪恨。
淩曉風笑道:“恐怕不需要了……”
“怎的?”
“因為他已經死了!”
“死了?誰殺的?”
“我!”
“……”
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自打遇見淩曉風,樊儀的震驚就沒停過,到了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哦,對了,奉天院那邊也不用擔心了,回來的路上碰到他們想要偷襲學院,便順手收拾了!”
半晌沒有人說話,如果是從其他人口中聽到,樊儀定然會嗤之以鼻,可眼前的是淩曉風,數次創造奇跡挽救學院的人,她不得不信,可一人滅掉奉天院,怎麽看都是夢裏才會發生的事。
陸紫炎笑著說:“大哥他沒說謊,奉天院的柳洪生等人我都親眼見過,此時都已經長眠在天陵江畔了!”
“太好了!”吳遠舟重重地一拍大腿,興奮地喝道,“那群不要臉的人死了正好,我們總算是少了後顧之憂!”
他沒有問淩曉風是如何做到的,因為那已經超越了他可以理解的範疇,這個當年讓他頭疼不已的劣等生不知不覺已經成長到了讓他仰視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