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主上,我怎麽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宗遼摸了摸胸口,疑惑道。
淩曉風笑道:“你有這門功夫傍身,就算他日遇到顧天逸那個老混蛋,他也奈何不了你了!”
宗遼心下一動,身體仿佛變成了一縷清風,眨眼間便飄到了門外,連他的意識都差點跟不上。
“謝……謝主上賜功!”他臉色紅如火炭,心中之驚駭無以言表,這哪是神魂之橋啊,簡直就是神明的手段!隻摸了一下就讓我苦練二十餘年的追風步大成了,要是他自己修煉的話,起碼還要五十年,這份恩情太大了!
雖然消耗掉一個SS級激活碼,淩曉風絲毫不以為意,扶起宗遼囑咐道:“我對自己人向來不會吝嗇,隻要你對我忠心,好處以後自然還有。”
“主上之恩,雖死難報,我……”宗遼長這麽大,還從沒有遇到像淩曉風這樣慷慨仁義的主子,強烈的感動自心底悠然而生,一時竟哽咽起來。
“我可不會讓你死!現在你如願以償地進了學院,就盡情地發揮你的特長,將學員們教好,就算對得起我了!”
宗遼連連保證,感激涕零地去了,淩曉風剛坐下,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他起身開門,不禁愣住了,門外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
“誰這麽無聊?”他發著牢騷,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也愛玩這種惡作劇的遊戲,不經意地低頭一看,發現地上竟然躺著一張潔白的信箋。
拿起來還未打開,一股熟悉的芳香便鑽入鼻孔。
“是朵兒身上的香氣!”
他急忙打開信箋,臉色立變,上麵隻寫著短短的一行字:五十裏坡,速來!
他們二人同窗五年,對彼此的字跡都非常熟悉,這確實是雲朵兒手寫的,隻是筆劃間頗為潦草,似是在倉促中寫下,難道她遇到了危險?
淩曉風不假思索便衝出了辦公室,顧不上跟嚴焱打招呼就離開了學院,等到沒人能看到他時,速度陡然提升,身體幾乎化成了一道流光,所過之處如有狂風驟雨降臨,狼藉遍地。
五十裏坡,這個名字雖然普通,但在雲州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上次仙魔大戰之時,兩方人馬在此地進行了一場大會戰,死傷無數,最終仙界聯軍慘勝,史稱“五十裏坡之戰”。
這場戰役極大地鼓舞了仙界聯軍的士氣,被史學家認為是仙魔大戰形勢的轉捩點,自此之後,仙界勝多負少,最終中州一戰定乾坤。
五十裏坡便在學院北方三千餘裏的位置,因為地下埋著難以計數的屍體,故而煞氣極重,平時罕有人至,不知道雲朵兒怎麽會跑到那裏……
以淩曉風現在的速度,隻一個時辰便到了五十裏坡,隻見麵前的平地上生出數十丈高的巨大凸起,直直延伸到視力難及的遠方。與其說是一道土坡,倒不如說是一道土壤形成的“巨浪”,靜中有動,似是要撲向遠方,令人望之便生澎湃之意。
時至正午,灼熱的日光照在了坡頂,肉眼可見一道道紅色蒸汽嫋嫋而上,這便是著名的“日耀紅坡”,那紅色的氣息據說是當年在此犧牲的勇士血肉所化,雖曆經千年,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有漸漸增強的趨勢。
一隻小鳥似是被這耀眼的紅色所吸引,撲騰著翅膀飛了上去,剛觸到那血氣,便“嘭”的爆炸開,與血氣融為一體了。
淩曉風暗暗咋舌,頓時後退幾步,生怕不小心碰上了,雖然他不怕死,可每次死時的痛苦是免不了的,想想便膽戰心驚。
放眼四顧,連個人影都沒有,他有些著急了,便沿著坡下一直往前走,哪裏有雲朵兒的蹤跡?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際,突然看到前方有張方木桌,桌旁放著一根長凳,桌上隻有一隻精美的酒壺和一個小酒杯。
他急忙衝了上來,伸手在酒壺上一試,居然還是溫熱的,壺旁的桌麵上刻著一行字:“此為劇毒之酒,喝了便告訴你雲朵兒的蹤跡!”
朵兒被擒住了!
淩曉風第一反應便是這個,可他立即便否定了,以雲朵兒的身份在雲州隻有她綁架別人的份,誰敢對她有半分不敬,那肯定是不想活了。
“閣下是誰?何必藏頭露尾!”他大喊著,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回聲蕩漾間,驚起了森林中成群的飛鳥。
沒有人回答他。
淩曉風等了片刻,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也不拿就被,直接對著酒壺猛灌,轉眼便將一壺酒喝到了肚子裏。
“我去,還真是毒酒啊!”腹中一陣劇痛傳來,腦海中修仙衛士的警報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叮!叮!叮!
檢測到係統遭遇未知強力病毒攻擊,防護牆開啟,鑒於此次病毒威力巨大,強製係統暫時進入休眠狀態!
淩曉風身子一軟,仰天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