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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真的這樣嗎

  我洗過澡後和保姆道了晚安,我回到房間時陳靖深正半躺在床上,借著台燈微茫昏暗的燈光看一份美索的商務合約,他不管是休假還是睡覺,隻要能擠出一點功夫,都不會耽擱,一定會專注公事,他絕不會為了陪我或者享受而浪費任何一個機會。


  我站在門口,喊了一聲他名字,他將頭抬起看了看我,他目光在我身上那件琥珀色的綢緞睡衣上停留許久,直到我被他赤/裸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尷尬和局促時,他才將視線移開,重新落在文件上。


  “這件衣服很適合你。”


  我一愣,我低頭看了看,確定的確是那一件時,我對他說,“隻是兩年前就穿過,你給我買的,我從箱底翻出,蔡姨在我們走了之後替我收了起來,你不記得了嗎。”


  陳靖深臉色微微有些抱歉說,“記不太清。”


  我心裏涼了大半,我正在猶豫還要不要低下姿態去求和,陳靖深在這時將他手中的東西放下,他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眼睛看著我說,“過來,站在那裏做什麽。”


  我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耳朵,我非常無措看著他,他略帶一絲玩味的笑說,“要我過去抱你過來嗎。”


  我聽到他這話後便明白了他意思,我走過去站在床邊,他仰起頭微微笑著看我,他說,“似乎這幾天你因為我的陰晴不定有些害怕是嗎。”


  我點點頭,又立刻搖頭,他目光平靜說,“我要實話。”


  我咬住嘴唇,再沒有任何反應,我早已清楚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去質疑對他的不滿,在這場婚姻內,我隻能更加卑微更加毫無所求去迎合他。陳靖深對我的沉默並未表現出什麽,他一把扯住我手臂,我身體立刻不受控製朝前衝去,他將我抱在懷裏,非常溫柔吻著我嘴唇說,“我在紀檢那段時間,公司始終非常混亂,內部人仰馬翻,甚至形成了幾撥黨羽,這是我一向最厭惡的事情,我回去這幾天始終在揪找根源,但效果並不明顯,我以前不了解原來美索內部有這樣深的溝壑,把罪魁禍首埋得這麽隱蔽,我的秘書倒戈祝臣舟後,我對自己身邊人總是無法全盤信任,所有事都要我親力親為,再加上市局這邊剛剛提我為副部,任何人都是在剛上位後恨不得做出一個極大成績來堵住別人嘴,為自己奠定一個基礎,的確我忽略了你,這一點是我的錯。”


  他的道歉和坦誠讓我受寵若驚,如果曾經他這樣對我,我認為理所應當,丈夫向妻子解釋一些事情是分內的事,但現在我麵對他總充滿無限愧疚,這個時候他對我的溫柔和坦白,於我而言除了讓我更加慚愧,還有我無法說出的感動和心酸。


  我垂下頭,讓兩頰碎發遮擋住眼睛,我狠狠閉了一下,將已經積蓄眶內的水潤又逼了回去。


  他對我很好,將近八百多天他從沒有傷害過我,他雖然沒有將我寵成公主,也不曾縱容我毫無底線,可他會用他的方式嗬護我使我周全,我早已習慣了這樣潤物細無聲的體貼,所以祝臣舟帶給我的轟轟烈烈與瘋狂刺激並沒有被我的原則抵抗住,我把自己看作一個無恥女人,在情感的海洋內最終不曾求生上岸。


  陳靖深從背後抱住我,他似有似無的舔著我臉頰,他剛抽了煙,大約還喝了一些紅酒,凜冽甘醇的氣息在我麵前空氣中彌漫,“我曾經想過,等我做到四十歲,我就會從局長位置退下來,專心經營美索,簡單生活,不再讓自己操勞忙碌。但我沒有想到因禍得福升了官職,恐怕四十歲的承諾我無法兌現,我會延長五年,等到我四十五歲,沈箏,我答應不會讓你再守著一個空蕩蕩的房子等我。如果現在你要抱怨我忽略你,沒有像其他丈夫陪伴妻子盡力嗬護,我不會有任何異議,因為這是你應有的權利。”


  他說得過分誠懇真摯,倒讓我覺得自己非常驕作,我握住他扣在我腹部的手搖頭說,“沒有關係,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有抱怨,我能夠得到這樣好的生活,我應該知足,不該再有怨言,那樣太不識趣。我始終清楚以你的身份,像我這樣的女人根本高攀不上。是我降低了自己的需要,為了我而遷就,你頂著極大壓力娶我,婚禮上又出了那樣的事,雖然不是我們願意發生也不是你能夠掌控的,但終究讓你顏麵盡失。靖深,我不是不懂事的女人。”


  他低低笑了一聲,“但你真的滿足了嗎。”


  我想轉過頭去看他,但他從我身後用胸膛抵住我背部,一條手臂禁錮在我腰間,另外一隻手則卡住我下頷,讓我動彈不得,這樣姿勢並不屈辱,可非常難堪,他一向尊重我,極少這樣霸道。


  陳靖深的唇緩慢從我嘴角移到臉頰,最終落在耳後,他纏綿悱惻的親吻和淺啄讓我決定很癢,我還沒有完全適應這種親密,他忽然反身將我一壓,我整個人都跌倒在床上,柔軟的蠶絲被包裹住我長發和背部肌膚,就像一匹黑色綢緞,在琥珀色錦綢上鋪了一層精光。


  他將我壓得死死的,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不知是因為太久沒有接觸過還是他存在異樣情緒,他的吻非常用力,呼吸越來越重,在我耳畔深深炸開,手指狠狠的進出像在發泄什麽,我整個腦子都是一片空白,隻能被迫仰起頭抬著身體去配合他索取。


  不知過去多久,他終於正常下來,不再那樣粗暴令我難以承受,我眼前有些絢麗彩色,手指不由自主勾住他短發,在我被他技巧擄獲得有些癡醉時,他卻忽地從我胸前抬起頭,他眼神清明,絲毫看不出半點渴望,他問我說,“除了我,這兩年多還有誰碰過你嗎。”


  他這句話就像一塊巨大的千年寒冰,將我所有激情和沉醉都冰醒,澆得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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