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濃情1
和蘇姐從福茂莊園離開,她一言不發,好像是崔婕那句話刺激到了她,讓她莫名開始審視自己的現狀。
她把我送到我的住處後,和我道了別,我站在原地開那輛車載著她拂塵遠去,也覺得有點悲涼。
這個世界太繁華了,它隻會隨著社會發展越來越美好,而女人隻能越來越蒼老。在這座大都市中,太多年輕女孩和我的職業相碰撞,她們都在挖空心思得到這個位置,試圖能夠無憂無慮享受生活,有的非常貪婪而瘋狂的付諸行動,我問過陳靖深,你對我的興趣有幾分,他沉默了片刻,用他一慣沒有什麽起伏的語氣對我說:一分。
我聽了後並不難受,因為我不愛他。
我那顆會愛的心,早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季節,成為了融化在這個世界中最卑微渺茫的一滴水。
誰都天真單純過,可不是誰都能一帆風順。
在坎坷和貧窮中,許多人都改變了。
有人說小姐和情/婦不要臉,拿著尊嚴換錢,但世人都知道潛規則最盛行的地方在娛樂界,為了上位為了走紅她們做得不光彩事多了,但多少十八九歲小姑娘還是眼巴巴往裏闖。
可沒人敢指著鼻子辱罵她們,因為她們在社會地位更高一點,可陪酒應酬賣笑潛規則照樣一個少不了,有的做了未必有效果,但一點不做肯定是連爭的資格都得不到。
我深刻明白我在他對我的喂食下開始變得貪婪,我不願再回到那樣貧窮平庸的生活中,我更不願被這座繁華城市貶斥和踐踏,陳靖深女人這個身份帶給我的不隻是物質虛榮,還有所有人對我畢恭畢敬的目光,那份無法言喻的快樂。
人是會改變的,當你到達一個位置,你就會想法設法保住,不惜一切代價,再也不願跌落下來,不想過從前為了物質奔波,內心無力的生活。
這是人性在表麵美好善良本真的保護膜下包裹的更加深刻的一層,充滿了掙紮和扭曲。
我站在原地好久,直到覺得腳都麻了,我才刷卡進入小區,這套房子是陳靖深以我名義給我買的,他對我不像崔婕和蘇姐那樣,受到金主各種優待和疼愛,他對我挺冷淡,可能和他性格有關,也不會無休止供給我錢財,但衣食住行都讓我很舒適。
我乘坐電梯進入十六樓,拿出房卡打開防盜門,一眼看到玄關處鞋架上擺放著的男式拖鞋不見了,多了一雙鋥亮的白色皮鞋,空氣中也飄蕩著我非常熟悉的氣味,我愣了緊緊一秒鍾,便衝向每一扇門,推開去找,在我退出衛生間時,陳靖深忽然在我身後倚著書房的門笑著說,“慌什麽,做了虧心事嗎,以前我過來都沒見你這麽按捺不住。”
我身子本能一僵,身後傳來腳步聲,慢慢逼近我,下一刻我被他抱在懷中,他一邊靈巧剝著我衣服一邊用力親吻我的臉頰和脖頸,留下濡濕的痕跡,耳畔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濃烈,我被他吻得身體有些發熱,最後殘存的理智讓我抗拒著他的動作,“怎麽提前回來這麽多天。”
其實知道此時此刻他無暇回應我,我們分開八天,從我跟了他到現在從沒有過這麽久,他在吻到我那一刻就已經控製不住。
他本身有潔癖,他不會在和我保持交易期間與任何女人發生關係,不管對方多麽吸引人。陳靖深在風月方麵很冷漠很孤僻,他說過不管我過去怎樣,跟他期間,無論這個時間是短暫還是長遠,我都必須保持絕對的身體忠誠,不可以讓除他之外的男人染指分毫,否則他會折磨我生不如死來懲罰我的背叛和不聽話。
他沒有對我發過脾氣,可能是我一直小心翼翼討好他順從他的關係,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他在外麵工作遇到麻煩,也不會找上我來發泄,因為麵對我這張委曲求全柔情似水的臉,隻要他是個男人,都無法對我狠下心來蠻橫辱罵。
但我能從他的眼神和辦公嚴謹的表情中猜到他一旦暴怒會怎樣可怕,所以我時刻警戒自己不要去觸碰他的逆鱗。
他動作用力我抱起來,類似於扛在肩上,扳住我的臉麵向他,用這樣高難度動作深吻著我,將我一路扛進臥房放在床上。
他高大身軀壓下來,精瘦的胸膛和緊實的腹肌在我眼前隻晃動了一下,我的驚呼聲旋即被他用唇深深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