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原來翟宇已經回去了
靜兒本想叫住她,但想了想,沒有開口。傾之城在長長的走廊中漫無目的的走著,她此時毫無思想,就像一個空洞的、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微風吹過,卷起她的衣厥,卷起她的青絲,就連頭上的牡丹也隨著風微微抖顫起來。藍皓塵看到傾之城的時候,就是她微微揚著頭,一陣風吹過,衣厥、青絲飛起,牡丹也在抖顫。別提那畫麵有多美了。他著了迷,然後慢慢的向她靠去。突然一陣風雪,她的青絲猛地被吹散,牡丹也隨風而落。他一個躍身,飛了過去。然後穩穩地接住了那隻大紅色的牡丹。這一切的發生都在電光火閃之間,傾之城都沒來得及發現自己頭上的牡丹掉落,他就已經單手拿花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皓塵。”當時藍皓塵叫傾越一起出來透風的時候,傾越原本不想出來的,但是見他出去了,隻好也出來。隻是他的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風雪淹沒了。他更沒曾想到,他剛叫完他的名字,就看到他飛身接住了一個女子身上落下的牡丹花。他微眯眼睛,那個身影好熟悉啊,好像……是她,真是她!他大步流星的向兩人走去。傾之城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雪白衣服的男子,他生的十分好看,甚至比冷無情還好看。他笑的時候,嘴角還有一對梨渦。他渾身泛著光芒,雖然他穿的是白衣,但是在著風雪中,他卻比那白雪還謠言。“你來了。”她輕啟朱唇,聲音清冷,心底卻有股壓抑不住的開心。藍皓塵微微一笑:“姑娘你的花。”傾之城一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撚起牡丹。原本十分完美的牡丹,經過這麽一折騰,已經掉了幾瓣花瓣。不過它依舊是那麽豔麗。他目光如炬的看著她,她撚花一笑的瞬間,萬物都仿佛失去了色彩。“她叫傾之城,建德帝的貴人。”傾越出言提醒,走到了傾之城的身邊。傾之城一驚,側頭,看到了傾越,然後她的眼中就閃現出了驚喜。“哥哥。”她的聲音裏帶著與親人重逢的驚喜,也帶著一絲激動。“傾之城,這是越國皇子藍皓塵。”他簡單的介紹。隻是他的話,卻讓藍皓塵的臉上閃現出一絲不快。他輕笑道:“傾越,你不說外麵太冷,不想出來麽?怎麽?耐不住寂寞了?”言語裏帶著淡淡的不快。傾越知道他為何不開心,然後淡淡的一笑:“兄弟我不是擔心你在皇宮裏迷路麽!你看,我一出來,不是介紹了傾之城給你認識!”他也喜歡傾之城,當然知道一個男人,那樣的目光是何含義了。隻不過傾之城是他的妹妹……“原來是皇子,本宮失禮了。”傾之城微微點頭,向藍皓塵輕輕一笑。這時她確定了,此時的藍皓塵並非翟宇。“貴人無須多禮,要是不嫌棄,可以叫本宮皓塵。”他微微一笑,也衝傾之城輕輕頷首。“直接稱呼皇子名諱恐怕……”傾之城的話還沒說完,藍皓塵就立馬打斷道:“什麽皇子不皇子的,傾之城你不也是貴人麽?咱們就不要那麽生分了,直接稱呼就是了,這樣不是顯得更加親切麽!”傾之城微微一笑也不反駁。然後三人就開始在走廊上往回走。傾之城隨手把手中的牡丹夾在耳朵上,這時藍皓塵正好側頭看她,頓時隻覺得眼前一亮,渾身一道電流串過他的心房。他深情的目光盯得傾之城不知道是回眸看著他,還是裝作不知,她伸手輕輕碰了下自己左邊的傾越,卻不想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上,然後就被他反條件的抓住了。頓時尷尬無比。她小心的掙脫,他的手拽的更緊了,而且還側頭衝她微微一笑,滿眼的情誼。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明明想要別人幫忙解圍,卻把自己置於更加尷尬的地步。“傾之城,你會下棋麽?”藍皓塵溫柔的聲音在傾之城的耳邊想起,然後傾之城就感覺傾越的身體一顫,她趕緊乘此機會把自己的手掙脫開,連連回複道:“略懂一點,怎麽?皇子想下棋麽?”皇子一說完,她就不好意思的笑了。剛才人家還在說,讓自己叫名字呢。她怎麽就沒記住了,人家主動示好,她也應該順著杆子往下爬啊!怎麽就這麽不知道好歹呢!他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一般,和傾之城說道。“沒事,慢慢來,不過下一次就得叫我皓塵了。”浩宸宮很華麗,各種裝飾品都是上等的,就連帷幔都是金絲線織成的。傾之城不由得咂舌,這冷無情還真舍得啊。用隻有皇帝才能用的黃色,那意思,不言而喻啊!藍皓塵的玉仙宮上下,至少有二十人伺候著。宮女都是年輕貌美,一看就是十分機靈,辦事效率好的人。而幾個太監也是如此,還有門口的侍衛,一看就是宮裏的頂尖高手。傾之城又不由得暗自咂舌,看來冷無情對於藍皓塵這個人十分的重視,這樣的無微不至,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之城,坐吧。”藍皓塵道。傾之城隨著藍皓塵的話,點點頭,目光再次被棋盤吸引。傾之城把棋子拿在手裏,隻覺得陣陣暖流。她大驚,這是暖玉?奢侈,已經無法來形容浩宸宮了。落座後,傾之城也感受到了凳子的不一樣,隻是凳子上鋪了一層毛茸茸的貂毛,而且整個墊子全都是白色的。“傾之城,你可能不知道吧,皇上這凳子是純銀打造的,不過現在坐上去實在太涼,所以他就命人送來了貂毛墊子。”藍皓塵見傾之城一臉疑狐的觀察,為她解釋道。純銀打造……好吧,雖然銀子沒有黃金值錢,可是這隻是人落座的位置而已,也沒有必要那麽奢侈吧?她輕笑:“皓塵是遠道而來的貴客,皇上這麽安排,也是視皓塵為親兄弟。”順水推舟的事她最會,而且還是要拉近自己和他的關係,她又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