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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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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瘟疫


  老者打量一下四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沒人注意他們,“根據記載,妖獸不定期向北方遷徙,短則一年兩年,長則七到八年。”蘇文的理由並不能說服老者,強者超然於世,誰會真正關心百姓的衣食冷暖?

  聽說妖獸隻會離開短短幾年,蘇文摩挲著胡茬,陷入了沉思。


  從青春期男孩那幾根柔軟稀疏的絨毛開始,留胡須對蘇文來說都是件尷尬的事。青春期的時候,那撮參差不齊的絨須甚至讓他羞恥於出門。他最近卻越來越喜歡留胡茬,有事沒事用拿手指觸碰幾下,感受一下硬度,或者拔掉幾根,痛並快樂著.……

  “需要我做什麽?”短短幾個月,人生的經曆夠寫本書的了,蘇文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蘇國相無須有顧慮,國相大人戰無不勝,自然就證明了你的實力,這是你們西曲山國應該有的地位。”


  仙師盟不設盟主,大事由各大勢力商議決定。平時則由三位執事管理,老者蘇錫爵正是其中之一,他起初並不讚成蘇文加入聯盟,認為一個武夫不足以代表一個勢力。但抵不住其他執事尤其是新蘇的壓力,新蘇需要一個強力的人鎮住南方的通道。其他執事則懶得再為這個人傷腦筋,冰川和八十裏鋪的兩場戰鬥帶來了不可彌補的損失。十位大仙師,五件神器。


  老者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語裏暗示了是誰主導了最近的兩場戰鬥。蘇文知道勝利其實來的僥幸,更何況絕大部分功勞屬於於蘇姬和薑韞。看起來對方並不知道是誰打敗了他們,再者說來。誰又能說幸運不是實力的體現?


  有些碳湊合著能用了,蘇文看著忙碌著往堡壘運碳的鐵匠們,“妖獸為什麽遷徙?”與其說問老人,倒不如是自言自語,他並不指望從老者處得到答案。


  出乎他的意料,老者被他問的神色凝重,整個人突然顯得有些萎靡,後背也佝僂了起來。蘇文覺得他此時才像一位風華已逝的老者,顯得更真實,也更有人情味。


  老者語氣略帶著哀傷,“老朽兄弟三人,大兄和幼弟皆為一代驕子。二十年間先後去了北方,從此渺無音訊……”老者的眼神略顯混濁,視線轉向正北,視線仿佛看透了高山,落在了遙遠的地方.……“唉……都怪老朽無能,不能追隨你們的腳步。”


  看來再超凡脫俗的人也斬不斷親情的羈袢,老者無以寄托對親人的思念,唯有暗自哀歎。蘇文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一位曆盡滄桑的老者,隻好默默的陪他坐著。


  “讓蘇國相見笑了,真的是老嘍,”老者也詫異為何跟一個陌生人提起往事,難道是冥冥中有天意?老人喜歡信些玄學,蘇錫爵也不例外。“老朽有個不情之請,如果蘇大人去北方,還請幫老朽留意親人的消息。”


  去北方幹嘛?蘇文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好拂逆一個老頭的願望,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得到他的承諾,老者莫名有些欣慰,心情也好轉了一些“小老兒雖答不上問題,卻有個消息可供大人參考--每次妖獸遷徙期間都會爆發瘟疫,所以有人猜測妖獸是為了躲避瘟疫。雖然沒法證實,但妖獸回來必定是瘟疫消失以後。”


  蘇文霍然起立,“瘟疫?”也就是說近期會有瘟疫。看著正準備點火熏蒸的堡壘,又想起那個實驗室模樣的大廳.……自覺得心有千頭萬緒,卻始終串不到一起。


  老者隨後問起了蘇美和蘇姬的來曆。蘇文頗為納悶,仙師盟同兩個帝國關係密切,為何仙師盟不認識這兩位王室成員?他對這個神秘的組織始終抱著戒心,既然他不知道,蘇文也不願意多說……隻說幾位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蘇文自始自終都沒表示邀請他探索廢墟,老者頗為遺憾也知道不好強人所難。便跟蘇文約定了聯絡辦法,老者便起身告辭。


  齊偉雄雖然挨了一頓胖揍,卻隻是些皮外傷,甚至沒影響到他的心境,裹了傷,又酷酷在懸崖邊,抱槍而立……

  老者臨走時對著齊偉雄使了個眼色,不無促狹意味的小聲提醒蘇文:“仙師盟並不約束人員的內鬥,你要小心齊偉雄找你算賬。”


  說罷,揚長而去……留下蘇文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雨已住,天卻未放晴,雲霧彌漫在冰川和山峰之間,千年的古雪燦燃著亙古的眷戀,也掩住了曆史的門扉,四周雪峰圍拱,蒼鬆更勁。任由山間的雲千變萬幻,英雄支呷阿龍的堡壘依舊淡定從容,巋然不動。


  見客人離去,蘇媽媽偷偷背著眾人指指堡壘,神情頗為怪異、驚喜夾雜著意外、又帶著無可奈何,“像不像飛碟?”引得蘇文會心一笑。


  蘇文把兩人的談話告訴了蘇媽媽。蘇家兩千年前就靠治療瘟疫而聞名,蘇媽媽又有現代社會對付傳染病的經驗,沉吟片刻就有了自己的判斷:“妖獸的遷徙跟病毒無關。這些人乘著妖獸不在去廢墟亂翻。把古代的病毒給翻了出來,而現代人的體內缺少古病毒抗體,從而引起了大規模的疫情爆發。”說完不住的搖頭歎息——百姓何其無辜,為何總是承擔苦難..

  蘇媽媽的推測顯然更接近真相,無論國家還是組織,他們探索遺跡的目的都是為了追求更強的力量。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約讓蘇文覺的這世界好似一潭靜止的死水,每個身在其中的人都在奮力泅渡


  ,卻沒人能逃脫宿命的樊籠。少數的強者高高在上,卻隻顧享受世間的繁華,從不想人間更自在。


  又一次體會到被舊時代裹挾著前進的感覺,讓他更加的無力和不舒服。


  蘇美在不遠處心不在焉的跟人聊天,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看過來。蘇媽媽裝作沒察覺到,打趣道:“不考慮跟這小姑娘生個孩子?”


  “”生孩子不得先結婚啊,人家是郡主,高攀不起”蘇文的心情更加低落,除了無力感,又增加了心塞。生活總是讓人措手不及,原以為品嚐過失戀苦酒就算愛情路上的低穀,轉眼間又被命運之神狠狠的踩到更深地上。胖子經曆過同樣的困境,真想跟他聊聊。


  蘇媽媽嫌棄他迂腐,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人生無常,倘若是擦肩而過,回首往事的時候豈不是要空自嗟歎?

  “還能再文藝的點不!”蘇文吐槽道,說的再好聽也解決不了當下的難題。蘇美不經意間露出的哀傷讓他心碎,像她這樣的貴族恐怕隻能身不由己.……想到這,蘇文發出一聲歎息


  是不是傻?非得說自白了才明白?蘇媽媽無可奈何,為了下一代,隻能違背一貫的教育方針,語重心長的教唆蘇文:“小姑娘的春天到了,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以後的事不著急,慢慢辦唄!”說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給了蘇文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起身離開,把位置讓給了某個人。


  呃?這是老媽該說的話麽?你就不能隱晦點?好好的愛情被你說說的跟誘拐未成年少女一樣。蘇文一邊暗自吐槽,一邊尋思著犯罪感就是刺激。悚然發覺,難道自己是個戀tong癖?抬頭看一眼蘇美,比起蘇仙城的時候,她仿佛突然褪去了青春的青澀,細腰feng臀,猶如熟透的水蜜桃,飽滿的快要溢出汁液來。


  蘇美和他視線想交,會心一笑。起身準備過來,打了勝仗沒被人誇,虛榮心沒得到滿足,整個人都不好了。


  平台上的冰屑有些滑,她走的小心,為了保持平衡扭動幅度大了點,一時間搖曳多姿……

  沒想到還有一位虛榮心沒得到滿足的,看她風情萬種的樣子突然升起一股無名邪火。旋風一般從她身後超了過去,虛無的胸脯傲嬌的挺立著。把其他人看的一陣惡寒.……

  從此這三位就黏在了一起,無論去深林閑逛,還是討論事情,這三位都是如影隨行。


  臨走前蘇文單獨去了趟密林,蘇姬見蘇美沒動,猶豫了一會還是跟了過去,不多時聽到她“啊”一聲驚叫,慌慌張張跑了回來,俏臉紅豔豔的。


  趙淑打趣的問她“撿到寶了?”


  蘇姬咬住嘴唇,恨恨的啐了一口,“呸色狼!”


  蘇文邊走邊扣腰帶,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什麽毛病?這有什麽好看?

  很快就是中元節,不少大事需要準備。既然跟敵人達成了和解,就沒有必要繼續埋伏了。


  回到郡府以後,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郡府裏又多了兩位客人—樂小姐和唐瑞蕊。


  看著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就連蘇媽媽都莫名的頭大,隻能自我安慰道:兒子大了,他會自己處理。幸好唐瑞蕊早想認識蘇文的母親,大家相互認識以後就跟蘇媽媽聊些醫術的事情,唐瑞蕊沒去添亂,蘇媽媽也避免了尷尬。


  樂大小姐是標準的大家閨秀,無論相貌氣質抑或氣度,都給人恰到好處的感覺。久在高位排場更是不凡,到了郡府便跟錢五要了個院子,仆役下人過去整理一番便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跟大家見過禮以後便回屋休息去了,用飯的時候再去請她,她大喇喇坐在主賓的位子上,吃飯的時候嫌棄郡府的仆役不安全,用她帶來的人伺候大家吃飯。


  同樣出身高貴,蘇美和蘇姬不但沒有排場氣勢,就連名聲也不顯。


  蘇姬素來都是跟殺手刺客混在一起,隱姓埋名才是平常事,以至於江湖上沒有她的名氣。平時更不在王室圈裏活動,貴族裏沒人認識她,如果不查族譜,都不知道西蘇的王室還有這號人物存在。


  蘇美小時候深居簡出,長大以後被送去了化外之地。在外活動用的名號是大司馬從化外之地招徠的超級供奉。在新蘇倒算是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算是齊人魔之後又一代狠人。出手炸塌過皇家驛館,殺過妖獸拿過武狀元,甚至流傳著她幾進幾出蘇仙城的傳說。風頭出的越大,越不會有人把她和皇室聯係在一起。


  在這裏最清楚蘇文和大家關係的是趙淑,她雖然知道內情,對蘇文招惹女人的能力也頗為不滿,背地裏大罵他是頭種豬,罵的自己都笑了,一頭禁欲的種豬……

  趙淑記得張子齡的齷蹉,樂大小姐來西曲山國,張子齡自然不好意思跟來,趙淑更沒有跟樂大小姐打交道的興趣。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很拘謹,大家不算同一派別,得注意著敏感的話題。不尷不尬的用了晚飯,沒有人願意繼續尷尬下去,各找各的借口離開。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廳裏隻剩四個人。


  樂薇萱的氣場太強,蘇美察覺到了危機,理直氣壯坐著不走。蘇姬完全不明白狀況,隻是潛意識裏覺得樂薇萱是個


  威脅,她也沒打算離開。


  可憐的蘇文完全沒有認識到勢頭不對,他的想法簡單明了,樂家要談合作的事情,趙淑怎麽不見了?

  按理來說蘇文想的也沒錯,樂薇萱隻會把他讓做一個普通的朋友,或者是潛在的合作夥伴。蘇姬跟他接觸幾天以後,也該意識到他不是她的那盤菜。既然如此,怎麽會有情感糾葛?談工作談理想才是現在要做的。


  事情就微妙在這三個人的身份,蘇美雖然出身高貴,卻是個守財奴的性子,揣進自己口袋的東西決無掏出去的可能。蘇姬想法更為霸氣,她的俘虜就是她的,她可以不喜歡,也可以隨意舍棄,但沒有經過她同意,別人是萬萬不能染指的。說白了這倆人都有與生俱來的王霸之氣-——霸占的霸。樂薇萱樂大小姐對其他人並不在意,更無爭勝的心,對她來說,再有錢的人也沒她家有錢。大陸上有資格能跟她叫板的年輕人鳳毛麟角。剛好蘇美是其中一個,好不容易見次麵,好勝心突然爆棚,輸什麽不能輸氣場。


  蘇文準備談論合作的計劃和細節。每次和樂薇萱說上兩句話,還沒進入正題,話頭就被人搶走。如果搶話的是蘇姬,看看打不過,隻能由著她亂來。如果是蘇美,他倒是心感情願……

  原本的議題是簽署戰略合作夥伴關係條約,談著談著就變成了誰家的水粉最為貴族,誰家的布料最為奢華低調有內涵……從新蘇扯到西蘇。從服飾扯到了馬具。弄的蘇文鬱悶不已,如坐針毯……

  過了好半天,三位姑娘大概說的累了,相互叫板的氣勢也弱了些。又一起品評起蘇文的穿著和待人接物起來……從誇讚他的健美身材到鄙視他的穿衣品位、嘲笑他帶著口音的官話、缺乏貴族與生俱來的氣質……

  蘇文根本不敢發言,又是尷尬又覺得好笑。趙淑拿著樂家的計劃書走了進來……跟大家見過禮以後,直接就切入了正題。


  搖了搖手裏厚厚的書,“嗤”一聲笑,“樂小姐,這麽大個本子,一條一條的談,我怕半年都談不完,要不……大家別繞彎子了?"

  樂薇萱看起來就是個精明的人,她敢隻身來談這麽大的事情,說明她有絕對的把握。從她赤手空拳又從容淡定的神情可以判斷出,她不但把繁雜的條款都背的滾瓜爛熟,說不定應變的案都不止一套。趙淑對蘇文的信心可就沒那麽足了,不要說記住那些條款,恐怕他還有不認識的字呢。


  原本她是不願出麵的,郡國裏也有些能力不錯的人選,例如常傲天和司馬青青。但他倆出身官宦之家,沒有同財閥打交道的經驗,天生就弱了一頭。為了郡國的大業,也隻能把個人的好惡先放一邊。


  “趙姐姐說的是.……我們就依著趙姐姐的提議就是。”樂薇萱說完抿了口茶,按照張子齡的分析,蘇文未必搞得清那些條款。西曲山國偏遠的如同蠻荒之地,當地官員的能力可見一斑。算來算去,整個西曲山國也隻有趙淑有經驗和能力駕馭這種事情。


  樂薇萱早算到了談判的真正對手,跟兩個女孩的唇槍舌劍不過是做正事前的樂子而已。此時見到正主出現,立刻便收回了心,準備談正事了。


  “樂小姐爽快,我們也不婆婆媽媽,我們可以答應你所有的條件,您就直接掏個底,看看值得投多少錢吧。”趙淑把各大條款都仔細的看過,條款訂立的足夠嚴謹。首先能不違反律法,同時要照顧到方方麵麵的利益,既有進一步發展的空間,也足夠務實。


  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可行度極高的計劃。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樂家最關心的當然是投資風險和預期的收益。相對於投資金額,利潤雖然足夠的豐富,但也在合理範圍之內。看起來樂家並不認為有太大的風險。


  這其中張子齡的作用最為重要,他全程參與了星星峽的探索活動,對蘇文的戰鬥力有著最清醒客觀的評價。樂大小姐唯一擔心的就是西區山國兵力不足,這次也做了預案。


  趙淑了解更多的實際情況,她最擔心的反而是人員流出,認為當務之急是要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投資。準備以蘇家預估的收益為基礎,把談判時間盡量縮短,短到中元節上就能宣布措施。相比郡府的弱勢,樂家的信譽和名氣才是能讓人重拾信心的重要砝碼。


  盡量要求對方增加投資款,最起碼也要增加基礎建設和軍備建設上的投資。


  “要不我們在原有基礎上,額外再增加一成的投資?建議蘇大人多安排些常備的郡兵。”樂薇萱暗自調高了對趙淑的評價,這個女人果然厲害,投資額在計劃書裏都列的清清楚楚,她這是直接卡在了關鍵的地方。多投一分,就意味著利潤減少一分。


  樂薇萱知道遇上了難纏的對手,幸好樂家的情報網絡發達,清楚知道西曲山國財政上的窘迫。如果沒有投資進來,蘇文什麽都做不了,充其量依靠外來的商戶自發的做事。得益於得天獨厚的條件,或許也能發展起來。但這種無序的發展對增強郡國的力量毫無用處,搞不好還要分出很大的精力戒備外來的商戶。


  一成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樂薇萱認為條件已經足夠的豐厚。


  “我們暫時不需要增加郡兵,前幾日在花語草原我們50打2000,勝的輕鬆寫意,”吹點牛在趙淑看來完全不是事。牛皮吹得太大,結果連蘇文都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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