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西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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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西曲王府
“劉桃枝第一殺手的名號就是殺諸侯王殺出來的！”
趙淑的回答讓蘇文恍然大悟，蘇媽媽也跟著點頭。結合社會製度，也就不難理解了。
分封製度和郡縣製度的並行，雖然解決了部分社會矛盾去，同時也產生了更加錯綜複雜、相互製約的關係。如果利用的好，不失為破局的辦法。
蘇媽媽畢竟閱曆豐富些，沒明白原委，卻先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去。拍了蘇文一把：“沒聽過戰爭是為談判服務的麽？打贏了就趕緊去談啊，他們總h有敵人吧？合縱連橫懂吧？”
一句話提醒了蘇文，對呀，打個毛線啊！動完了手該吵架啦。不光要跟陳國和後燕談判，還要去跟陳國和後燕的敵人談，同時要去兩個朝堂上喊冤，爭取同情，或者說是展示一下獠牙，爭取一個說話的資格……可腦子裏總是想不出了具體的措施來，不免陷入沉思.……
歲月落盡了繁華，鮮血染透了戎甲，有誰會為你哭泣……守衛家園付出的犧牲是悲壯而可歌可泣的。趙淑想了很多，憂心忡忡，才會這麽晚過來找他商議。當下的西曲山國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積貧日久，人心思遷。
兩次戰爭，一次是小規模的精兵作戰，中間幾次反複，差點發生兵變。這一次更是幸運，靠著剛調來的外來軍隊打贏了戰爭。但敵人的軍隊在八十裏鋪隱藏多日，卻無人到郡府通報，由此可見百姓和郡府的關係有多麽的冷漠。若不能及時安撫好百姓情緒，再遇到類似的事情，隻怕是凶多吉少。
蘇文雖然隻是一個介於郡和縣之間的郡國國相，但郡國有名無實，怎麽也算是進了朝堂之中。可他極度匱乏的政局常識實在讓人汗顏，跟他果斷的行事方式形成巨大的反差。趙淑對此也無可奈何，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蘇媽媽經曆過現代化的戰爭，不像趙淑一樣擺脫不掉曆史局限性。經驗和眼界上的巨大優勢，讓她總是能迅速找到可以借鑒方法，根本不需要思考，曆史上有現成的而且被證明行之有效的辦法。甚至連口號都是現成的：“外來惡勢力忘我之心不死！財狼來了我們有長槍！.……”說完伏案奮筆疾書.……
看著老媽在忙活，蘇文笑的合不攏嘴“你這算不算封建王朝複辟？皇太後才來一天就搶班奪權啦？”
蘇媽媽得意的白他一眼，給了他一張錦囊妙計。
蘇文被安排了一個光榮的差事——籌辦民眾大會，會上要建立保家衛國統一戰線。同時施行全民皆兵的兵役製。具體做法-——照著蘇媽媽的指示就行了。蘇文看的頭皮發麻，不過他也有辦法，準備轉手拿給常傲天和司馬青青……
當然不能讓趙淑閑著，她的工作更加具體——組建文工團、到街頭巷尾宣傳敵人殘殺百姓的獸行，宣傳郡府發放撫恤金和獎賞的慷慨、喊口號、寫標語、為全民皆兵造輿論聲勢.……
臨走的時候趙淑依舊將信將疑。
“對了，還要安排個頭銜啊！”蘇媽媽大筆一揮，西曲山國曆史上第一任宣傳部長誕生了，同時身兼婦女主任--發動群眾最重要的環節就是發動婦女。
事不容遲，第二天一早就張羅著開會。
常傲天和司馬青青留在八十裏鋪處做善後工作，按照原先的計劃，天沒亮就趕了回來。郡國三巨頭先開了個會。
戰爭確實是最快的致富之道，司馬青青粗略統計了一下：光牲畜和糧食就超過西曲山國十年的收入，其中大部分是從吳支良家抄出來的。像古玩、珍寶、鎧甲兵器這些，把滿郡的大車派去八十裏鋪，光拉東西也需要好幾天。
司馬青青解釋道：“吳家做了幾十年馬政，富可敵國不算稀奇！”
看著長長的清單，蘇文震撼的無以複加，口水流了一地。瞪大了眼問常傲天：“不是說沒有豪紳麽？”
常傲天答的理直氣壯：“馬政的事情不歸我們管，八十裏鋪的官員我都不認識。”
看司馬青青點點頭，蘇文也就不再計較了，大手一揮：“這兩箱子妖丹，那一車浮空石，送我屋裏！”
在兩位鄙夷的目光注視下，又讓司馬青青把剩下的按照一比十的比例，分列了兩份清單放在桌子上。
貪墨不算太多，司馬青青和常傲天對視一眼，勉強鬆了口氣。可眾目睽睽之下也算膽大包天的行徑了，不知為何，隱隱有為他擔憂的思慮……
蘇文手指一點小的那份清單:“上報西蘇，開會也用這份！”
“啊？”二位大人再也無法淡定.……
“唉，那麽大筆錢報到西蘇，皇上會放過吳家？報上去前先找人去吳家通個氣。”
這麽一提醒，二位大人也明白了。暗想：他怎麽會想到這一點？吳家沒死人，鬧不好真能幹戈為玉帛。事情確實是這麽個理，這份清單報上去，朝裏立刻會炸鍋，不知道會牽扯到多少人，隻怕整個朝野都會變成敵人。屋裏生著火盆，二位大人卻冷汗如雨。
“找幾個合適的人選，開始談判！”
這句話更讓司馬青青摸不著頭腦，小心翼
翼的問“談判？沒人承認出兵打了我們，跟誰談？”
常傲天則心領神會，低頭不語。
蘇文見他小眼睛不斷的閃爍著光芒，盯著他道：“你就給我裝吧，反正這事交給你了！”
郡府的大廳裏坐滿了認識和不認識的官員。蘇文暗自吐槽，打仗的時候一個人也看不見，分戰利品都跟色狼看見美女一樣！
自打蘇文上任以來，郡府首次匯聚了整個西區山國的官員和頭麵人物。
第一次在那麽多人麵前發言，蘇文有些口幹舌燥。整肅一下官服，按耐住緊張情緒，站起身發言。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為什麽開這個會，我也就不多說了。今天我要說的是，我們不能讓戰士們流血又流淚，郡府的當務之急，就是第一時間妥善安置受傷和犧牲的將士。請各位在座的通力配合，團結協作。對於覬覦我們的敵人，我想說的是，我們左手拿劍，右手拿著橄欖枝！如果有膽量，不妨來試試西曲山國偉大人民的鐵拳和利劍！”
“說完了？”下麵傳來竊竊私語，“橄欖枝是啥？”
“不是說繳獲了很多鎧甲麽？我們屯裏連一副好甲都湊不出啊！”
吵吵嚷嚷中，常傲天又布置了中元節開群眾大會的工作。熱情響應的並不多，直到司馬青青拿出了戰利品的清單，會場上立刻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終於看起來像一個圓滿的勝利大會了。
蘇文覺得老媽來的太及時了，她就像無花果，雖不再有花的絢麗，卻有果實的深刻；雖不像鮮花透著芬芳；卻能釀出醇醇的美酒。
蘇文發完言就離開了會場，娘兒倆去了西曲山國的王府，這裏是計劃中的實驗室。王府久久無人居住，略顯得荒涼。正是如此，也足夠安靜無人打擾，適合做研究工作。
青衣老者曲端，領著一群精心挑選的年輕人正等在王府前。王府形製樸實，花崗岩砌就，與其說是一座王府，不如說是一座堡壘。它的另外一個名字就叫岩石堡。岩石堡坐落在城內最高處的一座巨石坡上。石坡邊緣陡峭，和地麵有六七米的距離，形成了天然的城牆。石坡頂部平緩，一座三層的石頭大殿就建在中間的位置。其他的位置則是一個水池和花園。外圍一圈可以住人兼做城牆的堡壘式建築。四角有烽燧樣的高塔拱衛。從建築內外雕塑和屋簷牆角雕刻的花紋，到使用的藍色牆磚。再到鏤空的窗戶設計和裝飾，都能看出設計者的審美風格獨具特色。
“這怎麽會有個西方化的建築？”蘇媽媽頗為不解。
“還有雅典娜呢！”蘇文忍不住吐槽，把最近獲得的關於神器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跟在身後的曲端大概是因為住回了老屋，心情很好，補了一句：“西曲國曆史更悠久，宮殿和花園裏有很多關於神戰的雕塑。都是附近幾個上古文明留下的。大人有興趣可以看看……”
主建築進門是個大殿，拱形的架空石梁支撐起一個巨大的獨立空間。按照蘇文的要求，這裏被早已清空，隻留下了兩邊的一些石雕。蘇文之前也是匆匆看了一遍，這時才注意進門的雕塑看起來有些熟悉：“英雄支呷阿龍？”
“哦，大人對上古傳說也有研究。”曲端頗為驚異，研究上古傳說的大多是王室和仙師，大多數的普通人隻知道蘇朝，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段曆史。
這個雕塑真人大小，更為古樸，支呷阿龍頭戴一件大的有些誇張的圓形頭盔，左手裏拿著神弓，手腕掛著神網。右手拿著神棒，背後立著一件神叉。武器的大小形狀竟然跟蘇文手裏的一模一樣。身上的鎧甲居然是連體的，看起來很像潛水服。
蘇文看的好笑，拉著蘇媽媽來看：“你看這位大神看起來好像潛水員！”
蘇媽媽笑笑：“那時候雕刻技藝還不行吧？”
“不對啊，這些武器都是寫實的啊！”蘇文摸著光溜溜的下巴，頗為不解。
蘇媽媽看了一圈，頗為滿意。找了張桌子，拿出一些東西擺放起來，順便告訴蘇文她的研究計劃，“我們收購了一間不起眼的實驗室，這家實驗室研究的事情進展很慢，快關門了，不過我覺得很有用，設備也不錯。”
“準備研究啥？”蘇文見老媽開始工作，也挺有興趣。
“現在研究是腦波，人腦中有許多的神經細胞在活動著，而成電器性的變動。在我們大腦中，每時每秒數以百萬計的神經元在進行同步，有時隻會進行短短的幾個微秒，同時產生波動的電活動，我們把這個記錄下來，就成了腦電波。大腦的工作其實就依賴於這些重複且短暫的電信號模式
腦電波是一些自發的有節律的神經電活動，其頻率變動範圍在每秒1－30次之間的，可劃分為四個波段，即δ（1－3hz）、θ（4－7hz）、a（8－13hz）、β（14－30hz）。
人在覺醒並專注於某一事時，常可見一種頻率較β波更高的γ波，其頻率為3080hz，波幅範圍不定；而在睡眠時還可出現另一些波形較為特殊的正常腦電波，如駝峰波、σ波、λ波、k-複合波、μ波等。
有假說認為，
γ波也許與建立統一的清晰認知有關——源自丘腦、大腦的神經元電路，每秒40次掃描（40hz，γ波特征）吸引不同的神經元電路的同步，進而增強意識、產生注意力。這一假說受丘腦受損的現象支持——丘腦受損後，40hz腦電波難以形成，意識則無法喚醒，病人也陷入深度的昏迷。因此γ波被視為人腦意識活動的標誌，但兩者之間的關係仍沒有定論。”
蘇媽媽開心的說著專業基本知識，卻發現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看蘇媽媽滔滔不絕說的口水飛濺，蘇文一邊招呼人送茶水進來，一邊做個鬼臉。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唉……不學無術啊.……”
“怎麽沒學，我學了好多年無數啊！”皮一皮很開心。
蘇媽媽伸了個懶腰：“前兩年，有人用一項新的數字重建技術和使用該技術帶來的新發現——在小鼠腦內發現了3個伸展至全腦的巨大神經元。此前人類從未見過在腦內伸展範圍如此之廣的神經元，這些神經元來自屏狀核。有人認為這是意識出現路徑，更多的人認為是大腦多係統的共同作用。”
“所以呢？”
蘇文想不出研究項目跟這裏有什麽必然聯係？又怕被鄙視，苦著臉咕噥了一句。
蘇媽媽看著她的眼睛，神色鄭重“jenny說了，她就是用的y波段控製的妖丹放電，可惜控製妖丹的方法過於原始粗暴。上次我就發現那幾個猩猩的大腦很奇怪，就像被人用粗糙的手法硬生生組合起來一樣。或許在這裏做研究會更容易。”
“就跟把轉基因種子送去太空一樣！”蘇文點點頭，略微理解了點。
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大腦電波直接跟妖丹建立聯係？那不就是仙師？”這想法把自己都驚的呆住了。
有了開頭，大腦開始放飛自我，腦洞越來越大。如果做一個發射y波段的控製器，那不是人人都可以釋放仙術？組建仙師軍團不是夢啊？
假如大範圍的釋放y波段的信號？妖獸豈不是會自爆！！！
蘇媽媽這才心滿意足的的笑道：“孺子可教也！”
蘇文喃喃道：“這難道就是科學？會不會造成生物啊！”
蘇媽媽輕描淡寫道：“對付生物其實沒那麽麻煩，如果是在地球，研究個針對基因的傳染病，很快就解決問題了。”
“那怎麽還有蚊子蒼蠅蝗蟲？”發現老媽的話有機可乘呢，蘇文頓時滿血複活，杠神附體。
“那不是技術沒到家麽，再說，生命自會找到它的出路，不然一場感冒就能把人類滅絕了。”蘇媽媽有豐富的專業知識，不接受抬杠。
看著蘇媽媽簡陋而且少的可憐的設備，“你這實驗室還不如赤腳醫生呢，能量做什麽？”
“我的工作是切片和實驗，具體的分析工作回去再做，你現在要做的”蘇媽媽架起一副金絲眼睛，看著蘇文的眼睛，認真道：“抓一隻妖獸回來，再來一隻你說的巨大化生物，還有孵出哪種生物的蛋。”
“呃……我去哪裏找這些？你還不如直接解剖我！”妖獸消失的非常詭異，蘇文一直鬧不明白原因，想去抓個妖獸還真有難度。幸好從吳家和仙師那繳獲了不少的妖丹，否則公司的運作都會出大問題。
除了妖獸，其他東西倒是有辦法解決，隻是需要時間。蘇文另外想到一個不錯的研究對象
“有一個現成的試驗品。”
“趕緊送來啊，我這閑著呢.”
蘇文咬了咬牙：“有個仙師，過兩天把他砍了就送來！”
“哎呀……”蘇媽媽打了個哆嗦，“作孽啊，不是說不能殺仙師麽？”
考慮了兩天，蘇文認為打交道以前最好先秀秀肌肉，趁著蘇姬和聶元清在，賭對方投鼠忌器。
“殺了我們那麽多人，被人瞎比比兩句就嚇住了算怎麽回事？我又不認識仙師盟的人，有本事就派人出來硬剛。都被盯上了，早晚都是要見麵的。”
這時候有人進來通報，葉姑娘到了，蘇文擔心老媽寂寞，找了個醫生跟她交流醫術。
片刻以後，葉歡飄穿著一身素衣進來……
山下已有早春的顏色，山上的冰川一如冬日的雪國，寒冷、空茫，寂靜。藍天下墨綠與白色交錯的大片色塊，墨綠色是還未被春風溫暖的針葉林；白色的是破碎的冰雪，宛若新娘的頭紗，從山巔之上鋪展而下。
謝玄站在草帽形的堡壘前，先是驚歎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被仙師神器的破壞力震撼的說不出話。
“謝大哥！過來看這是什麽？”淩夢旖慌慌張張的從堡壘裏跑了出來，堡壘上破掉的窗戶留下個黑洞，陰森森的被寒風灌進去發出淒厲的聲音.……
“敵襲？”謝玄緊張的抓起弓箭。
淩夢旖驚魂未定，邊喘氣邊拍著胸口道：“不是敵人.……是發現了一個新房間。裏麵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