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正宗的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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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正宗的放風箏
方文青早早開始布局,世界這麽大,一定會有別的聰明人。蘇文保持著平靜,看著城頭攢射正酣的敵人,靈魂因過分的平靜而歌唱.——
“陳大人,律法上說,造反怎麽辦?”
陳慈麵如土色,難道不該問逼人造反怎麽辦?奈何律法本是自己的分內事,患得患失道:“回蘇大人,謀逆是大罪,罪當族誅。”被蘇文這麽一提醒,事已如此,倒不如斬草除根,免得事後有人追究,說不定還能領個討逆的功勞。愛民之心被恐懼和野心充盈,唯恐國相處置不力:“大人,務必雷霆萬鈞啊.……”
其他的官員瞬間想通了此節,紛紛隨聲附和。
戰況緊急,蘇文喊來老朱耳語一番.老朱領命而去,帶著新來的軍卒列著稀疏又亂糟糟的戰陣,催馬緩緩向前。戰陣的中間對著城門的地方留出了很大一塊空隙,好像沒人願意去直麵對手.……
蘇文跟常傲天招呼一句,“整頓潰軍”接著向淩雲飛揮手,帶著郡府的幾十名侍衛從中間空地處快馬衝過,迎著潰軍激起的煙塵衝了過去。
城頭一陣急促的鑼鼓聲響起,一隊隊黑甲騎兵魚貫而出。一隊五十人,趙淑數到了二十,驚懼之色溢於言表,衝著常傲天罵道:“你們這些魂淡,不知道有人要造反麽?一個養馬的衛城屯了這麽多兵?”甲胄明顯不是西曲山國的風格,甚至不是新蘇的製式鎧甲,若不是西蘇進犯,那就是有人造反,並且已經是謀劃多時,這麽多士兵長時間呆在城裏是瞞不住人的。他們的目標和發動的時間也就昭然若揭了。
也曾領過兵的陳慈牙齒咯咯作響,一來麵對戰場的難免激動,二來後怕不已,若不是今天挑起了事端,兩天後的中元節會是怎樣慘烈的局麵?郡國多半的人會去西曲城狂歡,晚上大多會去西曲河岸邊圍著篝火夜遊。陳慈不難想象那地獄般的場景……看著對方已經列好的黑壓壓的騎兵陣列,身後城池就像被戳爛的馬蜂窩,不斷有新的騎兵湧出。跟身邊的士兵要了杆長槍,敵強我弱,為了百姓……
城裏的軍隊訓練有素,指揮也算中規中矩,見對方大隊騎兵尚未投入戰場,並沒有急於追趕潰兵,而是迅速把騎兵拉出城外集合列陣,先出來的千把人列了個錐形大隊,一聲令下,大陣啟動,沿著潰兵的路線衝了過去。後續出城的騎兵不再列陣,分成左
右兩線鉗形包抄過去。
趁著對方列陣,潰兵們跑了回來,都擠在了城門口,人員損失不多。但逃的實在狼狽,一多半的郡卒沒了頭盔,有些人甚至連槍矛都不知去向。先前讓馬匹跑了次急行,這次又逃了1公裏,戰馬早已大汗淋淋如水洗一般,好容易逃到自己的陣營前,幾個將官狼狽的看著蘇文,眼裏滿是驚懼之色,不知道大人會怎樣處置逃兵。
蘇文擺擺手,讓他們帶隊從自己身邊過去,不斷重複著,“後方千步下馬列圓陣……後方千步下馬列圓陣.……”數百人幾乎都聽見了他的話,希望不會再出紕漏。
等潰軍撤了下去,兩邊的士兵往中間靠了靠,顯得戰陣更薄,人員也站的更稀了.……
雙方接近到七八百米,蘇文戰陣裏唯一一隊甲騎具裝脫離了大隊,慢跑著脫離戰場向後方奔去。雙方都是輕騎,對方的主將看到最為忌憚的甲騎退了回去,不免方下了心。距離約摸七百步,戰馬的腳步已經邁大,五百步,滾滾天雷般的馬蹄聲想起,上千人的騎兵發起了衝鋒。後出城的騎兵出門就提起了速度,一邊兩曲人馬,配合中軍向對方兩翼包抄過去。
看著對方排著嚴整的隊列,向自己一方稀拉拉的橫陣衝鋒,小坡上的官員甚至想掩上眼睛,實在不忍心看著自己一方被屠戮……
對方衝到大約150步距離,森然林立的長槍若波浪般一一放平。蘇文甚至沒聽到老朱指揮,橫陣不約而通的撥轉馬頭,各自發一聲喊,賣力打馬疾馳起來。
敵人衝來啦.……拿起弓箭啊?你們拿著馬鞭幹嘛?喂.……喂.……怎麽跑了?還沒接觸就逃?小坡上的官員們眼球跌了一地,這算什麽精銳之師?仗都不敢打?
有人高呼:“退不得呀,大丈夫馬革裹屍……”眼看著這撥人潰不成軍,擁擠在一起排成個一字形,如同潮水般滾滾而來,嚇的連滾帶爬的勒轉馬頭就跑,深恐馬革裹屍的變成自己。
常傲天接替了指揮,喊大家後撤,準備跟第一波潰兵組成圓陣。
從高空俯瞰,碧綠的草原上一條一字橫浪翻滾著後退,後麵整齊的凹形陣列就如一張魔幻般的大嘴,將將就要把對方一口吞掉。
平放的槍矛泛著幽幽的光,堅毅勇敢的騎士咬著牙催馬追趕。再有幾步就是對方血濺當場的時候了,
榮耀和賞金就在眼前,騎士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前方的亂糟糟的人馬居然笑了起來,有人在叫罵:“孫子們,來吃灰!”“追不上老子,傻了吧……”“有種來戰!”後麵的騎手發現真的在吃灰,恨恨的回罵過去,聲音淹沒在滾滾的馬蹄聲裏。
擦!真專業啊!蘇文看著幾個拿著喇叭的大嗓門職業罵將,便逃邊忍不住讚歎。
馬力有強有弱,又跑了幾百步,已經維持不住整齊的戰線。老朱回頭看了一眼,猥瑣的笑笑,摸出個銅哨子,挑著眉毛,愉快的吹了起來。下屬的將官早把哨子銜在了嘴裏,聽到命令,鼓起腮幫子拚命吹響。原本伏在馬背上的士兵們摸出弓,搭上長杆透甲重箭,罵罵咧咧使出抹鞦箭技,好像髒話能給羽箭帶來附加的傷害……
淩雲飛和他的手下大為讚歎,比起戰戰兢兢的花語草原大戰,這些人真不愧是老大的嫡係,不但打法猥瑣,人長得都猥瑣,讓人看上去就想追打。各種的猥瑣的陰招更是層出不窮,帶著喇叭罵人就算了,射完箭又在偷偷往地下拋各式各樣的鐵蒺藜、紮馬釘……
忍不住看一眼開屏孔雀一樣的蘇文,搖頭歎息,實在想象不出這個花一樣的男人心底裏的黑暗。
10幾步的距離,被人用千隻神器般的透甲重箭一通狂射,前排的頓時人仰馬翻,這猥瑣的家夥箭箭都是奔著馬去,轉眼間馬嘶人嚎,倒了一大片,更過分的是地上滿是鐵蒺藜、紮馬釘……眼看著少了三層人手,指揮的大聲喊停,等馬隊停下,赫然發現停在了鐵蒺藜、紮馬釘大陣裏。指揮高叫著下馬,準備結陣等兩翼的騎兵支援。
戰場形勢電光火石間被逆轉,老朱看都不看下馬結陣的騎兵。帶著大隊打了個彎,直奔側翼的的弓騎而去,蘇文、淩雲飛和幾位膘肥體壯的將官衝在前頭,隔著老遠,蘇文的複合弩、淩雲飛一行人的重箭就招呼了過去。
兩翼的騎兵每側兩曲人馬,約莫400來人,正猶豫該回援中軍還是繼續衝鋒,結果對方的上千人居然不逃了,轉瞬間打了個圈壓了過來。慌亂的不知道該拿槍盾還是弓弩,陣型也擠成了一團,正好被對方幾個重箭手抓住機會,一陣攢射放倒了幾個,對方大隊突然變幻成縱隊,在30步外疾馳而過,一路上彎弓射箭,就如在靶場練習“對蹬射法”一樣的輕鬆自如……